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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馬彤和張雅洁
( 2010-11-12 )



      自從有了网絡這個東西,我就沉迷于“人肉搜索”,第一對象自然是我自己,還有就是一些失去聯絡的同學和朋友們。
      前些天我無意發現一個名為“吾喜雜志”的网站,在舊的雜志中翻來翻去,竟然將我以前讀大學時寫的一些文章一篇一篇翻了出來,那种感覺有惊喜,有彷徨,也有喜极而泣。
      20多年前的東西,本來被塵封在一個安靜的房間,然后是無意的闖入,記憶變得清晰而青綠,怎能不感慨?
      我讀大學時牽頭建立了一個“中國人民大學電影評論協會”,會員有來自全校各系不同專業的同學,我快畢業那年,為了使“影協”精神能薪火相傳,特意挑了几名同學進入協會核心,其中便有來自新疆83中文的段景華和魏紅霞,我与景華一見如故,后來他成立了一個“人才協會”,還邀請我赴會作專題報告,并將我的演講在校學生廣播電台播出。
      大學畢業后我回到廣州,我們一直有書信的聯系,1987年景華大學畢業,盡管他很想留在北京,但最終還是分到新疆大學任教,為此他很沮喪,作為學長,我也曾寫信給他鼓勵。
      之后的多年,因為彼此工作忙了起來,聯絡自然少。
      1989年春夏那場風波后,我忽然失去了他的信息,后來有人從“新大”到南方來,傳說他被開除了教籍,自然很為他擔憂,因為作為一個很熱血的知性分子,他在我的認知里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我怕他遭遇挫折而沉淪下去。在過去這廿年來,我每年都會透過网絡去搜索他的名字,但始終找不到任何的信息,這种挂念成為習慣,也成為一件心事。
      前一陣子,我無意搜索到一篇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潘天強教授寫的《做班主任的日子》,方知道潘老師的第一份工作是做段景華的班主任,當我讀到潘老師描述景華的文字時,可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潘老師對景華的描述,基本就是我記憶中的他:“段景華是(班上)成長最快的同學之一,他在學校時和我交流最多,也是我的极佳的談友,以至于他离開以后我一直有庄子失惠的感慨。”
      關于段景華分配那段,潘老師也有描述,他說:“那一段時間我几乎要崩潰了……我最希望留下的王勇、段景華在万般無奈下不得不服從分配了。”
      夜深人靜當我讀到這些文字時,除了為景華有這一位好老師外,我內心還為我們青春的八十年代驕傲。
      潘老師說97年“人大”83中文的同學搞了次畢業10周年聚會,那天“景華喝得大醉,以至被送到海淀醫院打吊針。”簡簡單單20個字,形象地勾畫出景華的個性,我仿佛看到他這廿年的心路歷程。
      我從潘老師的文章中看到,2002年他的女儿到多倫多讀書,然后他得到段景華兩位同學馬彤和張雅洁的幫助。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雖然我与馬彤和張雅洁并不認識,但當我知道他們是段景華的同班同學,我一下子覺得這個城市變得溫馨和快樂。
      所以,我懇請知道他們下落的讀者,將我的快樂傳遞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