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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此的關注你
( 2010-12-17 )





      多倫多沒有雨季,雨一陣來一陣去。早上上班是蒙蒙的雨粉,天空陰霾得很,車子在雨中滑行,我的文字寫過很多這樣的情景,那是因為我想起廣州的雨季,想起在雨中等候木棉跌落的情景。
      這是一種令我心思晃動、有點儿痛,又有點儿沉迷的感受。
      一年前,一名福建20多歲的產婦生孩子時發現肝癌去世,為此我邀請國語診所的鄭醫生在電台節目中作過三次關于預防肝癌的專題。
      三個月前做身体例行檢查的時候,心血來潮向家庭醫生提出增加肝的檢查,結果被告知肝部邊沿不甚規則,然后轉專科醫生,專科檢查后告訴我有可能肝癌,或者肝硬化,雖然我家族沒有人癌症,但依舊是害怕的。專科醫生很快為我安排好核磁共振(MRI)的檢查,當机器送我進入一個桶形的金屬區域時,閉眼的我忽然在想:不知道從這里出去的人里,有多少是欣喜快樂?多少又是悲痛恐慌?
      在等待結果的這數個星期,我基本關閉了我的思想。這個雨蒙蒙的下午,我忽然接到專科醫生給我的電話,他告訴我檢查結果出來了,停頓了數秒后,恭喜我一切正常,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那刻我腦海里忽然悟道:人生啊,逃過了這次,總有一次要中的,所以要珍惜生命。
      我將我的這种感慨寫給一位似是陌生又似是熟悉的网友,她在回郵中告訴我她有個5歲的養女,“上月我們一起去上海看世博時發現她不幸患上了糖尿病,還是胰島素依賴型。這孩子也真的是命苦,沒出生就注定了要被父母拋棄,好不容易与我結緣,卻被拒絕來加拿大。嗷嗷待哺開始就由我妹妹帶,我每年回國去看望她三、四次,鄰居總會問她‘什麼時候跟媽媽走呢?’,和我妹妹很親的她每次都說要跟阿姨一起。唯有這次,她背阿姨悄悄對我說:媽媽,我跟你回加拿大好不好?那一刻,我淚如泉涌……
      “孩子開始懂事了,她知道自己生病,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所以每次逛商場,看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都會問:這個我可以吃嗎?如果我說不可以,她就會說‘等我病好了,不用背這個泵(胰島素泵)的時候,媽媽再買給我吃,好不好?’孩子這麼說的時候,我無法想到如何能讓她明白,她的病或許一輩子都不能好;她也許得背這個泵一輩子……”
      我在傾聽這個故事時,內心開始絞痛。
      与這位媽媽相比,我為自己的狹隘慚愧,特別是剛經歷過一次“宣判”后。我想,自己的健康固然重要,但他人的不幸更需要健康者的關注。
      位卑力薄,依然可以貢獻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