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一段很美滿的婚姻,可是出軌以後,我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樣子。我想說,偶爾的一次犯錯,並不說明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可是,丈夫不會理解我。在多少個輾轉反側的夜晚,我在想,人真的不能夠犯錯嗎?為什麼夫妻之間一旦有了隔閡,反而比路人更加疏遠?
我和曾凱2000年攜手走進婚姻殿堂。我和曾凱是自由戀愛結的婚,當初我的父母對我們的婚姻持反對意見,認為曾凱一無所有,憑我的條件找個比曾凱強的男人易如反掌。但我覺得曾凱人很樸實,對我也很好,而財富是可以通過努力獲得的,所以我義無反顧地和曾凱走到一起。
婚後,曾凱果然對我很好,他對我的“下嫁”感激涕零,主動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對我是言聽計從,寵愛有加。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的婚姻也變得平淡起來,曾凱一如既往地對我好,但家庭經濟的拮据讓我開始有了抱怨。
2002年,我被原公司解聘,在朋友的幫助下,到一家廣告公司做事。廣告公司的老總是一位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在我眼中,他成熟穩重,儒雅風趣,是成功男人中的佼佼者。他被我的漂亮吸引,從我進入公司後就暗中對我大獻殷勤,時不時送我一點精美禮品。我知道我應該拒絕。但每次我都身不由己地收下他的禮品,一次一次以加班為藉口和他一起出去吃飯、跳舞,最後終於不可抑制地超越了最後的界限……
剛開始與老總在一起,我內疚不已,我知道曾凱很愛我,我也愛他,每次和老總幽會回來,看到曾凱對我噓寒問暖,我就想下定決心和老總一刀兩斷。可是只要老總一約我,我就又鬼使神差地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和老總被老總夫人堵在賓館的房間裏……
曾凱是鐵青着臉從老總夫人那兒接走我的。回到家,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質問我“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就因為他有幾個臭錢?”我也哭了:“事已至此,我不敢奢望你的原諒,我們離婚吧。”
曾凱堅持不離婚。他說他仍然愛我,再說人這輩子哪有不犯錯的時候,知錯就改就行了。曾凱的寬容讓我無地自容,我天真地想,用一生的好去回報他。曾凱的寬容在我的父母和親朋好友面前贏得了眾口一詞的稱讚。大家都覺得一個大男人能做到這樣太不容易了,我要懂得珍惜。在外人面前,曾凱對我呵護有加,但回到家一關上門,曾凱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對我冷若冰霜。我和他完全顛倒過來,現在是我小心翼翼地討好他。他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是嫌我炒的菜不好吃,就是說我洗的衣服不干淨。有時候,我想用女人的柔情去軟化他,可是他卻滿臉嫌惡地一把將我推開,說我身上太髒。他要麼一連十天半月都不碰我一次,而且還語含譏誚地對我說實在憋不住就去找我“親愛的老總”好了,他不會反對的;要麼就死去活來地折磨我,讓我痛苦不堪。
我想到了離婚,但親朋好友大惑不解。他們說,你都那樣了,曾凱還對你好,你還想怎麼樣啊?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曾凱知道後,求我生下這個孩子,他說從此以後他一定心無芥蒂,一心一意地和我過日子。
兒子出生後,看着曾凱抱着孩子喜不自勝的樣子,我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我以為兒子和時間能夠挽回愛情,但事實並非如此。在曾凱的要求下,我回家做了全職的家庭主婦,打理家務,帶孩子。我們像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不再相罵,不再動粗,也不再親熱,在家裏碰面也會彼此點點頭,家庭裏這種冷漠的氣氛,我想他是刻意的,我是無奈的。捱到年底,我終於無法再忍受。服刑也是有期限的,我不想把自己再關在這座讓人窒息的牢籠裏。
適逢同學會,我沒有告訴曾凱,就去了,之後由幾個同學開車送回家。沒想到曾凱紅着眼等在樓下,見了我就怒罵“你還要到外面去野?你是不是還沒有野夠啊?我讓你野!”說着揮拳便打。在同學們驚愕的目光中,我含淚攔了一輛的士,在車上我給曾凱發短信:“離婚吧,我什麼都不要,兒子家產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