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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陪酒女 喜歡叫“佳麗”
( 2012-02-24 )





陪酒女,在酒風盛行的中國大陸,是一個尷尬又無法迴避的話題。據說,職業陪酒女喜歡被稱為“佳麗”,她們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每天華燈初上時,她們衣光鮮,穿梭於酒吧客台和歌城包廂之間,陪客人喝酒、唱歌、聊天——這,就是她們謀生的方式,有些陪酒女月入上萬,但是,她們覺得,城市並不屬於自己。

      2012年1月14日傍晚,小薇(化名)看已經打好包的行李,撥通了歌城經理的電話請假。就要回家了,她想休息兩天,逛街、採購,準備帶給家人的禮物,然後像普通人一樣按時睡覺;之後,她又打電話給媽媽,小女孩般的嬌憨掛滿臉上,沒有了職業式的微笑。在四川老家的母親,不知道她在城裏從事的真正職業是什麼,她一直告訴媽媽自己是在美容店學化妝,實際上她已在一家歌城當了兩年陪唱佳麗——她今年才18歲。
      “我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唱歌。”兩年的歷練,小薇身上早已沒有了少女的稚氣,甚至還有些江湖氣息——嘴上叨煙,朝天吐霧。但這座城市從沒有讓她有歸屬感,“我們是這座城市的過客,這座城市也只是我人生中的一站。”不過,小薇並不知道這一行到底能做多久,她只想多賺點錢給媽媽養老。
      17歲的時候,小薇從四川老家的一所職業中專退學,不是因為家庭拮据,而是完全沒興趣讀書,“不是讀書的料,看別人畢業也找不到工作,還不如早點出去找機會。”小薇跟朋友到了南昌,頭幾個月,在一家美容店學化妝,每個月只能賺1000多元錢;與她合租房的人中,就有陪酒女,用高檔化妝品,一件衣服就夠小薇半個多月的工資,小薇心裏漸漸失去了平衡。沒多久,小薇也到了一家歌城,陪酒,陪唱。
      小丹(化名)比小薇大兩歲,已經入行近4年,她也是跟同鄉從四川廣安老家出來討生活,在溫州、武漢輾轉兩年後,到了南昌。她坦承:“不想家人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雖然我自己賺的也是辛苦錢。”小薇也提到,“別看包房裏鶯歌燕舞,推杯換盞的熱鬧,凌晨回到家,如果只剩一個人,坐坐就掉眼淚。所以我們都是兩三個人合租,除非你有男朋友。”小丹的手機裏存一個號碼,名字是“老公”。據小丹稱,“這是我男朋友。他對我不錯,做工程的。”
      小薇和小丹身高都超過1.65米,沒化妝的臉上還洋溢青春的氣息,只是因常年熬夜,黑眼圈很重。“我們幾乎每天都會被客人選上,有時候歌城生意好還會串台,每個月收入過1萬元是平常的。”小丹說,“我們比二十五六歲的人顯得年輕,比十六七歲的人顯得成熟,這幾年是我們最好的時候了。”
      小丹用的手機和平板電腦都是蘋果最新款,隨身攜帶的化妝包和提包都是“LV”。在南昌兩年,小丹換過三個歌城,每晚陪客人唱歌、喝酒的小費是300元,如果碰到大方的客人喝高興了,小費還會給得更多,迄今,小丹拿得最多的一次小費是2000元錢。
      雖然賺得多,但那都是要從別人口袋裏掏錢,要看別人的臉色。小薇剛到歌城上班的時候,用她的話說就是“純妹子”一個,每天一上班就會被選上,回頭再找她的客人也非常多。一位客人第一次就給了她1000元小費,她還覺得對方真大方,但第二次,對方不但在房間裏動手動腳,還向她提出過夜的要求,小薇拒絕了,結果客人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後來這樣的客人見多了,經驗也豐富了,那樣的虧是不會再吃了,但從心裏覺得無聊。”小薇說,她現在很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懸殊的收入差距和心理依賴讓她很難離得開,“先賺幾年錢再說吧,說不定能碰到個靠譜的男朋友就跟了他呢?我長得不難看吧。”小薇有些自嘲。

      在日本 年薪十萬美元
      在俱樂部裏為男士倒酒的陪酒女郎,是一種大多數女性避之不及的工作,儘管與性無關,但卻被認為是一種不正派的工作。但是,在日本,陪酒正變成現在最賺錢的工作之一,陪酒女郎也越來越受尊敬,甚至稱讚。
      根據日本政府調查,即使在經濟滑坡前,20歲至24歲女子中,有近70%的工作其福利都較差,而且也沒有安全保障;在經濟衰退期間,這種情況就更嚴重。東京著名紅燈區歌舞伎町管理多家俱樂部的經理三浦建太郎稱,他們的俱樂部有30多名陪酒女郎,每晚的收入過170萬日圓(約合17000美元)。三浦建太郎說:“越來越多來自不同背景的婦女想當陪酒小姐。現在做陪酒小姐,已不那麼不情願。事實上,這份工作已被視為很有吸引力的工作。”
      陪酒女郎的年薪一般達十萬美元,如果擁有一定知名度,更可高達三十萬美元,即使兼職,時薪至少亦有二十美元。越來越多日本婦女似乎覺得,做陪酒女郎是很划算的。東京文化研究所今年年初對1154名女中學生做了一項調查,問她們最想做什麼工作。結果顯示,在40種最受歡迎職位中,陪酒女郎居第12位,比公務員(第18位)和護士(第22位)更受歡迎。
      M.A.C. Hair是東京紅燈區中著名的理髮沙龍。據沙龍經理說,90%的顧客都是陪酒女郎。儘管現在還不清楚整個日本到底有多少陪酒女郎,但僅東京,就有13000多名陪酒女郎。在日本,陪酒女郎一般根據其在客人中的受歡迎度分級,每個俱樂部的1號陪酒女郎都像明星一樣。28歲的林健美姬就是Celux俱樂部的1號陪酒女郎。對高級會所而言,“明星級”陪酒小姐是主要收入來源,例如Celux會所會為“當紅阿姐”辦大型“生日”派對,又在會所外張貼她的肖像巨幅海報,以招徠貴客,寄望一場派對可帶來至少六萬美元額外收入。
      27歲的單身母親桃華繪理原來就做過陪酒女郎,現在,她用做陪酒女郎賺來的錢轉行做起了服裝生意——負責設計和出售陪酒女郎專用服裝,而且經常在電視上露面。

      上海夜場術語
      撩茶 認識女孩與女孩搭訕,叫做成“撩菜”“撩”,代表去搭訕、認識、攀談姑娘這一系列動作。“菜”就是代表著女孩的意思,意同北京話中的“果兒”。
      普菜 到夜店玩的最普通的姑娘們就叫“普菜”,通常這類人在家中寂寞難耐,又對外面世界十分好奇,集中在18至25歲左右,這正是愛玩的年紀,家中約束漸鬆。
      小蜜蜂 這算夜店中的專業術語,指的是那些夜店邀來充場的漂亮姑娘。她們無責任陪客人喝酒聊天,只要按自己喜好在舞無池內跳舞、玩耍、走東逛西就行,凌晨結算費用。

      打拚六年當上行銷經理
      小美做了6年的佳麗,今年27歲,如今在一家歌城當行銷經理,男朋友則在這家歌城當模特隊長。
      所謂行銷經理,就是每天要完成一定的訂房數量,然後每個月根據業務量提成;雖然照樣要陪客人喝酒,但那是為了和客人應酬,客人在房間消費金額的高低才是她所看重的,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在意的是小費。身為行銷經理,小美可以指揮佳麗們幫她留住客人,在歌城內的身份,自然也比一般的陪酒女稍高了一些。
      這是6年打拚換來的結果,不算最壞,也不算最好。小美說,當了行銷經理,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每天都要喝醉,更多的時候是給客戶發發短信,請一些相熟的客戶吃吃飯,聯絡一下感情,讓這些客人記得找自己訂房。據悉,在歌城,絕大多數行銷經理都有過當陪酒女的經歷,其中,有的人利用多年攢下的客源保持較高的訂房率,甚至有人一個月的業務量超過100萬元,提成也有30萬元。
      小美是湖北人,6年前和她一起到城裏當陪酒女的女孩有十幾個,有的賺錢後就回老家結婚生子,有的在南昌找了“男朋友”。小美說,過了這個年紀,如果還沒給自己找到個未來,在高檔歌城是很難待下去的,只能到一些小歌城去,小費自然不多。小美有個姐妹在酒吧陪酒,每天晚上都是酩酊大醉回家,不到兩年就被檢查出胃潰瘍穿孔,錢沒賺到多少,身體還垮了,只能回老家。有一名陪酒女說,“我們維持生活所依賴的唯一本錢就是年輕和容貌,用過了就慢慢被淘汰了。”為了賺快錢,也有陪酒女會同意與客人外出過夜,賺得多,風險也大,如果被警方抓到不僅會罰款,還可能被送去勞教;另外也怕遇到壞人,被劫色劫財不說,生命安全也受威脅。
      據調查,在中國,職業陪酒業自古有之,早在春秋戰國時期,齊國就出現了官妓“女閭”,以陪酒、樂舞甚至賣身為生。到唐宋朝,文人和官員幾乎無一不跟娼妓飲酒作樂、寫詩談愛,當然,“妓“並不完全指賣淫之人,還包括很多擁有一定技藝又姿色出眾的藝妓。

      “公主”月入萬余元
      夜裏十一時,上海東北部某區的一座商務樓中,三樓的一家會所熱鬧非凡,震動的音樂聲從包廂裏傳出,裝性感的女孩如鶯飛蝶舞,不時穿進穿出。負責管理“場子”的鄭總說,這間會所裏的小姐有上百人,都由十多個“媽咪”分頭帶。
      按照玩夜場人的流行說法,這家會所屬於“素場子”,裏面的小姐只陪客人聊天、喝酒、唱歌,當然,免不了被客人“吃豆腐”,但一般不允許“出台”。“所謂?珖出台?玼,說得好聽點是一夜情,說得直白點就是性交易。”鄭總說,在上海一些“葷場子”中,包廂消費乃至小姐“出台”都有標價,“比如包廂最低消費680元,小姐和媽咪的小費500元,如果帶走的話,有的800元,有的1000元。”
      會所中光鮮亮麗的“小姐”,就是招聘廣告找的“公關”,她們的收入構成包括客人的小費、按30%提成的酒水費,以及代客人點台的提成等。很多會所一到晚上就位子緊張,有些客人喜歡找認識的小姐預約定台,如果還沒到進場的時間,會所會安排點台的小姐陪客人一起吃個飯,點台小姐可以提取200元不等的費用。按鄭總的說法,即使是在正規的娛樂會所,條件好的“公關”可以月入20000元,連幫客人點歌、送水果的女服務生(俗稱“公主”)也能拿到1萬多元,“關鍵就在你放不放得開。”
      鄭總說,會所的小姐全部由“媽咪”帶隊,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場子,會所、KTV對她們來者不拒,只要能帶來客源就行。而這些隊伍總在不斷補充“新鮮血液”,“因為賺錢實在是太快、太容易了。”
      他說,很多女孩自身條件不錯,有的禁不住金錢的誘惑,有的被仲介連蒙帶騙,慢慢地就踏入了這一行,在他上班的這家會所,就不乏周邊高校的女大學生。

      原來只是侍應 無奈父病欠下債
      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已是凌晨3時,清理完KTV包房裏一片狼藉的酒瓶、酒杯、果盤……22歲的小蝶(化名)除了有點頭暈之外,並沒有感到一絲疲倦——她和一群姐妹在路邊吃了宵夜後,才回到在成都雙橋子的出租屋內,這時,在城市裏。不少人已經準備開始新的一天。
      起初,小蝶只是這家KTV酒吧的普通侍應,去各包房敲門送酒水、飲料、小吃和果盤,每月基本工資1200元,加上各種補助,每月不到2000元。酒吧原來就有陪酒女,收入豐厚,但小蝶並未動心,“覺得去掙那種錢會被人看不起”。後來,在老家做小生意的父親生病住院,欠下一大筆債務……小蝶終於成了一名職業陪酒師,不到半年,她就幫家裏償還了大部分債款。現在,小蝶有一個夢想,就是在成都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把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接到成都,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據不完全統計,目前,成都有各種酒吧、KTV歌坊、慢搖吧、歌舞廳上萬家,從業人員近10萬人,年均消費各類酒水飲料上百萬噸,價值幾十億元。這是個龐大的數字,支撐一個巨大的產業鏈,也維繫一群像小蝶一樣的人。陪酒女雖然是每一個城市都存在的現象,但她們的存在並沒有被官方認可,更沒有規範的管理和規範的收費標準。整個行業潛規則盛行,在官方管理跟不上的地方,黑社會力量逐漸介入,形成弱肉強食,這最終導致陪酒小姐和消費者的利益都受不到保護,成為一大社會問題。

      酒吧招聘“公關” 要求“思想開放”
      上海灘,車水馬龍的街面逐漸安靜下來,繁華的城區道路上,霓虹燈閃爍誘人的光芒,仿佛提醒城市裏的“夜靈魂”,作別日間衣冠楚楚的夜生活即將上演。
      天鑰橋路一處公交站牌上,“大大方方”貼一張紅色“廣告紙”,上面寫:“KTV酒吧直招服務人員”,列出的招聘條件也很“誘人”,比如,招收的男女公關,要求“思想開放、五官端正,有無經驗均可,有專人引導入行,月收入10000元起。”據悉,所謂的“公關”,“一般就是陪客人喝酒、唱歌,讓客人開心,需要的時候可以出台。”一KTV的老闆強調,做“公關”一般在晚上七八點上班,不影響白天學習和工作。

      請客吃飯有曖昧 風光明星也陪酒
      人前風光的明星們,近幾年與常常與“陪酒”發生聯繫,有時候,在常人看來非常簡單的請客吃飯,在明星身上卻變得複雜及曖昧,陪酒,陪吃,或者避無可避,或者主動出擊,酒色人生,金錢當道。 
      據悉,中國大陸知名女星寧靜、趙薇、鞏俐,等等,均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陪酒經歷,個中滋味,自然只有自己知道。在日本娛樂圈,女星陪酒更是屢見不鮮。2010年,日本女星井上和香在夜總會做陪酒女郎的一則DM在網上流傳,成為轟動一時的話題,據知情者稱:“雖然不清楚DM是否內容屬實,但是井上和香曾在東京六本木一家名叫 N 的夜總會工作過是確定無疑的。”



四川成都的歌城。

夜幕下的上海南京路步行街,人流如潮。對於那些在KTV工作的“佳麗”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掙錢,然後有個體面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