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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親媽媽:有一種美麗叫堅強
( 2012-11-02 )



王秀蓓在參加加拿大國慶遊行。Cady的生意漸漸打開了局面。Ludia養大了兒女,創出了自己的事業。

女人如果有男人呵護,可以小鳥依人般柔弱,是值得羨慕的福氣。但如果她是單親媽媽,肩負養育兒女的重任,母親的天性會使她變得堅強。風雨中,她需要為兒女撐起一片天空。更難能可貴的是,有些單親媽媽沒有在孤軍奮戰中憔悴凋落,而是在兒女長大的過程中自我成長,找到事業和生活的樂趣,神采飛揚,自信美麗。
溫哥華有這樣一些單親媽媽,堅強地承受了生活的風雨,活出了自己的精彩人生。
文:記者董清霞
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寶馬皇后絕處逢生寫傳奇
      “人生沒有絕路,只要堅持。”被人譽稱為寶馬皇后的Ludia Li(李美恩)說。她的辦公室在公司最顯要的位置,透明玻璃房中的她,衣着考究,面容秀麗。
      從2000年到現在,她每年都是加拿大寶馬公司的頂級銷售人員,2008年,還以寶馬公司在世界範圍內的最佳銷售業績成為寶馬國際大使。因為事業成功,熱心公益,她還被評為溫哥華傑出女性。


      劫後余生 離開冰天雪地
      回顧起剛移民來加拿大時的經歷,Ludia仍然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1989年,Ludia與她的先生作為商業移民,帶着三個孩子來到加拿大的第一站,是亞省的一個小城。先生在香港開過酒樓,安定後他們就開了一間餐館,卻很快發現,在加拿大開酒樓與在香港大不相同。Alberta冬天的溫度可以低到零下50度,有時大雪封門,商業運作不得不停頓。而且加拿大顧客的飲食口味、文化愛好和生活習慣,也與香港截然不同,但那時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想辦法生存下去。
      在異國他鄉天寒地凍的陌生環境裏,剛來時英語不好,每天早上5點半開工,晚上11點才收工。回到家時,要先下車鏟雪才能將車開進車庫。那時候,孩子們還小,大女兒9歲,兩個兒子一個3歲,一個2歲,當Ludia與丈夫忙着幹活時,孩子們只能自己在地庫裏玩。
     “那時如果不努力,就沒有生路。”Ludia說。開始時,他們請了幾個廚師,廚師欺負他們不懂烹調,有時會怠工。Ludia就決心自己學習烹調。她出錢請大師傅教她烹調,自己會做了,就不怕被刁難,還可以節省人工支出。最忙時,她曾經一個人一天做了1700個套餐。
      丈夫年紀比她大很多,不懂英語,不會開車,很多重擔都壓在Ludia肩上。她勞累過度,身心俱疲,經過4年的掙紮,Ludia終於意識到,亞省不適合他們一家的生存,如果再呆下去,會困死在這裏。於是她決定將餐館賣掉,搬到溫哥華。
      但事情並沒有她想像得那麼順利,他們買的餐館是舊樓,樓的狀況很不好。洗手間在外面,冬天零下20度時坐廁就會爆。他們為防坐廁爆,在廁所中加熱,並將房門關緊,但每年冬天坐廁都會爆一兩次。坐廁一爆,地下室就會被水淹。他們的廚房也有問題,後門不可以完全關上,如果關緊後門,前門就會打不開。在開餐館的後期,他們不請工人了,只有她和先生在廚房裏勞作,穿着整套的滑雪衣還感到冷。那時候生意很不好,有時整個午餐都沒有客人來。
      Ludia幾次想賣餐館,都沒有賣出去。於是身為虔誠基督徒的她,向上天禱告:“神啊,求你救救我吧,我一定得把餐館賣掉,離開這裏,否則我會死在這裏的。”這之後,如有神助,終於有人買下了他們的餐館,價錢也合適,最終沒有虧錢。
      Ludia非常感慨地說,“那個餐館能賣出去,真的是神跡,這對於我,就像神當初救以色列人出埃及一樣。”


      “用眼淚養大”孩子
      從冰天雪地的亞省,來到氣候宜人的溫哥華。夫妻倆曾看了一些餐館,最後決定不再開餐館了,太辛苦。Ludia的丈夫想離開加拿大,Ludia和孩子們希望留下來,於是他們辦了離婚。
      他們當時剩下的錢不多了,離婚丈夫又帶走一半,家裡的經濟就成問題了。那時最大的孩子十幾歲,最小的六七歲。到了2000年,前夫又回到加拿大,她還是寬容地接納他回家與孩子們住,直到他去世。
      離婚後,Ludia要一個人帶兩個年幼的孩子。她那時要打兩份餐館工,一份在本拿比,早晨5點半到下午2點半,另一份在北溫,下午3點開始,晚上10點、11點才能回家。她租了個房子,學校在家後面,拜託房東在孩子放學後看管孩子。
      那時候她拿的是最低時薪,家裡想吃一頓好一點的飯都做不到。
      她說:“我是用眼淚養大孩子的。”她下決心一定要把好好孩子養大,供他們讀書。在最苦的日子裡,孩子是她堅持下來的動力。
      有一次,她實在熬不住了,就向神祈禱:“我該怎麼辦?怎樣把孩子養大,讓他們過好的生活?”她還祈禱,希望有時間陪孩子們。


      用老闆心態打工
      “神聽了我的禱告,給我一份賣車的工作,我可以有時間跟孩子在一起了。”她說。1995年,她找到第一份汽車銷售員的工作,是在富豪車行。
      當時很少有女人賣車,她幾乎成了稀有動物。車行老闆最後決定錄用她的原因,是看好她做餐館的銷售經驗。聰慧加上努力,令她在短短兩個月後,就成為成績最好的銷售員。
      在富豪車行工作了3年後,轉到福特車行做了1年,1999年,她進入寶馬車行,現在已經13年了。
      進入寶馬的第一年,她就成為成績最好的經紀,從第二年起直到現在,她的銷售成績一直保持在加拿大寶馬銷售行業的前10名(Sales Master)。
      人們通常認為女人不如男人懂車,Ludia為什麼成績這麼優秀?Ludia說:“不需要懂車,懂賣車就好了。就像不懂做麵包的人,可以懂賣麵包一樣。我不是修車的,只需要知道客人需要什麼東西。”
      有一位客人,正在懷孕,來找Ludia買敞篷車,說以後帶孩子兜風。Ludia勸她不要買這種車型,告訴這位年輕的媽媽,嬰兒吹風會吐奶,大一點才能坐敞篷車;有SFU的學生來買跑車,Ludia告訴他,後驅的跑車冬天下雪時上不了山,買四驅車比較合適。她說,機械的東西不需要懂太多,重點在於看車型是否適合客人使用。
      作為女性,在賣車時有其優勢,主要是更讓客戶感到貼心。她說,她認為自己最大的優點是對客戶誠懇老實。她把買車的客戶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在挑選車子時盡心為他們着想。“做生意不能沒有良心,”她說。如果有客戶來給兒子買車,她就會問客戶兒子的年齡,什麼時候拿的駕照。如果是新手,她就不會推薦他們買大車子,也不會推薦他額外花錢換跑車胎。新車那些不合適和不必要的配件,她都不會推薦客戶購買。
      Ludia工作非常努力,剛入行時,一個星期7天都上班,現在作為頂級銷售員,一星期也起碼工作6天。
      Ludia說:“我是用老闆的心態做這份工。”這種心態使她成為好員工。即使當年在打餐館工時,她也工作得非常用心。
      下班前,她會幫老闆將廚房收拾幹淨,把用過的炸油換掉。這些事老闆並沒要求她去做,但她會自覺地去做。
     “不管做什麼,都要當自己是老闆,客戶是家人。” 她說。
      熟悉Ludia的人,會發現她心地非常善良,她一直有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的願望。小時候家裏窮,她吃過美國慈善機構寄過來的奶粉,穿過他們寄過來的衣服。移民到加拿大後,在冰天雪地的亞省,許多熱心人給了她一家無私的幫助。
      她希望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幫助別人,回報社會。


      陪伴“幹女兒”走出死亡線
      Ludia是卑詩兒童醫院籌款委員會成員,還為兒童醫院買了一個人壽保險,希望在自己離開世界時,最後為兒童醫院留下一份愛心。她還參加數不清的慈善捐款活動,把自己收入的很大部分都用來幫助別人。
      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因為生病被截斷了手腳,在溫哥華無親無故。Ludia從朋友口中聽到這個女孩的遭遇後,就到醫院照顧她,女孩出院後,政府每天派人來1小時,幫她洗澡;沒人幫她煮飯,Ludia就每天過去照顧她,給她送去食物,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鼓勵她勇敢地活下去。
      現在,女孩裝了假肢,學會了自己煮飯,甚至開車,每星期去教會。女孩也成了她的“幹女兒”,他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Ludia說,人都有面臨絕境的時候,她自己也經歷過很痛苦困難的時候,現在有能力幫助別人,願意多付出愛心。

      目標明確 活得才有希望
      Cady在丈夫去世後,帶兩個女兒移民溫哥華,6年前在溫哥華定居。本來可以閒居在家享受生活,她卻選擇出來創業,辦起了在大溫小有名氣的娛樂及教育公司巨星舞臺。她覺得自己是女強人,不是享受型的,喜歡做事,願意接受挑戰,就順着自己的性格走,做喜愛的事業。


      與丈夫共同創業
      Cady是浙江人,做過服裝生意,後來到深圳尋找機會,在那裡認識了來自台灣的丈夫。他們一起到常州做拆船廠,一年多後,轉到江陰,做了五六年拆船生意,公司完成了打基礎的階段。她說,她與丈夫性格互補,是好搭檔,丈夫有闖勁,她喜歡規劃。丈夫尊重她,讓她在生意上有很好的發揮。
      “我們是同甘共苦,從負債起家。”之後,他們轉到廣東新會,在1998年賺到了第一桶金,生意慢慢順起來了。
      但市場不斷變化,拆船成本提高,他們於是有了移民的想法。
      2002年,她丈夫被查出胃癌晚期,2003年就去世了。Cady在獨立運作公司一段時間後,就將公司關閉,帶着兩個女兒來到溫哥華,開始新的生活。


      把快樂帶給大家
      做生意的念頭是在帶女兒們上課引發的。兩個女兒在美國人開的一間學校學唱歌跳舞。她不太滿意,就想自己開一家可以實現自己藝術教育理念的機構。
      她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她從小喜歡文藝,曾有做明星的夢想,現在做的是幫助孩子們實現明星夢,並將教育和娛樂結合起來,也為歌唱愛好者提供卡拉Ok的場地。因為音響效果好,使演唱者有開演唱會的感覺。
      Cady做事要求高水準,投資額就大,光是軟硬體投資就已經投入了150萬以上。公司贊助社區活動,又用掉了十幾二十萬。她請的老師95%是西人,教唱歌、跳舞、模特。
      場地是租來的,她卻捨得花大本錢裝修,如果到期房東不續約怎麼辦?她說,房東人很好,相信不會這樣做。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租約滿後,把硬件送給房東,自己幫他們管理,也是可以的。
      “把自己放空了,才可以全力以赴地做事。老闆也要往前走,因為目標明確,才活得有希望。”她說。
      她認為自己有浙江人的實在、吃苦精神、生意頭腦,生意會慢慢地做起來。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將機構辦成快樂大本營,傳播快樂,覺得這樣的工作有意義。今年12月,他們公司開辦3週年,將在1000個座位的河石劇場舉辦大型演出,學生將從小舞臺走上大舞臺。


      與孩子像朋友一樣溝通
      她盡力地愛孩子,將愛心和快樂帶給別人,因為她的童年很不快樂。她說,為了讓她拿到城市戶口,父母在她6歲時,把她送給養父母。養母脾氣暴躁,經常打罵虐待她,用惡毒的語言咒罵她。這段經歷培養了她的忍耐力,像一個橡皮筋一樣,看能夠抻多久。
      有些人會把童年積累的戾氣發洩在孩子身上。Cady說:“業障不能發在孩子身上,我知道一巴掌打下去的後果。”
      養母去世時,Cady還是送了養母最後一程。成年以後,Cady漸漸理解包容了她。童年受欺壓被看不起,也給了她好強的性格,希望得到別人的認可。
      談到移民孩子的教育,她開玩笑說,中國來的中年媽媽,教育孩子“更年期遇到叛逆期,搞不過他們的。”她教育孩子的體會是,對孩子不能依自己的想法,要考慮孩子的需求。孩子們接受西方教育,資訊靈通,希望自由,要尊重他們。她說,她像朋友一樣與女兒溝通。
      她也承認,自己開公司放棄了很多與孩子相處的時間,經常是早晨9點上班,深夜12點回家。但這並不影響母女關係的親密。記者在一些場合見到他們母女在一起,很快樂和諧的一家人。
      單身多年,Cady還沒有遇到可以相伴下半生的人。她說:“找到我佩服,又尊重我的人並不容易。”她有個性有想法,熱愛自由。寧可不要愛情,也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技多不壓身 生存有自信
      走進王秀蓓的家,就看到家裡擺了一簇簇的鮮花,這是友人獻給她大女兒王思思(Maria Rincon)的花,祝賀王思思獲得溫哥華陽光少女大賽(Sunshine Nation)冠軍。去年,王思思還獲得過北美亞洲小姐亞軍、最佳才藝、最佳微笑獎。作為單親媽媽,王秀蓓帶領孩子們走出了生活的低谷,迎來的越來越美好的新生活。


      從中國遠嫁哥倫比亞
      1980年代,王秀蓓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齡,演過電影,做過電影化妝師。她在北京電影學院學習化妝專業後,到四川電視台和成都電視台做化妝師。在北京學習期間,她認識了來自哥倫比亞區在北京學中醫的前夫,結婚後移民去哥倫比亞。
      這是她第二次結婚,首次婚姻育有一個兒子,現在是四川音樂學院的老師。她曾帶兩個混血女兒回去與哥哥團聚,留下的照片場面溫馨。
      來到哥倫比亞後,前夫開診所,她開店出售絲綢服裝,還曾經開美容院和中餐館。她的中餐館當地很出名的中餐廳,中國和哥倫比亞的一些外交活動曾在餐館舉辦。
      小日子過得很美滿,花好月圓,但當時哥倫比亞的大環境不好,反政府活動不斷,治安不靖,綁架事件屢有發生,王秀蓓家也曾收到敲詐的恐嚇電話。於是她和前夫動了移民加拿大的念頭。他們希望去到安全、能讓孩子們受到良好教育的地方,就選擇了溫哥華。
      走得匆忙,對加拿大瞭解不多,來了才發現,前夫在加拿大很難拿到行醫執照,加拿大醫療系統與哥倫比亞的不一樣。剛來加拿大時,前夫每年在溫哥華呆4個月,找工作,兩三年都沒找到,就決定放棄加拿大了。


      夫妻分開因信仰分歧
      夫妻出現分歧的還有宗教信仰,前夫宗教意識很重,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了。王秀蓓說:“他帶紅眼鏡,我帶綠眼鏡,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了。”
      說好要一起創出新天地,但現實是殘酷的,婚姻走到頭了。當時兩個女兒一個8歲,一個4歲半。
過去家庭經濟有丈夫安排,王秀蓓無憂無慮,不用拼搏,即使當時創業,也沒有經濟壓力。離婚後她心裡就沒底了,創業也需要考慮成本了。有一段時間情緒低落,甚至有了輕生的念頭。但想到孩子是無辜的,就咬緊牙關,將生活的責任擔起來了。她曾經生病,後來用針灸治好了。
      剛來加拿大時,王秀蓓做過很多種嘗試,曾在朋友的餐館入股,四個月後退出了。她考美容師牌照,在家做過美容,也在美容院工作過。
      剛離婚時,她帶兩個女兒租一棟獨立屋。因為家庭財產主要是房產和公司,需要處理的週期長,5年後,財產才分配好,她在烈治文買了城市屋,安頓下來。
      前幾年,她還開了一家四川私家菜館,因為涼粉做得好在華裔中很有名氣,做了兩年,她關閉了餐館。她說,做餐館雖然賺了一些錢,但太辛苦了,要色香味美,要新鮮,行業競爭大,沒有休息的時間。最關鍵的是,晚上回到家,兩個女兒都睡着了,沒時間照顧孩子。她說,如果沒時間陪孩子,做得多成功也沒什麼意義了。

      最好的教育是不教育
      關閉餐館後,王秀蓓在美容院工作一段時間後,就在家開了自己的美容工作室。時間自由,可以照顧家庭。
      對兩個女兒,王秀蓓從小培養她們的好習慣,讓她們知道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她希望孩子們真誠、善良、願意幫助別人。對她們的愛好,王秀蓓盡力支持。兩個女兒思思和甜甜,都喜歡跳舞和樂器,她就讓她們從小學,覺得這些愛好從小發展比較好。
      她放手讓孩子們發展愛好,沒時間看過程,她只看結果。她將自己管理孩子的經驗總結為:“最好的教育就是不教育。”
      在各種選美比賽成績令人矚目的王思思,4歲時回中國上了一年幼兒園,學習中國話、中國舞。6歲時,王秀蓓自己教她中國民族舞。長大後,她又學習了肚皮舞,將肚皮舞跳得出神入化。很多朋友問王秀蓓怎麼把孩子培養成明星的?王秀蓓說:“她本來就是明星。”
      王思思喜歡文藝,但不是直接進入娛樂圈,而是選擇先讀大學,今年剛進入SFU,希望大學畢業後再決定未來的發展方向;小女兒甜甜今年15歲,喜歡中國民族舞蹈,唱歌也不錯。她直接地告訴媽媽,以後想當明星。
      孩子漸漸長大,王秀蓓有了更多的精力參與社會活動,她現在是四川同鄉會的會長。為同鄉會組織豐富多彩的節目,幫助新來的移民是老移民應該做的事。她現在還參加了媽媽歌舞團,每星期兩次唱歌跳舞。她說:“人離開這個世界時,一分錢都帶不走,最重要是要開心健康。”
      她願意與新移民分享的是,要多方面培養自己的技能。當年學的化妝、美容,來加拿大都成了生存的技能。就連自己擅長的做飯,也在開餐館時派上了用場。回顧起來自己為什麼有自信戰勝這麼多困難,她說:“藝多不壓身,到哪兒都有飯吃。”

 

 



加拿大總理哈珀與Ludia合影,並題字。 Ludia獲得寶馬國際大使榮譽。

Cady和兩個女兒。

王秀蓓和兒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