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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教父杜月笙
( 2011-10-07 )





杜月笙經典語錄:“吃是實功,賭是對沖,嫖是落空。”“不要怕被別人利用,人家利用你說明你還有用。”“人活在世上要靠兩樣東西,膽識和智慧。”

      洪門大宿向松坡雲:“公居滬上,予籍鄂州,相處近四十年,只今溫情無端;朝野傷心惟我最;抱種族思,盡匹夫責,離鄉俱數千里,來日大難未已,天涯落魄恰人非。”
      臺灣大學校長錢思亮雲:“塵迷故國,誰辦華夷多大義?常昭千古艱難唯一死;望重春申,功成民物比高丘,歸正三台惆悵合孤標。”如此蓋棺,近似定論。
      杜月笙晚年親手提攜過“香港杜月笙”從事娛樂業的李裁法,知道有個“澳門杜月笙”從事博彩業的高可寧,沒有謀面“臺灣杜月笙”家喻戶曉的許丙,幾十年來,海外華人社會忽隱忽現以杜月笙自詡的一方小有聲望、帶有紳士傾向的邊緣人物,如洛杉磯、三藩市、溫哥華等地,可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行。
      相對當年杜月笙的手筆,實在是有辱其祖,當然不失為一種民間對偶像崇拜的紀念方式。杜月笙效應的形成,應該有深厚的中華民族平民文化的社會道德基礎。作為一個出身貧寒、適處亂世的遊民,失去底線,奮起打拼,見縫插針,審時度勢,盡可能讓人們傳播經過誇大變形的神奇故事,逐漸生成天時地利人和的一呼百應的社會形象。這與雞鳴狗盜而危害眾生、把大拇指翹向身後,叫人“你去打聽打聽”的江湖末流,絕非同日可語,想做老大的最怕聽到人家說:“你是誰呀!”

      廣交朋友 疏財仗義
      縱觀杜月笙的一生,有流氓黑道之名而無其實,舊上海諸如拆白黨、敲橫檔、抽老千、索綁票、剝豬玀、神仙跳之類自出道以後概不染指,一襲長衫馬褂,一尊謙謙君子,堅持與租界、政府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內恤朋黨,外攀名流,以誠取信,疏財仗義。
      當時軍閥和民國不乏知識精英,輕法制,重人緣,故能振臂一呼者成為主流爭相套近的目標。杜月笙知人識性,言豪氣爽,聲名鵲起,不戰屈人,反過來又作用於官道以外社會各行各業,甚至江湖閒雜暗流。
      杜月笙一生不做別人都能做的,只做別人不能做的,正所謂“有所作為有所不為”。
      然而作為一個市民,要面子,講排場,出則拱衛,歸則環坐,門牆森嚴,弟子膜拜,梨園落戶,大員往來,朱門酒肉,滿桌珍饈,衣錦還鄉,兒孫繞膝……
      這些種種興高采烈樂此不疲的喜悅,非但沒有削弱其民族自尊、道義價值,反而證明了最樸素的人性和創業的原始動機。

      順應時勢 金盆洗手
      另外,順時應勢,改良從善,金盆洗手,急流勇進。在民族大難關頭,奔走疾呼,歷險守節,足智多謀,策反救疑,戒懲偽奸,分化敵營。居功而不爭,忍辱而能讓。慈悲應聲做壽,豪俠博雅為懷。廢盡產業,銷毀借據,無怨無悔,大徹大悟……這些種種驚世駭俗超群絕倫的壯舉,一片赤子之心必使光耀千古,雖孟嘗君、春申君不足比擬。
      杜月笙不是道德楷模,也不能以後世評價而修正當時,人各事其願,時勢所以,競爭必然。人或有罪,聖賢難免,政黨亦複如此,尤其相對立場路線而言。觀其大要,想其大節,民心不可違,天下自有公認。政府難免是特立獨行、有所作為的驕子的剋星,這是中國文化的宿命,帝王習慣的死穴。
      從已出版的關於杜月笙故事傳奇來看,一方面賦予了意識形態嫌多,另一方面避諱了歷史真實有假,以至張冠李戴、移花接木、差誤百出、抄襲成書。
      其實杜月笙離開並不遠,他比同時代任何一個偉人和巨富更有血有肉,他只是儼然有性格魅力和理想情結的平民大佬。
      既然沒有必要製造神話,也更沒有必要堆砌黑厚。中國人不會忘記他,上海人更不會忘記他!
      值此懷人之際忽發奇想有二:期望有識之士發起成立集研究、影視和聯誼功能的 “杜月笙研究會”華人社會(香港設機構、各處設聯絡點)民間組織;時機成熟之時完成逝者遺願,迎杜月笙靈柩立碑于高橋故土,以還原民國租界抗戰和人生奮鬥發跡的一段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