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長征瑣事
( 2008-11-06 )
1934年10月10日,在國軍的圍剿下,中共8萬紅軍開始轉移(所謂長征)。為方便行軍,總部機關的幹部被分配到各個部隊。
當時的少共中央分局秘書長胡耀邦(圖),被分配到軍委第二縱隊中央工作團(第一團)任共青團總支書記。胡耀邦按照作戰部隊的要求,領取了一套軍裝、一支步槍、4顆手榴彈和一袋干糧,加上背包中的書籍,足有20多斤重。10日上午,胡耀邦來到中央工作團報到。下午,他上街買了一些干辣椒、老薑等食物,供途中抵禦風寒時食用。
半夜時分,二縱隊指揮部下達了向江西于都以北地區集結的命令。為了讓工作團順利出發,胡耀邦提前來到駐地門前的草坪上,協助清點人數,檢查每人的行裝。
在行軍的路上,胡耀邦還組成戰士宣傳隊,以說快板、唱“革命歌曲”和湖南花鼓戲的方式,鼓舞工作團人員克服困難,衝破國軍的圍追堵截,配合部隊的作戰行動。工作團隨第二縱隊按時渡過了湘江。
根據行軍的實際情況,中共政治局對紅軍進行整編。軍委第二縱隊被撤銷,各級領導幹部充實到各作戰部隊,胡耀邦被調到紅三軍團第十三團任中共黨總支書記。該團團長彭雪楓、政委李幹輝,都是軍中名將,好打硬仗,能攻善守。胡耀邦覺得能加入到這一集體,很是榮幸。接到命令後,他立即趕到了十三團報到。
不久,十三團接受了攻打婁山關的任務。婁山關居貴州北部,是婁山山脈的最高峰。它周圍群山起伏,僅有一條石徑與山下相連,關口極為險要,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國民黨軍重兵據守的要塞。十三團開戰後傷亡不小,正當敵我打得緊張激烈時,紅十、十一、十二團趕來助戰,紅十三團終於首先攻取了婁山關,敵兩個師大部被殲。
攻佔婁山關,是紅三軍團長征以來的首次大捷。為此,軍團領導特在貴州鴨溪舉行了祝捷大會,胡耀邦帶宣傳隊說快板、貼標語。突然多架敵機低飛而來,向紅十三團投彈、掃射。胡耀邦受了重傷,被抬到遵義的一所教會醫院搶救。一位外科醫師給他做了手術,但有一塊彈片未能取出。身邊的一位戰友對他說:“耀邦,你可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在艱難跋涉和激烈的戰鬥中,紅軍的傷病員時有增加。為了照顧他們,紅三軍團決定組建傷員收容隊,調胡耀邦去擔任隊長,胡只得從命。
為了讓這些戰友早日康復,胡耀邦帶頭抬擔架、熬湯藥。每到宿營地,他或帶頭幫助醫務人員替傷員清洗傷口,或上山採草藥。在他和收容隊員們的照顧下,身體尚佳的傷病員們,竟翻越了長年積雪的夾金山,走過了300公里的水草地,通過了長征中最艱難的地段。
長征途中最大的困難,就是缺糧。特別是部隊進入苗區後,苗民將糧食都藏到山裏去了,胡耀邦奉命籌糧。他帶一批戰士來到山裏的苗寨前面,先是熱情地喊話,然後帶領戰士們在寨門前唱剛學會的苗族歌,跳苗族舞。苗族首領只得把寨門打開,照實價賣了一批糧食。作為回報,胡耀邦還送給苗酋幾支舊的步槍。胡耀邦一下子籌到了很多糧食,除留給收容隊外,大部分由軍團分配給了各部隊解了紅軍的燃眉之急。
胡耀邦苗寨籌糧,成為當時的傳奇故事,得到毛澤東的賞識。紅軍到達陝北後,胡耀邦被選入抗大學習,並擔任了一大隊政委。1939年5月,經毛澤東親自推薦,胡耀邦擔任了中共軍委總政治部組織部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