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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啊,婚姻!
( 2013-01-04 )



      回想在青少年時代走在熱鬧的街道上,留聲機放出一首節奏分明,明朗而又低沉的時代曲,性感的張露唱道:“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男人,男人……需要需要女人…”。男人真的那麼需要女人嗎?女人又真的那麼需要男人嗎?兩性之間真正的需要到底是什麼?又有一首歌唱道:“當日知己,今日怨偶,前塵往事,那堪再回首……長嗟短嘆,是舊恨,或新仇……”。到底婚姻是怎麼一回事?
      在一次婚姻協談中,桂柵抱着我嚎啕大哭:“竹君啊!我是活在地獄當中!”她一邊叫一邊哭,一邊用手搥着我的背。她痛苦地哭號,歇斯底里地吶喊,悲慟與悽切從心坎內發出,真是令人不寒而慄!
      試問他們哪一對不是經過那段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日子?哪一對不是在主婚台前曾許下“非君不嫁,非卿莫娶”的誓言?怎樣在婚後卻會變成這樣完全不一樣的局面?天堂何竟變成地獄?婚姻的現實,真是如此可怕嗎?有人說:“婚姻是一個逢人都犯的錯誤。”那這錯誤可有方法來避免?
      善玲在糾纏不清的婆媳關係中,深深嚐到婚姻的痛苦,當她站在鐵路軌等候火車時,突然腦海閃出一個念頭:“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不需要再面對這痛苦的婚姻,跳進火車軌自殺吧!”一位認識的張女士幽幽地對我說:“我與丈夫吵架後,一個人在馬路上閒蕩,天黑了,我也不想回家,一蕩就是三、四小時,一邊走一邊不住流淚,我的家地獄般可怕,只要我的鑰匙往屋門一插,就如進入地獄之門。”
      婚姻生活可以把人最美的一面表露出來,也可以把人最醜陋的一面顯露。一個家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曾經看過有人以婚姻比作一條船,航行在人生大海中,船中若有十二對夫婦的話,有一半已經跳船,剩下六對,有四對是在甲板上打打殺殺,只有兩對是躲在船艙內恩恩愛愛的夫妻。正如日前與一位離了婚的30多歲男士傾談,談起再婚的可能性,他已是談“婚”色變。據他觀察,在他周遭的婚姻關係中,只有百分之五的婚姻可以稱為美滿的,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不快樂的婚姻,這包括他父母及他自己的婚姻在內。“比例既是如此高,我又何苦叫自己再踏進受苦之門呢?”他作了這樣的結論。
      不知道我們中國的文化中了什麼毒,還是“家醜不外揚”的習性,令許多夫妻在玩自欺欺人的遊戲。聽說在台灣有一位國大代表,他擁有一個“幸福的婚姻”。幸福的內涵是這樣的,只要他每天一踏進家門,手掌拍兩下,太太馬上端上熱茶,再拍一下,就是要點心,夫妻倆從不吵架;這樣的婚姻生活,你會定義是所謂的幸福嗎?
      但很可惜,一般夫妻的反應是:害怕別人以為自己有問題,才需要去參加營會。記得第一年在澳洲舉辦“恩愛夫婦營”,連宣佈聚會的弟兄也是如此宣傳說:“如果你們想參加,而經濟不許可的話,教會願意津貼,因為有問題,一定要尋求幫助。”結果,好些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夫婦都裹足不前,不敢參加。如果是有朋友邀請參加,他們也會自我防衛的說道:“我們沒有問題啊!已經很恩愛啦,不需要參加這一類的聚會。”殊不知,兩個大罪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怎麼會沒有問題呢?問題不單是有,而且是層出不窮。
      因為婚姻本身是處在一個動態過程中,每一個階段都有每一個階段的壓力與挑戰,沒有準備好就迎向挑戰,就像船隻遭受風浪,幸運的被打至支離破碎,有待重建,不幸的可以慘遭沒頂。夫婦有小小的問題,不去面對,不去解決,只用掩飾或逃避的方法去耽延時日,未能病向淺中醫,問題難免日趨嚴重,等到真相揭露時,婚姻已是病入膏肓。要知道,婚姻關係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刻意的去耕耘、去建造婚姻,到頭來雖不一定會如地獄般可怕與痛苦,卻也可能如一位中年男士所形容的:“我的婚姻生活如雞肋,正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如此的描述,也帶出他心中許多的無助與無奈吧!
      婚姻的複雜有如萬花筒來觀看景色,婚前的問題是在萬花筒外,星星、樹木、花草,是清晰、線條分明的,有如一男一女,只要情投意合,就可以結婚,事情簡單明瞭;但是一進入婚姻之城,就如景色入了萬花筒,任何的線條、顏色、光暗、背景,都會決定整個圖案的呈現。婚姻亦如是,不是一男一女結合那麼簡單,乃是肯定的把二人的家庭背景,家世淵源都帶進去;男女基本上的不同,脾氣、個性、習慣,對金錢運用的看法,各人承受壓力的程度,再加上外加的因素:兒女、父母、工作,這一一都給婚姻塗上了不知多少層的色彩與圖案,難怪兩口子一分鐘前可以是恩恩愛愛,一分鐘後卻可以大打出手。
      人在痛苦中,就盼望尋找一條出路,離婚往往就是一條現成的出路,加上法律越來越放寬標準,人以為只要走這條認可之路,就可以全然解脫婚姻之痛苦,卻不知離婚後的創傷、彌補、重建,種種的後遺症,並不比離婚前來得輕鬆。
      湘玲是個再婚的女人,有一天與我會晤時,我問她:“你現在的婚姻已是第二次,但是假設你嚐過這種滋味後又回到從前,你會考慮離婚嗎?”她回答得很具哲學意味:“我現在可以嫁給一個總統,也可以嫁給一個乞丐,世上的男人都差不多。”
      湘玲因為離過一次婚,才說出這樣的生命經歷。她也似乎在講同一句話:“婚姻,並不在乎對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重要是在乎你是如何去接納一個‘不怎麼樣’的人。”
      看了太多不幸福的婚姻,“家新”這個機構願意多作預防式的教育,常常舉辦“恩愛夫婦營”,或一些夫婦講座,相信預防是勝於治療。

      文:竹君
      國際家新會加拿大分會供稿
      604-875-02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