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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佔領加拿大”
( 2011-10-21 )



溫哥華的露營抗議者們17日在現場開會,通過決議,維持衛生及聲浪控制紀律,希望長期抗爭。

      上週末至本周初,世界上八十多個國家,都發生了各自版本的“佔領華爾街”抗議活動。加拿大的大中城市,從西海岸的溫哥華,中部大草原省份的卡加里、愛民頓、溫尼伯、薩斯卡通,到東部的多倫多、滿地可、渥太華,安省的溫莎、倫敦、京斯頓,直到東海岸的哈利法克斯、菲德里克頓、聖約翰斯,也都發生了“佔領加拿大”、“佔領多倫多”、“佔領溫哥華”等,規模大小不一的抗議活動。
      從年齡層面看,抗議活動的參加者多為青年人,其中不乏大學生、低收入人士、殘障人士、失業者、無家可歸者等,來自社會弱勢群體的人。與“佔領華爾街”參加者老中青俱全的年齡層面比較,加拿大抗議活動涉及的社會層面,得到的社會支持度,好像不及美國廣泛。也許出於這個原因,加拿大傳媒對抗議活動,並沒有太多的報導。
      “佔領加拿大”抗議行動參加者的訴求五花八門,其中包括反對社會不公、大企業貪婪、貧富懸殊;要求振興經濟、創造就業、提高環保標準;反對將醫療保健私有化、反對一些地區性的發展計劃等等。抗議者抨擊政府偏袒工商界,照顧佔人口1%的富有者,漠視99%的平民百姓。在反對社會不公,抗議貧富懸殊這一點上,“佔領加拿大”和“佔領華爾街”有共同之處。
      加拿大和所有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一樣,當然也存在貧富懸殊問題。據“加拿大另類政策研究中心”的研究報告披露,2008年全球金融海嘯發生後,加拿大收入最高的100名私人企業行政總裁,依然坐享高薪、高福利。他們平均不到三天的收入,就相當於普通打工階層一年的薪水。2009年,他們的平均年收入為664萬元,是當年加拿大人平均年收入4.3萬元的155倍。而當時我國職場的最低年工資,還不到兩萬元。
      貧富懸殊不論在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都是長期存在,而又似乎永遠無解的難題。只要人類社會的財富一天達不到“各取所需,按需分配”水準,就一天存在財富分配的差異,體現在社會上就是貧富的差異。而全世界由共產黨執政的所謂“社會主義國家”近百年的失敗實踐,業已證明“各取所需,按需分配”只是馬克思主義烏托邦的一廂情願,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鏡花水月。
      所以,人類社會的貧富懸殊,在相當長的時間裏將繼續存在。這是一個令人痛苦,卻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問題是如何把差距控制在合理的、可以接受的範圍,使其不致成為分化、瓦解社會的破壞性因素。加拿大是奉行社會民主主義的國家,長期以來建立了良好的教育、醫療、安老等社會保障,通過全民醫療制度、兒童稅收福利、就業保險金、收入稅優惠等措施,縮小收入不同導致的生存質素差距,緩解貧富矛盾。所以加拿大社會始終保持和諧、平靜,社會各階層之間沒有過不去的怨憤,更不用說什麼“階級仇恨”了。
      人人享有體面、尊嚴的生活,是加拿大價值觀的核心內容之一。各城市的“佔領”抗議活動,再次提醒朝野政黨和加拿大人,在財富分配上,要兼顧社會各階層利益。既要鼓勵有能力的人勤勞致富,又要妥善保障弱勢群體過上有尊嚴的生活。還要通過公平的稅制,把貧富懸殊控制在合理的水準。“佔領”活動如果達到這樣的效果,那些冒秋風冷雨走上街頭的年青人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