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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至蕙:憶與林頓風雨同行
( 2012-09-01 )





今年8月22日是前聯邦新民主黨領袖林頓去世一周年紀念日。 林頓的遺孀鄒至蕙近日講述了過去一年裏自己的心路歷程,並感謝國人特別是華人社區在林頓去世前後,給予自己的一貫支持。

      林頓去世後,鄒至蕙一直以積極樂觀的態度亮相於公眾眼簾,在生活方面,她也繼續保持着以往的興趣愛好。她說,工作以外的自己,還是喜歡游泳、跑步、劃獨木舟等戶外運動,雖然不再有林頓陪伴,但自己沒有過多悲傷,反倒覺得壓力減輕了不少。林頓生前,兩人經常一起游泳,但每次都因林頓遊得太快,讓自己壓力好大,“現在再游泳的時候,我反倒輕鬆了好多。”

      林頓電影開拍
      鄒至蕙在會上還提到目前正在溫尼辟製作的以林頓傳記為主題的電影,在這部電影中,男演員羅伯茨 (Rick Roberts)妝後造型和林頓非常像,而她將由女演員李素英 (Sook-Yin Lee)扮演,電影將有英語和廣東話雙語配音,預計明年上映。
      林頓去世一周年的紀念儀式於8月22日在多倫多舉行。 除了多倫多市,包括渥太華、溫哥華、卡加利、滿地可等近20個城市也都以各種形式紀念林頓,紀念林頓的網站也開通(http://www.dearjack.ca),人們分享在林頓精神影響下,自己如何樂觀、充滿希望生活的故事。
      有關主流媒體對她將競選市長的傳聞,鄒至蕙也作了回應,她說自己從未打算競選市長,也沒有時間競選,相比之下,自己更想致力於改善全國的公共交通,以及就業等現有棘手問題。 
      被封為華人社區女婿的林頓,與鄒至蕙馳騁政壇,並肩作戰,引為佳話。不過,他倆的愛情故事就沒有他們的事業那樣廣為人知。而要一個傳統華裔家庭接受一個洋人作女婿,亦要經過一番考驗及適應。

      鄒媽媽鴨掌考驗林頓
      最初鄒媽媽不喜歡林頓,故特意炮製一些一般洋人不愛吃的鴨腳﹑豬肚來留難他。
      儘管如此,林頓為討鄒媽媽的歡心,面對從未吃過的菜餚,他都馬上放入口中。事前,他還特意學講廣東話﹕“多謝好食﹗”來稱讚對方,但最後竟說成“多謝好色”,結果當時在場的幾名鄒媽媽的麻雀友笑得人仰馬翻,但林頓與鄒母的關係反而因此而破冰。
      他們熱戀時,林頓的辦公室內曾擺放了11張鄒至蕙的照片,他曾說, 自己與鄒至蕙的愛是命中註定。
原來林頓父親曾到過香港,並買了一件裙褂回來送給林頓母親作手信,同年鄒至蕙便隨家人移居多倫多。到林頓與鄒至蕙結婚時,鄒試穿那件裙褂,竟出奇地稱身,印證了兩人的緣份。

      “我被林頓電到了”
      鄒至蕙回憶說,“我被林頓電到了,彼此一見鐘情”。當時,鄒至蕙是活躍的社區積極分子,擔任多倫多教育委員。而剛剛在約克大學戴上政治學博士帽不久的林頓已經是老辣的左翼政治家,擔任多倫多地區議員。這兩個來自東西方不同國度的青年人,在相同的跑道上不期而遇,他們彼此欣賞,特談得來。
      林頓曾說,自己是被太太的聰慧及熱誠所深深吸引。兩人首次見面於1985年為多倫多西乃山醫院籌款的活動上。當時,林頓充當拍賣員,鄒至蕙則負責翻譯工作。
知道鄒至蕙有意參加當年的市選,林頓便主動邀約她在拍賣會後共進午餐,談談競選策略,卻發現兩人異常投契,彼此有共同理念,似有談不完的話題。經過幾次約會,雙方都幾乎肯定對方是終身伴侶。 

      13歲時隨家人來加拿大
      鄒至蕙13歲時隨家人來加拿大求學,她在貴湖大學主攻美術,後到多倫多大學兼修哲學。1977年,正在讀大學的她做暑期工,幫助一個機構收集華人的歷史資料。善良而單純的她第一次發現人頭稅(加拿大政府早年對華人嚴重的歧視政策)這回事,真是怵目驚心,看到她淚眼模糊,這個夏天的經歷,讓她開始明白華人曾面對的嚴酷的種族歧視。
      4年後,鄒至蕙為新民主黨國會議員鄧協(Dan Heap)做助理,開始收集人頭稅受害人的資料。林頓至今仍然不無驕傲地說,“鄒至蕙25年前為國會工作,她收集人頭稅受害人的證書複印件有數千之多”。當時,鄧協多次在國會中爭取為人頭稅問題平反,始終未能成功。但是,人頭稅苦主的經歷已經在鄒至蕙心中深深打下烙印,她決心要為人頭稅苦主出頭,為所有受到歧視的中國人平反。
      在鄧協的支持下,她於1985年參與多倫多教育局選舉,並當選學務委員,首度出任公職。她於1991年轉戰大多倫多市議會選舉,當選大多市第20區(即聖三一-士巴丹拿選區)議員,成為大多市首位亞裔女性市議員。她於1997年市選中再度當選該區市議員,順利過渡至1998年大多六市合併後首屆多倫多市議會,再於2000年和2003年的市選順利連任。
鄒至蕙於1997年首度代表加拿大新民主黨爭奪聖三一-士巴丹拿選區的國會下議院議席,但以1,802票之差敗於爭取連任的自由黨候選人余欣龍。兩人於2004年聯邦大選中再度交鋒,鄒至蕙仍以805票落敗。
      鄒至蕙於2005年辭去多倫多市議員職位,並於2006年聯邦大選中與余欣龍在聖三一-士巴丹拿選區第三度交鋒,最終以3,681票壓倒余欣龍順利當選成為該區國會議員,並與丈夫林頓成為加拿大國會有史以來第二對夫妻檔。
2007年,鄒至蕙於國會提出私人草案,要求日本就二戰時逼使20萬名婦女充當慰安婦的行為道歉;法案於同年11月在國      會獲一致通過。她其後於2008年聯邦大選及2011年聯邦大選中成功連任。

      青年林頓街頭演講被警察罰單
      林頓比鄒至蕙大6歲,此時的他也同鄒至蕙一樣是熱血青年。上世紀60年代,林頓在麥吉爾大學攻讀政治學,並投身為貧窮學生爭取廉價住房的運動,常在街頭演講。他於1970年加入新民主黨。1982年,尚在攻讀博士的林頓首次從政,競選多倫多市議員獲得成功。他熱衷於為工薪階層和愛滋病患吶喊,有一次,他在伊頓中心演講,散發傳單,被員警察款。 
      1985年與鄒至蕙相遇時,林頓已經畢業,在懷雅遜大學擔任政治學教授。1988年,經過3年愛情長跑,鄒至蕙和林頓共結連理。鄒至蕙對林頓的評價是“誠懇、樂觀、心胸開闊”,還有,“他善於體察事情的轉機,具有領導才能”。當時,林頓的政治舞臺只是在市一級,他甚至在競選多倫多市長時敗北。能深深瞭解林頓的,唯有妻子鄒至蕙。
      婚後不久,林頓的政治生涯陷入低潮。他開設了一家環保咨詢公司。不過,就在同一年,鄒至蕙卻鯉魚躍龍門,取代丈夫,獲選為市議員,而且其後連任五屆。她是多倫多史上第一位亞裔女性市議員,以工作努力而聞名,在媒體評價中多次獲高分,曾連續七年被《Now雜誌》的讀者選為多倫多最佳市議員,也曾是唯一一位騎自行車上班的市議員。

      每天騎自行車上班
      鄒至蕙堅持醫療與教育的公有化,不斷為無家可歸者與貧困兒童吶喊,主張環保,並且身體力行不開汽車。十多年來,每天上下班騎的那輛自行車已經成為鄒至蕙的個性化標誌。
      上世紀90年代中期,林頓重新崛起,開始向聯邦政壇進軍。在兩次競選國會議員均告失利後,2003年,林頓當選為新民主黨領袖,次年當選為國會議員。差不多同時,鄒至蕙也更上一層樓,代表新民主黨在聯邦大選中當選為國會議員。當她和丈夫林頓一起走進國會殿堂時,她發現自己的人生軌跡總是與丈夫形影不離。



鄒至蕙的人生軌跡總是與丈夫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