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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的軍旅生涯: 榮譽與責任 樂趣和寂寞
( 2012-06-29 )



劉聰(中)日前從阿富汗前線歸來,父母同往機場迎接。李群攝

在加拿大參軍,是不少華裔感興趣的事情。服兵役為國家盡義務,也挺光榮。大家聽說當兵待遇不錯,而且上戰場的機會不多,比較安全。
在加拿大做軍人,與在中國完全不同。一位退役軍人周吉告訴記者:“當兵就像上班一樣,每天開車上班,開車回家。不辛苦,但要耐得住沉悶的日子。”在部隊做過牙醫官的許振亞說,他在服役期間,還免費遊過歐洲和亞洲。加拿大的軍人是怎樣生活的?從幾位華裔軍人的故事中,可以揭開軍營生活神秘面紗的一角。
圖文:記者董清霞

      在軍隊做牙醫  難忘成長經歷
      做了30年牙醫的許振亞,曾經在加拿大軍隊服役三年。他在自己的牙醫診所接受了記者的訪問,分享他在部隊服役的經歷。


      部隊資助學費上學
      許振亞是福建晉江人,年幼時住在廈門鼓浪嶼。他記得當時廈門與金門砲戰,對解放軍有敬意,覺得叔叔們很英勇,也對軍隊很好奇。8歲時,他跟媽媽去香港跟爸爸團聚。在香港讀中學時有機會去西貢軍營,參觀體驗部隊生活。小時候的這些經歷使他對部隊有好奇心,或許這是他後來進入軍營的潛在因素。
      他在多倫多大學讀完本科後,1978年進多倫多大學牙醫學院。牙醫專業的學費很貴,當時1000多元一年。那時候一般學科的學費600多元一年。牙醫學費比醫科還貴,是因為用的材料儀器貴。
      他讀大學時就是自己交學費的,姐姐只管了他一年,之後就靠自己了。邊讀書邊做兼職,還打暑期工,同時也申請了學生貸款。
      1978年,他知道部隊要在學生中找畢業以後能在部隊服役的牙醫官,就在1979年初申請了,1980年初被批准。每個班大概有2到3個人申請。
      許振亞說,申請參軍的學生一般有兩種:一是喜歡部隊,二是窮。“我具備兩種條件。”他說。當時參軍的華人很少,牙醫官更少。在多倫多大學牙醫學院,比他早兩年的有一個華人學生,他是第二個。
      在他讀牙醫的1978年到1982年,有兩年半得到部隊贊助,幫他付學費、生活費。“我從一個窮學生忽然變富了,不用打工了,可以專心讀書。”他說。


      軍訓要求嚴格 有人離隊
      1980年暑假,許振亞第一次參加軍訓,是在卑詩省的芝裡華克,那裡原來是一個陸軍訓練基地。在那裡參加8星期共兩個月基礎訓練。這種訓練,軍官、士兵都要參加,要求嚴格,需要吃苦耐勞,令人痛苦。
      他說,要訓練體力、忍耐力,考察是否受得了艱苦。這種訓練被稱為Boot Camp。受苦熬過了這兩個月,什麼苦都可以吃了。行軍一般是3至5公里,最長10公里。帶着步槍、背囊快走,有時需要漏夜走。他說:“不是個個都過得了關,有些人就離開了。”
      許振亞是大學生,一進軍隊就是軍官,進去時是少尉,畢業時是上尉了。
      參軍後,每年暑假都要到部隊基地報到一次,接受不同軍訓。
      1981年暑假,他到安省邊境的CFB(Canadian  Forces Base)參加專業訓練。


      派駐加國“西點軍校”一月
      1982年暑假他第三年級讀完直接進部隊,先被派到Kingston Royal Military College,這個學校相當於美國的西點軍校、中國過去的黃埔軍校。中學畢業直接進這個軍校,可以拿到學位。許振亞在那裡工作了1個半月,跟一個有經驗的牙醫官工作,體驗部隊環境。
      同年6月中,許振亞被派到溫哥華島的CFB Comox空軍基地,服役兩年,1984年夏天,又將他調到CFB Esquimalt海軍基地工作一年。他覺得自己很幸運,沒有被派到太偏遠的地區。
      在空軍基地,有假期的時候,可以坐飛機飛到溫哥華過週末。在海軍基地工作,離省會維多利亞市很近,有時可以去維多利亞吃中餐。
      他說,在部隊做牙醫,收入比外面低20%-30%以上。但如果算這筆帳,在經濟上也沒有吃虧。部隊支援他讀書,每年要花2萬多,因此要求起碼為部隊工作三年。在80年代初他在部隊做牙醫每年掙4到5萬,在外面會掙7萬以上。1982年他畢業時經濟差,很多人找不到工作,他在部隊得到實習機會,技術更純熟,不用擔心病人來源,也不用花精力管理自己的診所,可以將精力全部放在技術上。他覺得參軍的經歷對自己有益無害。
      有一個特點也是從部隊上留下的。在部隊只看成年人,沒看小孩子,所以沒做過牙齒矯正。自己後來在社會上開牙醫診所也很少做牙齒矯正,直到現在也不做,對牙齒矯正沒什麼興趣。
      部隊的牙醫診所屬於醫院的一部分。醫院不大,像中國的衛生院,可做小手術。來看病的都是軍人,有各種年齡的,年輕人居多。項目有基本檢查、洗牙、拔牙,特別複雜的找專科醫師。工作與牙科全科醫生無異。


      一次去亞洲兩次去歐洲
      1983年在空軍基地工作時,海軍要派艦隊去亞太區包括中國訪問,機緣巧合,他被選中出訪亞太國家。他說,先去珍珠港、夏威夷,然後到北太平洋跟美軍會合。艦隊有三艘驅逐艦,一艘補給艦,他在補給艦上。
      去日本訪問了兩個軍港及韓國釜山、漢城,以及上海、香港、菲律賓,然後回夏威夷珍珠港、三藩市,最後回到維多利亞基地。那時他剛畢業不到一年。航行途中如果有人牙痛得厲害就為他們急診。船停岸邊時,有時做補牙、拔牙。這段經歷令他難忘,因為那時是1983年,中加關係在冰雪融化階段。他參加的是友好訪問,新華社有報導,上海市長也來招待他們。
      上海給他的印象,好像停留在舊上海,城市舊、落後。在上海灘,有人見他穿加拿大海軍服,好奇地問:“你是中國人,怎麼是加拿大海軍?”他穿的是白色軍服,戴着軍帽。
      許振亞1962年離開中國,那時他8歲,1983年回來時是軍人身份,已經在海外生活了20多年。回祖國的感覺很親切。
      在部隊三年,他還去歐洲兩次。第一次是在空軍服役時,休假時坐空軍飛機去安大略,再去歐洲基地。加拿大陸軍、空軍在德國有基地,許振亞的一個同學被派在那邊,他過去找同學;第二次去是因為他長跑成績好,被派去代表亞太軍區,到德國參加越野10公里比賽。兩次都是免費旅行。
      回憶當時的部隊生活,許振亞說,生活有規律,有點單調,休息日喜歡去溫哥華、維多利亞調劑一下,吃點中餐。


      軍旅生活對成長有幫助
      他有一個朋友的兒子想參軍,但其母擔心危險,許振亞說,主要應該看年輕人有沒有興趣。海陸空都有後勤部門,可以去後勤部門工作。他說,加拿大部隊太“白”了,有色人種少,華裔參軍可加強多元文化。華人老話說,好男不當兵,其實軍訓是很好的生活經驗,對人的成長有幫助。培養吃苦精神,會使人一生受益無窮。
      參軍、當警察、消防員,華人總是擔心危險性很高,其實加拿大的軍人,危險性相對不高,危險性只是會比普通人高一些。去阿富汗打仗是有一些死傷,是有危險的,但加拿大部隊打仗不多。
      過去在許振亞參軍的時代,沒有仗打。許振亞當時在後勤總部,很安全。即使是打仗,越野醫院在後方,危險性也很低。

      派駐大城市 當兵像上班
      周吉在加拿大部隊當了3年兵。2005年入伍,那年他21歲。他告訴記者,在溫哥華考大學很難,他在College的成績也不是很好,就想做別的事情。本來想當警察。到素裡聽了警察的招聘說明會,發現不行。當警察需要起碼兩年的大專以上學歷,還需要工作經驗,年齡要在25歲以上。
訓練不辛苦只是很悶
      “我就想試試當兵。”他說,當兵16歲就可以了,他當的是正規兵。當兵只需要10年級的學歷,永久居民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是公民。但需要查犯罪記錄,考筆試、做體能測試、身體檢查、面試。他說,當兵很簡單,對身體條件要求也不高,部隊裡有很多大胖子。部隊招人困難,太缺人了。
      2005年他入伍時,駐阿富汗的加拿大部隊士兵死傷雖不多,但經缺人了。到2006年、2007年戰士死傷增多後就更缺了。
      周吉覺得部隊訓練不怎麼艱苦。野外訓練有點苦,是因為在野外住,要看天氣,洗澡也不方便。
      剛當兵時,要經過一些基本訓練。周吉先是在蒙特利爾附近小鎮的學校訓練10個星期,然後到New Brunswick的另一個地方訓練半年,這些訓練還比較苦,之後,他進入愛民頓的部隊服役,平時訓練就沒那麼辛苦了。他說,訓練的苦主要不是體力上,而是要看精神上能不能承受。在一個地方呆一個月,沒什麼事情幹,很無聊,又不能去睡覺。


      差點去了阿富汗
      經過入伍訓練後,他2006年正式進入部隊,做坦克兵,平時的任務主要是修坦克,自己的坦克自己修。當時他所在部隊要被派去阿富汗,後來又沒去成。當時需要3支部隊去阿富汗,準備了4支。他所在的部隊被留在加拿大了。記者問他緊張嗎?他說:“我還好,不緊張,我媽緊張。”
      2007年他被調去做騎兵,做了兩年。這個兵種是坦克部隊的分支,有時候做表演。與RCMP的騎警表演相比,部隊的表演節奏快一點。
      周吉和戰友到溫哥華的RCMP騎警隊參觀過。他說:“RCMP的馬,是適合防暴的,不容易受驚,馬蹄大,很壯,我們的馬是普通的馬。”


      收入好開車上下班
      周吉告訴記者,當兵的收入很好,2005年參軍第一年,他拿到手的工資,一個月2200元,到第三年已經近3000元。他說的是稅後收入,已扣除所有費用。當兵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唯一的缺點是很悶。他當坦克兵還好,起碼有坦克可以修,當步兵的朋友沒事幹,只能坐在哪兒。
      在加拿大當兵與中國的概念不同,加拿大的兵不用住在軍營中。當兵跟上班一樣。8點上班4點下班。有自己的家,開車上班、回家。士兵可以住軍隊的房子,有公寓和城市屋出租,單身的住公寓,兩個人住,租金200-300元,直接從工資裡面扣,設備齊全,包上網。到結婚或有同居女友的可以租城市屋,租金比公寓高。想到別處租房子住也可以,要申請,只需說明自己經濟條件夠了,不會亂花錢,想出去住就可以了。
      據他所知,當兵的地方,除了愛民頓,其他的都不在大城市,有的軍營還在杳無人煙的地方。周吉當兵的地方在北愛民頓,能在大城市當兵,是他運氣好。
      當兵要簽合同,當時周吉入伍時需要簽3年。現在政策改了,要簽5年了。合同期間,沒合適的理由是不可以中途離開的。
      三年後,合同到期,周吉就退伍了。這相當於一份工結束了,因為當兵時間短,沒什麼補貼。如果當10年兵,退伍時才有一點補貼。在美國和加拿大,當25年兵就可以拿一輩子退休金了。過去是20年,現在改為25年了。


      退伍後學IT成為白領
      周吉是1998年隨父母移民加拿大的,自己覺得英文不夠好。當兵的3年,跟西人一起生活,瞭解他們的思想,也增加了對社會的瞭解。他說,語言能力是天生的,有人兩個月就把英語說得很好了,有人幾年都說不好。他認為自己說得不是很好,但肯定是進步了。當兵期間,他學到了一些俚語、生活用語。
當兵時,他就曾在網上修了幾門課,學IT。退伍後,在愛民頓的理工學院上了兩年學,還是學IT。他也曾經瞭解過退伍後做警察的可能性。愛民頓警察要經過8個月的無工資訓練,還不一定被錄取。拿了三年工資,他就不想做無工資的培訓了。即使被錄用,也不知道被派在哪兒。
      周吉學電腦期間找到了一份實習的工作,白天上班,晚上實習,後來公司給了他Offer,就在這家公司工作了兩年,這份工作是政府工。
      女朋友是在溫哥華時就認識的,跟他一起到了愛民頓,現在結婚了。本來兩個人都打政府工,最近周吉剛換工作。與太太在愛民頓安居樂業,周吉這樣的生活挺快樂的。他們還年輕,會繼續尋找未來的發展出路。

      戰火洗禮 體會榮譽與責任
      劉聰來自中國成都,10歲時隨父母移民加國並定居烈治文市。從小立下從軍志向的劉聰,16歲中學畢業後申請參軍,一年後成為加拿大後備軍人。2010年6月8日,他在接受了7個月密集訓練後轉為正規軍人,抵達阿富汗南部坎大哈執行軍事任務,任職陸軍機械維修技師,主要負責維修裝甲車、坦克等戰車。
      在完成了近半年軍旅任務後,劉聰2011年11月初自阿富汗撤返加國。根據加拿大國會決議,加軍從2011年7月起撤軍,直到12月全部撤離完畢。因此,劉聰也是接近最後撤離的加國軍人。
      身為加拿大陸軍下士的劉聰說,半年戰場生活,時刻籠罩在緊張與壓力中,最危險一次是塔利班恐怖分子發射火箭彈,落在僅15米外爆炸,險些令他與戰友命喪沙場。
      劉聰的父親及祖父都有從軍經歷。他可謂出身於軍人世家。劉聰說,出征前已做好陣亡準備,戰場令自己成熟,更深入體會到榮譽、責任及義務的真正含義。
      劉聰與完成任務返鄉的戰友,日前搭乘軍方專機,先自坎大哈飛至地中海賽普勒斯營地休息3天。再飛回加拿大。這是軍方的慣例,目的是為剛下戰場的軍人提供過渡期,以適應回歸和平生活的轉變。
      劉聰告訴記者,從阿富汗撤軍時,他與同伴的任務是檢查、清理及維修陸軍使用的各類戰車,然後分批運返加拿大。近半年劉聰參與維修大量戰車,包括LAV3型輕武裝戰車111輛;“野牛”(Bison)戰車38輛;“郊狼”(Coyotes)戰車10輛。


      軍營每天都受襲
      劉聰在阿富汗並非任職最危險的一線戰鬥兵,平日工作就在軍營維修戰車,雖然不用離開軍營,但依然時刻感到生命受威脅。他說,最大的危險是塔利班武裝分子,自周圍向軍營發射前蘇制舊式火箭彈,平均每天都受到襲擊。軍方為軍營設置嚴密警報系統,有火箭彈來襲時軍營會響起警報,警告所有人躲避。但火箭彈來襲往往十分突然,有時已在軍營爆炸了,警報才響起。
      劉聰說,自己距離死神最近的一次是離開阿富汗數周前,他剛把一輛修好的戰車駛至停車場停好,與戰友駕駛一輛汽車返回維修庫房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突在後面響起,劉聰說當時立刻感到雙耳鳴響、頭痛欲裂,下意識回頭看時,約15米遠處升起一股白煙及巨大塵霧,不久警報響起,後來確認是塔利班分子的火箭彈襲擊。


      睡眠中都保持警覺
      襲擊之後,軍醫立即對劉聰及戰友做聽力、腦部等身體檢查,確認沒有受傷。
      劉聰說,自決定報名前往阿富汗起,身為軍人清楚知道上前線的意義,已做好面對死亡的準備。抵達阿富汗前軍人在卑詩芝裏華克(Chilliwack)受訓,一個與劉聰一起訓練的士兵,不久前與多位美軍一起遭塔利班自殺彈炸死。劉聰說他多次見過這個白人士兵,想到如此年輕的生命,一下子沒有了,真實地感到戰爭的殘酷,也體會到軍人保家衛國的榮譽與奉獻。
      劉聰透露,坎大哈軍營地處戰地,部隊長官命令他們雖屬維修技師,但子彈上膛的C-7A2型自動步槍必須放在身邊,以便敵人攻入時可立即戰鬥。半年戰地生活,使到他形成了睡夢中都保持警覺的能力。


      瞞雙親報名上前線
      劉聰的父親及祖父均曾在中國軍中效力,他受影響從小就立志從軍。他在加拿大中學畢業後就申請參軍,報名去阿富汗更是隱瞞父母偷偷進行,以此達到“生米煮成熟飯”,讓父母無法阻攔。劉聰的父親說,作為父親當然擔心獨生愛兒的安全,但就支持他為國盡忠。
      劉聰一直認為上過戰場的軍人才是真正的軍人,有一次參加歡迎自阿富汗返國的加軍,他們自豪的笑容令劉聰十分羡慕,因此決心上前線。
      劉聰暗自開始準備,利用空閒時間學習,並在去年1月獲得加拿大陸軍機械修理4級證書,達到了上前線的要求。劉聰說當初自己參軍父母沒有阻攔,但對他們能否讓自己上戰場則沒有把握,因此干脆偷偷報名並接受面試,終於獲得了前去坎大哈的名額。
      劉聰的父親劉江,移民前曾在中國新疆某獨立師當了3年特種兵,受過嚴格的野外生存及戰鬥訓練。劉聰的爺爺,當年曾在解放軍駐西藏的部隊服役近10年,同劉聰一樣從事戰車及軍械維修。
      劉江說自己最理解軍人的榮譽感,在機場接兒子凱旋時,數十個軍人只有劉聰一個華裔,做為父親深感自豪,感到華人既然成為加拿大人,就要為國效力。劉江表示,一直支持兒子從軍,得知他偷偷報名上前線後雖然有些擔憂,但還是選擇支持。劉聰的媽媽對兒子上前線較為反對,但經過父子的說服最後也只能同意。


      喝咖啡健身減壓
      劉聰表示,軍人不是一般僱員,在戰場上更要在非常狀況下工作生活,除要忍受隨時死傷的心理壓力,更要面對超負荷工作,每天工作18個小時是常事。他說,自己減壓的方式一是去健身房鍛煉保持活力,另外,有空常去軍營中的Tim Hortons速食連鎖店,喝咖啡小坐放鬆。
      劉聰上戰場前同軍方簽了為期一年合約,由後備軍人轉為正規軍人,合約期滿後再轉回後備軍。在加拿大國內做後備軍時,劉聰每個月要留出4個半天及一個週末的兩個全天,隨時奉召訓練。他當時平均每天的薪金為77.8元,如此每月薪金最多時才有1,700元。


      上戰場月薪逾6千
      成為正規軍及上戰場的薪金則大增,劉聰在阿富汗每月薪金為6,200元,除扣除軍方養老金及就業保險金(EI)外,收入無需繳納收入所得稅,這也是國家對前線軍人的獎勵。
      劉聰說在軍營內的工作時間是要連續工作7日,才有半天的休息時間。每天工作最少7.5小時,多則18小時。
      剛到坎大哈時,劉聰在大帳篷休息(後轉入固定板房),整夜飛機轟炸聲及槍炮聲響個不停,開始時難以入眠,後來習慣了再大聲也能酣睡。軍營內伙食很好,肉、魚、蛋及新鮮蔬果俱全,有熱水沐浴,但為預防疾病及敵人投毒,軍營內所有人都飲用瓶裝水。
      劉聰說,軍方每月發放一張30分鐘的電話卡,供軍人與遠在加拿大的家人聯絡。軍營內能上網,但速度很慢。            

       圖文:李群



許振亞展示他當牙醫官時的證書。

周吉與他的馬。

劉聰展示軍方頒發的嘉許狀、軍裝禮儀勛章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