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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再移民 遷徙中的人生
( 2012-07-13 )



姜瀞涵和丈夫在巴黎艾菲爾鐵塔前。

溫哥華的華人,來自中港臺的佔大多數。但也有一些來自其他國家,從原來僑居之地再移民到加拿大,他們的人生更加多姿多彩,他們的故事也帶上了“地球人”的色彩。           
在世界上的很多國家,都散佈着“龍的傳人”,他們被稱為“華僑”。有些人僑居後,就落地生根,把僑居地當成了永遠的家。有些人,為了尋求新的生活,再次踏上跨洋遷徙之路。在溫哥華,就有很多來自其他國家的華裔移民。因為移民溫哥華前有僑居的經歷,他們的視野更廣闊,在各國間遊走中有了也看到了更多的風景。
圖文:記者董清霞
部分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從巴黎來到溫哥華
      見到薑瀞涵的人,會感覺到她濃濃的女人味。皮膚保養得非常好,白淨滋潤有光澤,記者見到她時,本來身材就不錯的她正在減肥。看到她愛美的程度,就覺得她天生該做美容這一行。她移民溫哥華後,與孿生姐姐在烈治文合開了美容院。薑靜涵心靈手巧,追求完美,她在幫助女士們恢復青春美麗的過程中,找到了事業上的滿足感。她相信,過硬的技術是國際通行證,在什麼地方都可以打開局面。


      巴黎美容師溫哥華創業
      薑瀞涵是東北人,在國內時,就開了一家美容院,除了總店,還有兩家連鎖店;她還有自己的美容學校和婚宴酒店。她做婚禮化妝和髮型非常有名,生意興隆。後來婚姻發生變故,她把生意全關了,離開了讓她傷心的城市。“婚姻和事業同時結束了。”她還記得當時心碎的感覺。
      命運峰迴路轉,她遇到了現在的丈夫,一位浪漫體貼的法國專業人士,結婚後移民去了法國,在巴黎生活了12年。在法國她考了微整形美容師的牌照,做專業美容師,她還成為了國際醫學美容協會的會員。
      孿生姐姐移民溫哥華後,在溫哥華開美容院,是有名的紋刺美容師。姜瀞涵來探望姐姐,用法國的生物基因產品和技術為姐姐做美容,姐姐明顯變年輕了,她的客人們也想做,薑瀞涵發現溫哥華愛美女士很多,有這種需求,可以用此技術創業,就辦加拿大移民了。法國承認雙重國籍,再加上她丈夫有博士學位,他們辦移民很順利。於是她和丈夫在溫哥華也有了一個家。
      姜瀞涵移民溫哥華後,跟姐姐合開了一家美容院。丈夫還在巴黎工作,為了陪丈夫,她就在溫哥華和巴黎之間兩邊走。在她回巴黎的時候,客人們耐心地等待她回來。現在,她發現溫哥華更適合自己發展,丈夫也願意長住溫哥華。他們生活的重心已經轉移溫哥華。
      她告訴記者,巴黎和溫哥華的客人表達感謝有不同的方式。法國的客人很熱情,對美容效果很滿意,做完就給薑瀞涵一個擁抱;溫哥華的華人多,溝通更到位。有客戶對她說:“有了你,我就不擔心老了。我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在溫哥華開美容院,使薑瀞涵很有成就感。


      像法國女人般美麗自信
      巴黎是她熱愛的城市,每一個地方都有風景。“巴黎是很有文化底蘊的一個城市。”優美的建築藝術使她流連忘返,塞納河的清澈令她陶醉。她說,如果是玩、購物,巴黎很好,但巴黎太擁擠了,溫哥華更適合居住和生活。
      學法語不容易,因為語法難,最難的是動詞變位,我去、你去、他們去,因為人稱不同,這個“去”用的詞完全不一樣,說和寫都不一樣。
      現在她的法語說得很流利,不會說的詞也能想辦法表述清楚。比如子宮,她不知道這個詞,就急中生智地說成“嬰兒的房子”。
      她說,到法國,是為了追求愛情和幸福,她非常滿足家庭生活的美好,丈夫喜歡中餐,她的廚藝不算好,但丈夫給面子,做什麼都說好。丈夫也學中文,但是有時會鬧笑話,比如會把老鼠說成老師。
      每次薑瀞涵從加拿大回法國,丈夫接機都想出新花樣讓她高興。一次,丈夫從電腦上下載了“我老婆”三個中文字,用A4紙打出來,接機時拿倒了,從機場出來的中國人都笑他。等他拿正過來,人家還笑他。
      說起丈夫,姜瀞涵是一臉的甜蜜。結婚十多年了,就像昨天才新婚。法國人尊重女性,他們有個諺語,說“女人想要的就是上帝想要的”。
      她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在法國學到最多的是法國女人的自信、開朗。丈夫對她的生活質量影響很大,他知識豐富,讓她崇拜,也讓她感到愛和被愛,讓她滿臉都是幸福的感覺。


      丈夫是美容事業的助力
      幸運的是,丈夫在美容事業上對薑瀞涵幫助很大。她想在法國考微整形美容師的牌照,她丈夫就跟她一起上課。她丈夫跟學校說:“她是外國人,有些東西聽不懂,我給她翻譯。”學校就允許丈夫“陪讀”了。他們一起學了4年,用法語考到了牌照。
      丈夫是生物基因博士,懂英、法、德、意大利、西班牙語。他在生物方面的專業知識對薑瀞涵選設備和產品幫助很大。選產品,他們很慎重,對身體有副作用的美容品不能用。選儀器,也仔細瞭解原理,選擇可以真正啟動膠原細胞的儀器。在歐洲各國參加美容博覽會,丈夫也一起去。薑瀞涵說:“產品在我臉上試,也在他的臉上試。”
      薑瀞涵說,法國對美容技術和產品要求高,非常注重安全性。他們選的產品,為皮膚輸送高能量養分,令細胞生長旺盛。可以幫助面部輪廓、膚質恢復年輕狀態。
      他們捨得投入,以追求完美的態度選擇產品,幫客人真正解決問題。她說,生物基因技術發展到現在,已經可以解決很多美容難題。眼部周圍的皺紋、眉心的川字紋、法令紋、脖子上的皺紋,用生物基因技術都可以去除。


      技術是國際通行證
      溫哥華是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薑瀞涵喜歡這個城市,願意把事業的重心轉到溫哥華來,就下本錢投資,從法國引進了先進的生物基因美容技術、儀器、設備。姜瀞涵說,生物基因在美容方面有很多讓人難以想像的突破,比如可以使凹陷的傷疤長平,使幹癟的嘴唇重新變得豐潤。
      薑瀞涵做事踏實,特別認真,做美容行業要用“活兒”說話,客人不知不覺變年輕了,就非常感激她。為每個客戶做美容,對於她就像完成一個作品,從來不應付。
      丈夫不久後將也能來溫哥華常住。丈夫為了來溫哥華後有自己的專長,還考了國際認可的法語教師執照,來了以後可以教法文。
      在中國、法國、加拿大的美容行業都做得順風順水,薑瀞涵相信,如果有技術有能力,走到世界各地都一樣可以成功。

      來自南非的創業者
      李健國的紅酒學校開在溫哥華西區離海邊不遠的地方。在公司的會議室裡,《加拿大都市報》記者見到了這位來自南非,走過47個國家的華裔創業者。他雖然長着一張東方人面孔,但第一眼看過去,並不能認定他是華人。
      生活工作環境在李健國身上留下了很深的烙印,思維方式也帶有西方人的特點。雖然英語沒問題,他也經歷了大多數移民都經歷的適應新環境的過程。他說,英文中有這樣的說法:“去到一個新地方,總是需要吃謙遜的餅(Humble Pie)”。當遇到困難時,他一直相信自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永遠不要放棄。”他說。


      以考牌照融入社會
      與一般的華裔創業者不同的是,公司的員工各族裔的都有,有西人、日本人、華人,而不是像很多華人老闆那樣,主要請華人員工。
      他祖父1896年從中國的汕尾移民到南非,1937年回中國將十幾歲的兒子,也就是李健國的父親帶到南非。李健國的母親是南非出生的廣東臺山人。李健國會講一點臺山話,講國語還在學習中。他學得很快,進步很大。
      雖然在南非有着成功的生意,但當時不允許將財產帶出境,李健國2000年來加拿大時沒帶什麼錢。他是以技術移民的身份來的,一切從頭開始。他一來就打定主意開公司。
為了做好準備,他考了地產經紀牌照、貸款經紀牌照、保險牌照。為什麼考這麼多牌照?他說,考各種牌照是瞭解和融入社會的一種方式。“來到一個新國家,就要瞭解它的系統。”他說。


      把推廣紅酒當成事業
      他開辦了地產經紀培訓學校,幫助很多學生成功地成為地產經紀。後來,因為對紅酒的濃厚興趣,他又到英國學習,考試通過WEST資格認證,開辦了維諾聖地紅酒學校。
認證考試的難度非常大,獲得此認證的,在全世界人數不多。李建國告訴記者,WEST總部設在英國,是全球酒業大師級資歷認證機構,加拿大全國只有幾個人獲得這一資格,加拿大西部只有李健國一人。他給《加拿大都市報》記者看一張照片,是在英國學習期間,世界紅酒業頂尖人物Jancis Robinson給他頒獎的照片。
      紅酒學校的學生有來學習紅酒知識,提高生活品味的,也有想考取專業牌照,從事紅酒行業的。他告訴記者,第一級是普及紅酒知識的課程,上課要品嚐10種不同的紅酒,瞭解紅酒品種、產區、基本品酒技巧等,一天就可以考過證書了;第二級的內容就相對專業化一些,學生可以瞭解到影響紅酒價格、質量的各種因素,介紹酒的品種也更多了。在課堂上,學生可以品嚐到40到50種不同的紅酒,需要學習6個星期才可以拿到證書;第三級的內容更專業,有貼標規定、種植和釀造及更廣泛的紅酒知識,要品嚐100至120種紅酒。如果要讀到紅酒文憑(Diploma)就至少需要用兩年半的時間學習,考到牌照起碼要3年多。他還做紅酒投資的講座,幫客人提供建酒窖的建議。
      李健國說,加拿大的酒是全世界最貴的,因為酒的稅很重,開紅酒學校成本很高。目前他的學生20%是華人,80%是西人或其他族裔人。
      他說,華人很需要普及紅酒知識,有些人會在紅酒中兌雪碧,很多人分不清酒的好壞。隨着生活質量的提高,需要出席很多社交場合,有時要與西人吃飯、喝酒,懂紅酒就多了話題,對交朋友有好處。他的紅酒課,還專門設了中文教學、中文考牌,證書是全世界通用的。
      他認為,朋友、健康、對生活的熱愛、財富都很重要,他做紅酒教育,可以把這些方面都涵蓋到了。


      不同背景華人文化不同
      李健國剛來溫哥華時,無親無故,但他不是膽怯害羞的人,喜歡認識新朋友,也愛學習新東西。來到溫哥華接觸到很多的華人,他發現,來自不同國家和地區的華人有不同的特點,甚至不同的文化。加拿大本地出生的華人、香港、台灣、大陸來的華人文化不同,語言和手勢也有所不同。
      他生活在兩個圈子,一是西方人的圈子,一是東方人的圈子。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與西方人有很多共同觀念;因為是中國人,他又有中國人的特質。他說:“從小,我母親就告訴我,不要忘記我是中國人。”
      “0至12歲在哪兒生活,對成為什麼樣的人影響很大。”在非洲,他學會了不怕艱苦、適應環境和創新精神。還有一種能力,他用手機查了字典,給記者看:“能湊合”。
      他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小時候和伙伴們劃木船去玩,要在外住宿,又不能帶太多東西。沒有枕頭,就把裝水的袋子吹起來用。
      他在南非學的是會計,開了自己的公司。他的公司與歐洲有業務往來,經常到歐洲出差。他也在英國和美國讀書,還在美國拿到了文化差異專業的博士學位。
      在不同的國家學習、生活、工作,使他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有了更廣闊的視野。
      他也在中國嘗試做酒類教育,在北京和大連開設學校,推廣酒文化。他經過到中國實地考察,發現中國人已經不滿足於溫飽,而是追求更高的生活品味。這是酒類教育的條件和基礎。
      他很享受推廣紅酒文化的工作,說:“這使我更多地理解了生活。”

      在加拿大找到家的感覺
      從中國去日本留學、工作,前後在日本生活了10年後,在2000年,鄒明一家再次跨國遷徙,來到加拿大溫哥華。到現在,已經在加拿大生活了12年。
      他雖然也喜歡日本,日本經濟發達,工作機會多,交通方便,但房價太貴,一般工薪階層難買房子。日本雖然對外來者很客氣,但是並不歡迎移民。如果要入籍,還得改日本姓。加拿大地方大,開闊,對多元文化有很大的包容性,房價也比日本低。他們一家在空氣清新的高貴林買了房子,安頓下來。在加拿大,他找到了家的感覺。
      鄒明生在北京,長在上海,後來又回到北京上大學、工作。他讀的是商學院,畢業後分配在國家商業部。同時分配去的同事,現在已經是局級幹部了。如果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可能有不錯的仕途,但是他選擇了出國,這一走就是20多年。有朋友問他是否後悔出國,他說:“人生不是加減法,到不同的國家生活,我的人生更豐富。”
      當時出國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可以到日本自費留學。本來沒有出國願望的他,面對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捨得不撿,就這樣在1990年到了日本。


      要掙明天那頓飯
      “到日本最寶貴的財富,就是知道了要自己養活自己”。他說,在當時在中國,每個人都不用找工作,靠國家分配。一下子把自己扔到日本,如果沒進賬,明天的那頓飯就成問題了。他在日本度過了27歲到37歲,這是人生中的黃金歲月。時間沒有浪費,他覺得在日本得到了啟蒙教育。
      雖然他在中國已經工作5年了,但當時中國工資不高,沒多少積蓄。按當時的規定,允許帶的錢不超過100美金。把所有親戚朋友的資源都調動了,才交了學費,買了機票。來到日本,馬上就得打工掙錢。
      幾天後,在同學的介紹下,他找到了一份幫廚的工作。一看到他邊幹活邊笑,一同打工的同學就說:“有你哭的。”他說,後來雖然沒真的哭出來,但在心裡哭了。
      他上了語言學校就知道苦了。學習怕趕不上,工作也不能不做。每天早晨8點上課,下午4點下課,5點或6點開始打工。回到住處,喝口茶,換件衣服就得趕着去上班了。
      值得高興的是,一天兼職打工掙的錢,就相當於國內一個月的工資了。
      學費是一個學期一交,打工要掙平時的生活費和下個學期的學費。好在當時勞工短缺,想24小時打工都可以找到工作。在讀書的同時,鄒明每天打工到深夜11點、12點。到家已經是凌晨1點到2點了。假期他就同時打三份工。


      深入社會最底層
      鄒明的日語基礎不好,在國內經常出差,沒辦法上日語課,只是自學了三個月。學習壓力很大,第一天教的東西,第二天就要測驗。課後要打工,沒時間讀書,他就把單詞寫在紙上,在工作的間隙背單詞。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學習,他曾經換了一份收入低一些的工作,這份工作是洗碗和幫廚,因為他洗碗又快又好,幹活好,老闆允許他耳朵裡插着耳塞,邊幹活邊聽收音機練聽力。
      學了一年日語,在第一學期,全班50多個人,他排30幾名。一年以後從語言學校畢業,他的成績是全班第5名。
      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他有機會打了很多種工,對社會的瞭解深入到最底層。他洗碗、幫廚、做咖啡、送報、搬家,為調查公司調查車流、人流,幫日本最大超市上貨,這些工作帶來的收入使他得以在日本完成學業。學完語言學校一年後,鄒明考上了研究生。
      在研究生考試之前,他試聽了自己導師的課,第一天沒聽懂什麼。當時他的生活用語已經很流利了,但專業用語卻不懂,於是又花力氣學習專業用語。研究生入學考試,他考了第一名。他說是因為運氣好,複習的東西剛好考到了。
      上研究生的第一年,他在大超市上貨,早晨7點至10點幹活,工資高,時間好,不影響學習。研究生第二年,他找到了貨運公司白領的工作,第一次可以穿西裝打領帶上班了。


      經商不是我的夢想
      1994年研究生一畢業,鄒明就同時找到了三份工作。他選擇了一家服裝公司,這家公司要到中國投資建廠,兼做批發零售業務。他被封為中國合資公司的副總經理,派到上海工作。從一片空地開始,他們建起了廠房。公司給他的待遇很好,但他還是在1997年離開了,因為經商不是他的夢想。
      鄒明進入了中國前首富劉永好“光彩事業”駐日機構,幫助日本企業到中國貧困地區投資。雖然收入沒有原來的日本合資公司好,但鄒明覺得這件事情更有意義。這份工作他做了兩三年。後來因為中國的民營企業家們意見不一致,這個機構取消了。不久趕上日本金融危機,鄒明就辦了加拿大移民。
      在日本時,鄒明就有自己創業的想法,到了加拿大就沒急着找正式工作。來的時候是2000年,經濟不好,就連做洗碗工都有博士排隊。他花時間瞭解環境,尋找自己做老闆的機會。
      來加拿大的一年,他做送報工補貼生活費,因為這份工作是早晨做,不耽誤白天的時間。凌晨2點可以去取報紙,要求在早晨7點把報紙送完。第一天,因為不熟悉情況,送完報紙已經快8點了,用了6個小時。慢慢地熟練了,他只需要兩個小時就做完了。每天工作2小時,每月能掙1000元,白天的時間就自由了。
      第二年,他就找到了機會,開咖啡連鎖店。本來計劃與中國的朋友一起投資,但中國的朋友另有計劃了,他就一個人投資了,同時買了兩家咖啡店,一家在高貴林,一家在新西敏市。
      把店買下後,他才發現同時做兩家咖啡店有困難,新西敏市的那家店先是交給別人管理,半年後就賣掉了。他和太太管高貴林的那家店。生意相當好,但開了兩年多,還是把店賣了。他說,每天工作10個小時,沒有業余時間。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懷揣夢想順路掙錢
      關了咖啡店,他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迷茫時期。後來他到一家日本食品批發公司做銷售員,業務做得很好,收入也不錯,這份工作做了5年。但到後期,老闆一直加任務不加工資,2010年他辭職了。
      來加拿大後,鄒明和太太曾回國探親,到他太太的家鄉內蒙古探望父母。路上遇到了一些日本人,他們到內蒙古義務種樹。這給鄒明夫婦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覺得自己更有義務為家鄉做有益的事情。
      後來,他在國內的一位朋友做了內蒙古草原文化保護發展基金會的會長,於是他們決定一起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於是鄒明成為這個分會的加拿大首席代表。
      他說,很多年為了生活,把理想擱淺了。國內有一句流行語,叫做“懷揣一個理想,捎帶着掙點錢。”他也想這麼幹。
      他和太太花了一年的時間,回內蒙古的邊遠地方考察,確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們幫助聯繫內蒙古邊遠地區的英語教師到加拿大接受英語培訓,這個班現在已經辦了3期,效果非常好。下一步,他們將聯繫內蒙古偏遠地區的學生來加拿大培訓。
      做這件事,鄒明和基金會合作,政府和基金會出錢,鄒明負責接待和聯繫學校。
      鄒明喜歡做對社會有益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讓他賺到了生活費。這種工作與他的理想比較接近,或許他會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姜瀞涵與法國丈夫再婚後,一家人其樂融融。圖為薑瀞涵的四口之家。

李健國在自己的紅酒學校。

鄒明和太太在日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