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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附庸風雅的必要性
( 2010-11-19 )



      什麼是附庸風雅?
      書架上,整齊地排一整套大不列顛百科全書和全唐詩上下集;
      CD架上,塞維爾的理髮師拿胡桃夾子在天鵝湖邊追卡門嬉鬧;
      客廳裏,一架雅馬哈鋼琴上面均勻地蒙一層灰塵;
      墻上,挂啟功、傅杰和範曾的模仿字畫,還有凡高、莫內的印刷油畫;
      餐廳裏,鋪潔白臺布的餐桌上,一年四季都放一瓶塑膠花和從未動過的餐巾食具;
      酒櫃裏,未開啟的酒瓶形狀各异,名目繁多:冰酒、紅酒、白酒、氈酒、蘭姆酒、白蘭地、威士卡、伏特加各一瓶……(喲,怎麼把自家的家底全給抖露出來啦?)
      為什么要附庸風雅?
      散文作家張遠山在《永遠的附庸風雅、永遠的風花雪月》中說,附庸風雅其實是人的天性,人天性追求美,追求向上。而風雅就是藝術的象征,是美的代名詞,不由得人們不去附庸。
      而且正是在這種大量的附庸風雅中,產生了那一小部分真正的風雅。
      于是,一代聽《東方紅》和《大海航行靠舵手》長大的家長們,幾乎百分之百地讓自己的女兒學會了在鋼琴上彈奏《月光奏鳴曲》和《獻給愛麗絲》;
      “金利來”、“皮爾·卡丹”被靜悄悄地換成“POLO”、“CK”、“HUGO BOSS”;
      “雀巢”速溶咖啡也嫌不夠味,改喝鮮磨的“星巴克”。
      學會了用刀叉優雅地吃牛排旁邊的薯條;明白了網球的記分規則;也分清楚了高爾夫球的“小鳥”與“老鷹”;還能夠肉眼分辨出正宗巴黎LV皮包與仿冒品的真偽;
      當年上山下鄉的翻山越嶺,全都成了時尚的“遠足”、“攀岩”、“園藝”;
      曾經半夜偷抓貧下中農的雞鴨魚蝦的不法行為,也升華為合法的“打獵”、“釣魚”、“抓螃蟹”等休閑活動……
      我們大多數人,就是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中蛻掉身上的土氣、痞氣、俗氣和小家子氣,慢慢地變得優雅斯文起來,實現了自身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上的一次飛躍。因此,我理直氣壯地得出這樣的結論,并在這裏大聲疾呼:附庸風雅就是好,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