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鈔橫行,不少民眾不幸中招,造成經濟損失。美聯社
最近,關於人民幣的新聞總是離不開“假鈔”的字眼。早前的假人民幣,其編號字頭為“HB”及“HD”,其后又有“TJ”及“YW”,福州日前破獲的假鈔,以“CE86”及“CH31”為字頭,可見造假鈔的不法分子也不斷尋求變化,以便騙更多人。
假鈔製造者陣營裏有王侯將相,也有草莽窮寇。著名的國家級製假巨頭,有古羅馬皇帝尼祿,用鉛或其他金屬作“餡”,外層包上一層薄薄的銀子,做出大量用於搜刮民脂的假銀幣;在中國大陸,來自台灣和東南亞的假人民幣這幾個月都是熱門話題,雖然不到談鈔色變的地步,但民眾在使用鈔票的時候都不免多看幾眼,以免碰上假貨。
假鈔通過交易到了一個人手上,他的實際收入便遭到與假鈔面值等值的損失。人們說,真紙幣也有剝削功能——譬如不斷貶值的美元,就被不少金融學者視為美國變相掠奪其他國家財富的工具。不過假幣對人們收入的剝削,可謂徹頭徹尾,收到一張HD90開頭的偽鈔足以令大部分人心寒。
對於普通人來說,遭遇假鈔可能是最挑戰人性的常規事件之一。把它毀滅,交給警員,或者找一個下家?……這通常是一念之差的事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製作粗糙的假鈔會最先被拋棄,變成垃圾堆或焚化爐裏可有可無的渣滓;而倣真度比較高的假鈔可能生存得久一些,但它始終也難逃一劫。
假幣村臭名昭著
據《南都周刊》報道,Google一下“陸豐華美村”,在搜索出來的近3000個相關網頁中,大部分鏈結都包含有一個共同的關鍵字:“假幣村”。
這個小得在任何一張中國地圖上都不會標注出來的粵東村莊,10年前曾經因為全村造假幣而臭名昭著。一份資料說,只有約5700人口的華美村,因製販假幣而被捕判刑的卻有幾十人,其中3人被法院判死刑。華美村的絕大多數村民都姓卓,據說宋代時由福建卓氏遷移至此、聚居而成村落。一名華美村的年輕人在他的博客上,抒發了對村莊悠久歷史的自豪之情,不過,假幣卻是華美村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現在這個村莊更願意外界記住它的變化,而不是關於假幣的陳年舊事。“假幣?這裏沒有假幣!(假幣)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如今的華美村村民談到假幣問題時,都似乎非常警惕:“現在誰還敢再去搞這個東西(假幣),村民都務正業了,有的外出做生意、打工,有的人在家務農,現在的下尾(華美村俗名‘下尾’)很安靜!”。華美村村旁阡陌相連,與粵東的其他村莊沒有什麼兩樣。一條沙土路通向鎮中心,需要20分鐘左右的車程;還有一條水泥公路通向鄰縣的吉隆,華美村出產的蘿蔔、花生、芝麻等農作物現在通過這條公路運銷到外地。而到過華美村的人說,10年前,這裏的交通要閉塞得多。
閉塞的交通,恰好為製作假幣這一地下產業提供了一道屏障。10年前,正是在這個毫不起眼、外人罕至的小村莊,隱藏一個驚人的假幣製作基地,它的製售網絡沿崎嶇不平的黃泥路,伸向外界,遍及中國部分省市。據說,第一台由國外流入陸豐的彩色影印機就是華美村民接手的,那是村民用來印製假幣的。他們在幕後“高人”的指點下,學會了用“複印”加“填色”偽造貨幣的技巧。
造假鈔頭目落網
2000年8月10日,陸豐第一個因偽造貨幣被判處死刑的罪犯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死囚卓兵,就是華美村的農民。當年才32歲,風華正茂的年齡。
據法院的判決書顯示,卓兵的製作假幣生涯始於1998年底。只有小學文化程度的卓兵,是當時伸入華美村的龐大假幣製作網絡中的一個小頭目。時間回到1998年12月中旬,在華美村,卓與一名叫“蔡松”的人商議加工偽造人民幣,由蔡提供半成品的假幣,卓則組織“技術人員”對假幣進行加工。
卓沒有把假幣製作窩點設在華美村,而是選擇了一處靠近陸豐市區的棚寮。而所謂的“技術人員”則是卓召集來的當地農民與家庭婦女,有他的同鄉、親戚、熟人。卓負責統一指揮與分工協調:7名婦女做第一道工序,把假人民幣拆開成兩片,然後交給一名叫“卓玉填”的人登記,再轉入第二道工序,由4個人在假幣上鑲嵌金屬線,再交給另外4個人製作浮水印人頭像,並用熨斗把假幣熨平,全部工序完畢後,由卓玉填統一登記,然後交卓兵送出。各名“技術員”每天“上班”都有伙食供應,由卓兵送進作坊。
1999年1月20日,卓兵的窩點被公安機關查獲,警員在現場繳獲假幣兩箱及金屬線4綑、色料3罐等作案工具,後經銀行鑑定,繳獲的假幣全部為機製版假幣,金額為254.04萬元(人民幣,下同)。稍後,另外一批從華美村走出來的假幣製作頭目也相繼落網。
1999年深秋,一個暮色蒼茫的傍晚,警方在汕尾市郊區某處隱蔽窩點端掉一個假幣製作老巢,卓振沅假幣集團被拘捕歸案。這一案件被稱為“全國頭號假幣案”,涉案假幣金額高達6.41億元。而這個集團的目頭卓振沅,又是華美村人。
2000年8月29日,汕尾市法院開庭審訊10宗特大假幣案,據檢察機關的指控,卓振沅一人就涉嫌參與作案6宗,涉嫌非法印製假幣5.9165億元,早在1995年,卓就參與製販假幣,在陸豐境內的一些鄉村,鄰近的普寧市、惠來縣,都有他的“印鈔點”。這次審訊,7名主犯被法院一審判處死刑,次年2月8日,經省高院二審與最高法院核准之後,卓振沅等伏法,時距他的老鄉卓兵被押上刑場還不到半年時間。
一名當地村民回憶說,那時候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場宣判大會,宣判卓兵,宣判卓振沅,宣判其他罪犯,看熱鬧的人像趕集一樣,死囚在台上一字排開,面無表情,有的還強作歡顏,看不出什麼大奸大惡的樣子。有一次,有一名死囚的親屬在人群中哭著喊昏了過去,還有一名死囚在被押上刑車前,向警員要了一根煙,狠狠地抽起來,露出愜意的表情。
在卓振沅被關在看守所裏等待司法的最後判決時,他還不知道,看守所裏還關押他的兩名親弟弟。他們也都是因為涉嫌製作假幣而被捕。
破解招數層出不窮
防沉迷系統遇尷尬
“網遊防沉迷系統”於2007年7月在中國正式投入使用,凡是未安裝防沉迷系統的網絡遊戲一律不準公開投入運營。事實上,一些網游運營商從2006年開始在十一款遊戲中進行了防沉迷系統試點,但玩家們層出不窮的破解招數也讓防沉迷系統面臨尷尬。
據悉,防沉迷系統的主要作用是針對網遊未成年玩家在遊戲時間和經驗值、虛擬物品上進行限制。
未成年人身份的確定則是通過一套對玩家姓名、身份證號等信息的驗證系統來完成。於是如何搞到一套成年人的身份證信息成了許多遊戲論壇上玩家熱議的話題,名為“身份證號碼生成器”的軟件更是成了網上的搶手貨。
很多玩家表示,當註冊遊戲帳號時,只要身份證號碼真實存在,系統便會放行,但身份證號碼和註冊者真實姓名是否匹配,系統不能及時分辨,這便讓“身份證號碼生成器”之類的軟件鑽了空子。
據防沉迷系統開發部門稱,運營商需定期將填寫信息顯示為成年人的玩家資料提交警方進行驗證,一旦發現身份證號碼與姓名不符,用戶便不能通過警方的驗證,從而被視為未成年人納入防沉迷系統。
但在此之前卻存在一段時間的監管“真空期”,用戶使用生成的身份證號碼也能照樣遊戲。
玩家“灰灰”滿不在乎地說,反正軟件可以隨機生成上百個成年人的身份證號碼。除此之外一些論壇上也出現了多個求購成年人身份證信息的帖子,並有一些網民在回復中留下了聯繫電話聲稱可以出售。
一位初中學生的家長建議,應該對遊戲點卡販賣給未成年人進行限制。而北京的一位中學老師則認為,對於青少年沉迷網游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不是去封、去堵,而是盡可能地豐富他們的課余生活,讓青少年擁有更多健康的娛樂選擇。
教授欲把《三字經》改成網遊
季羨林先生入室弟子、在《百家講壇》講解玄奘西遊的復旦歷史系副教授錢文忠,2月25日表示希望能把《三字經》改編成網絡遊戲,他認為這樣可以讓學生在玩的過程中增長知識。他還表示最佳的教育方式就是給孩子最大的尊重和自由。既然有的孩子喜歡玩遊戲,那就應該給他們介紹幾款不錯的遊戲。
對於如何設計這款遊戲的內容,錢文忠表示將把它設計成一款知識層次逐漸上升的遊戲,遊戲中的知識點可以讓孩子們通過考試的方式來獲得。比如他到某個程度就可以中秀才,到什麼程度可以中舉人,到什麼程度中進士,什麼程度中狀元,到了舉人之後自己可以開班授課。
錢文忠說,他的教育方式就是給孩子最大的尊重和最大的自由,所以他不會推薦孩子看什麼書。唯一能做的就是:第一不讓孩子參加任何補習班,第二給孩子安排一些遊戲讓他打。“現在孩子喜歡打遊戲,家長很痛苦,但有辦法嗎?沒辦法。”他建議應該牢牢記住儒家的傳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錢文忠稱,他小的時候沒有這些遊戲可打,如果有的話,他會玩得比兒子還厲害。“既然我小時候想玩,為什麼今天不讓兒子玩呢?”家長可以選擇一些遊戲讓孩子玩,儘量避免比較暴力的不好的遊戲,可以找一些歷史題材的遊戲。
也有人提出疑問:中國傳統文化需要大量的背誦,青少年時代背誦沒有強制手段的話,靠感興趣記誦是很難的。對此,錢文忠表示這確實是當今教育面臨的一個最大的問題。一方面提倡快樂學習、提倡輕鬆的學習;另一方面孩子的書包越來越重,回家後做功課的時間也越來越多。在他認識的很多孩子中,幾乎沒有一個是真正快樂輕鬆的學習。錢文忠表示,學習應該是快樂的,也應是輕鬆的,但學習也一定包括一部分不輕鬆的甚至是痛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