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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秘書闖禍殃及陳賡
( 2008-07-24 )



1952年4月粟裕(右)同朱德(右二)在北京視察裝甲兵第一戰車學校

1952年,彭德懷開始主持中央軍委的日常工作。至1955年,他身上的職務包括: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部長等。這時,他在軍界的威望已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1955年的一天,彭德懷辦公室的秘書給當時擔任副總參謀長、國防部副部長的陳賡打電話:“請陳副總長立刻到彭總這裏來一趟。”
彭德懷緊急約見陳賡,其實只為一事:彭德懷正在審閱的公文中出現了一個不容忽視的失誤,而在這份有失誤的報告上,竟然蓋有陳賡個人的圖章。
彭德懷認為,以陳賡的精敏當不致於出現這類低級錯誤,因此把陳罵得很厲害。彭德懷批評人素來激烈,他的秘書鄭文翰在日記中多次談及此事:不但下級被彭訓斥時只有立正的姿勢(例如軍委辦公廳主任蕭向榮就立正受訓),就是同級乃至上級也經常被彭批評、頂撞。陳賡是彭德懷的愛將。據楊尚奎的夫人水靜回憶,彭因為生活儉樸,有人請他吃飯多半遭拒絕,而能給面子的少數人中,首推陳賡。但是,即便是愛將如陳賡,一旦工作上出了紕漏,在彭德懷那裏也一樣捱批。
窩了一肚子火的陳賡回到辦公室以後,叫來秘書查詢,他的三位秘書任金池、徐嘉谷、王勉,都否認曾經辦理過這麼一份報告。陳賡大怒道:“未經我同意,竟敢以我的名義給彭副主席寫報告!彭老總把我狠狠的訓了一頓!”
陳賡後來稱,這次彭德懷的發火是多年以來難得一見的。
可是,問了一通周圍的秘書和工作人員後,還是沒有查出這份報告之所以有陳賡蓋章的來龍去脈。直到後來事態鬧大了,總參謀部的一位工作人員才站出來承認了錯誤。這位工作人員是總參謀長粟裕的秘書。粟裕的這位秘書告訴陳賡,是他擅自蓋了陳賡的圖章並送上這份報告的。
陳賡聽後,勃然大怒:“這麼重大的事,你未經我同意,竟敢以我的名義給彭副主席寫報告,你這不是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嗎?”
粟裕當時擔任總參謀長、國防部副部長,但正在外地療養,他的這位秘書到代理總參謀長工作的陳賡這裏請示公務。秘書以為是例行公事,所以未報告陳賡就徑直蓋了陳賡的圖章。這件事的全部經過,大體就是這樣。
這種行為如發生在戰爭年代,早就軍法從事了。不過陳賡和粟裕的關係一直很好,所以此事未能捅成大簍子。
這件事之後,粟裕如何批評他的秘書,外人不得而知。只是彭德懷與粟裕的關係卻越來越僵了。
1958年5月24日,彭德懷主持召開軍委擴大會議,會議的主要內容是整風、整編兩大塊,要採取大鳴放、大爭辯的方法來解決問題。5月26日,會議風向轉變,與會者就粟裕在所謂“總參和國防部關係”上的“錯誤”進行了批判。批判中給粟裕扣的帽子有“一貫反領導”、“向國防部要權”、“資產階級個人主義的代表”等等。5月28日,粟裕被迫在有50多人參加的小型會議上作了檢討。8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通過了“解除粟裕總參謀長職務”的決定,並把他的“錯誤”口頭傳達到軍隊團一級、地方地委一級。 
不久,粟裕調離總參,擔任軍事科學院副院長,從此不再接觸軍隊。但他一直保留第八屆至第十一屆中央委員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