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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白求恩之路
( 2011-09-16 )



河北省石家莊華北烈士紀念公園內的白求恩塑像。

中國媒體在2010年舉辦了一次網絡投票,評選“10大國際友人”,白求恩得票第一。在白求恩逝世70年之前的2007年,為了重溫白求恩精神,一群加拿大醫療工作者,飛越重洋來到中國,重走白求恩之路。這個活動已經舉辦了兩屆,今年10月,他們又將第三次飛往中國。
中年以上的中國人一般都知道白求恩,小學課本中就有一篇課文講白求恩的故事。讓大家耳熟能詳的是毛澤東的評價“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他的精神也被譽為“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
白求恩說:“一個醫生、一個護士、一個衛生員的責任是什麼?那就是使你的病人快樂,幫助他們恢復健康,回復力量。你必須把每個病人看成是你的兄弟,你的父親。”這是白求恩經常用來鼓勵八路軍醫務人員的話。他在中國的經歷,讓人想到跨越國界的博愛。
多年後,撇開了政治說教,重閱白求恩的故事,還是讓人深深感動。谷世安醫生當時就是因為看白求恩的電視劇,引發了創辦白求恩紀念學會的念頭。現在,白求恩紀念學會已經發展成加拿大全國性的組織,支持“重走白求恩之路”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記者采訪了幾位“重走白求恩之路”的組織和參與者,請他們談談對白求恩的理解,講講中國之行的見聞和感動。
圖文:記者董清霞
部分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將醫療帶給每一個人
      在溫哥華做西醫的谷世安,幾年前看了關于白求恩的電視劇,為裏面的情節感動,同時也覺得劇情結構上有點亂。後來看到電視台采訪導演的報導才知道,因為當地的生活條件太艱苦,演白求恩的演員沒演完就不幹了,劇組只能將拍完的東西組合起來,結構就不太完美。


      白求恩的境界令人欽佩
     
谷世安想,當時白求恩工作的環境肯定比現在更艱苦,他都能堅持下去。白求恩為膿胸病人用嘴吸膿的情節更讓谷世安感動。他是醫生,知道膿胸的味道非常厲害,外科醫生為膿胸病人用針吸膿,戴幾層口罩還會感到惡心,白求恩在沒有設備的情況下,為了搶救病人,竟然用嘴吸,這說明他真的到了一種境界。
      谷世安說,白求恩當時在加拿大是有名的醫生,心肺學會的理事,他發明的手術器械現在還在用。血庫的概念也是他提出的。至於他前往中國行醫,則是加拿大和美國的共產黨派遣他去的。
      白求恩以一種人道主義精神,一心一意為老百姓和戰士,無私無怨。谷世安被白求恩的精神深深感動了。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事情,宣傳白求恩的精神,讓中國人和加拿大人都參與進來。
      他說,雖然中國的一個大型網上投票活動,評選出“十大國際友人”,白求恩名列榜首,但現在中國的年輕人,有很多人不知道白求恩。而加拿大知道白求恩的人就更少了。
      谷世安說,白求恩首先是個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是醫療不分貴賤,應該讓每個人都有公平的醫療,這種想法決定了他是一個有愛心的人,樂于幫助他人的人。其次,白求恩是一個真正的醫師,具有高超的醫療技術,卻仍在不停地學習,想盡辦法改進醫療器械。“只有想如何更好地為病人服務,才能不斷地創新。”他說。


      聽村民講白求恩故事
      2007年,谷世安召集有共同想法的同行,創立了加拿大白求恩紀念學會,成為創會會長。他們舉辦了新聞發布會,向各界籌款,一行19人就踏上了去中國的旅途,重走白求恩之路。他們去了河北、山西白求恩生活工作過的地方,與幾位曾經與白求恩工作過的人見面。他們也參觀了毛澤東和白求恩見面的地方。當時,毛澤東勸白求恩留在延安,在衛生學校教課,這樣更安全。白求恩不同意,堅持到前線救助傷員。
      現在的山西五臺山白求恩模範醫院,原來是個廟,現在改成醫院。過去白求恩就在廟裡為傷員動手術。谷世安和同伴們見到了當時看廟的老先生,他曾經趴在窗口偷看過白求恩做手術。村裡有個老太太,也見過白求恩,她說,白求恩待人非常友好,免費為老百姓看病。在白求恩工作過的地方,他們聽到了很多感人的故事。當時患結核病的人多,部隊的首長們排隊想照X光檢查身體,白求恩斷然拒絕:“機器是為戰士們用的,是救命的,不是檢查身體的。”
      谷世安說,河北省唐縣,是白求恩工作較久的地方,也是他犧牲的地方。他在黃崖口犧牲後,村民們怕日本人找到他的尸體,就扛他的尸體走了三天三夜,找到比較偏僻的地方,把他掩埋了。
      谷世安去了當時埋白求恩的地方,看到墓對面的山很像白求恩的身形。後來,白求恩墓遷到石家莊。


      盡力幫助邊遠地區
      據谷世安介紹,2007年,加拿大白求恩紀念學會籌集到可供接待上千病人診所的藥品,但中國的藥品管理機構不讓帶,他們就把藥品轉給了泰國,只帶了捐款去中國。
  2007年,谷世安他們給三個診所捐款,還在各地做了義務咨詢。他們還帶了很多文教用品,對拜訪的學校,每人一個書包,還帶了籃球送給學校。籃球是在國內買的,但在國內還需要坐飛機,球的體積大,就需要先把氣撒了。光是為籃球撒氣,他們就花了一夜時間。
      到2009年和今年再去中國時,他們就預先問學校和診所需要什麼,按當地的需要去捐助。比如,當地一個學校,想建一個樂隊。白求恩紀念學會就為他們捐贈鼓、號等樂器;有學校需要電子琴,他們的禮物就是電子琴。對不同的診所,他們捐贈的有醫療儀器、病床等。
      2009年11月,白求恩紀念學會一行17人第二次來到中國,加上中國當地的3名參與者共20人。除了重走白求恩之路,還參加了紀念白求恩逝世70周年紀念活動。當時在北京和石家莊的白求恩墓都有大型紀念活動。谷世安說,11月12日下大雪,他和伙伴們幾乎被困在高速公路上,幸虧司機技術好,才使他們趕到會場。


      將醫療帶給每一個人
      為了避開大雪天,使交通更順暢,他們的2011年行程就改在10月份。今年將有34個人同行。他們打算到白求恩墓去拜祭、獻花圈。今年,除了去白求恩走過的地方外,他們還將前往甘肅、寧夏,這些地區有很多少數民族,比山西、河南更缺醫藥,更需要幫助。
      谷世安說,今年他們會再次來到白求恩工作過的牛眼溝。除了繼續幫助殘疾兒童甄一(詳見另文)以外,還將在牛眼溝登記普查心血管病。目前高血壓是當地的高發病,他們希望在普查後,教育、培訓、指導當地居民防治心血管病,將發病率降至最低。因為資源和精力有限,他們計劃先從一個村的健康入手,再將經驗推廣出去。
      每兩年,白求恩紀念學會都組織一次重走白求恩之路的活動。學會現在已經發展為加拿大全國性的機構,已經有七八十個會員。會員來自溫哥華、卡加利、溫尼伯、維多利亞等城市,還有兩個會員來自澳門。
參加重走白求恩之路的,大部分是醫療行業人士,也有少部分其他行業的義工,大家去都是自費。
      今年,白求恩紀念學會除了在溫哥華舉辦了大型募捐晚會,還在溫尼伯舉辦了募捐活動。在溫哥華募到16000多元,在溫尼伯募到26000多元。捐款將被帶到中國需要幫助的地區。
      谷世安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他們計劃將來不僅在中國,也在加拿大幫助有需要的人。比如,到原住民的居住區,為他們提供醫療幫助。他們希望不僅在中國,也在加拿大推廣白求恩“將醫療帶給每一個人”的理念。

      將預防概念帶入中國
      許振亞(Nelson  Hui)是今年“重走白求恩之路”溫哥華籌款晚會主席, 也是白求恩紀念學會的副會長。2009年,時任大溫牙醫協會會長的他第一次參加“重走白求恩之路”活動,今年將再次參加活動。

      8歲離開福建的老華僑
     
雖然來自香港,但許振亞一直認為自己是大陸人,作為在加拿大30年的老華僑,他也一直關注祖國的發展。
      他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4歲時,他隨家人從福建晉江移居廈門鼓浪嶼。8歲時,隨母親來到香港與在香港打拼的父親團聚。在香港上了基督教小學、天主教中學後,20歲的許振亞1973年來到加拿大。他先在溫莎大學進修理科,一年後轉到多倫多大學,在微生物專業畢業後,做了一年的研究工作後,考入牙科醫學院,在1982年畢業。讀書期間他已經參軍,為畢業後當軍醫做準備。
      畢業後,他先在陸軍接受了8個星期的培訓,之後在加拿大軍隊做了三年牙醫官,兩年在空軍基地,一年在海軍基地。最使他難忘的是,1983年5月,他曾隨加拿大海軍訪華,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加拿大軍界第一次訪華。當時隨行人員中,許振亞是唯一的華裔。


      與白求恩是大學校友
      他關注與白求恩有關的活動,除了因為認為自己來自大陸,還有一個原因,他和白求恩是校友。白求恩是1916年從多倫多大學醫學院畢業的,白求恩紀念學會的現任會長史都華也是多倫多大學校友。
      許振亞拿出多倫多大學最近的校友通訊冊給記者看,裏面有很多有影響校友的照片,其中之一就是白求恩。照片下面是對他的評價:“在醫療無疆界之前的幾十年,白求恩在手術方面的創新發明,在西班牙和中國戰場挽救了成千上萬的生命,也給了肺結核患者新的希望。他被大眾視為現代醫療的英雄。”
      許振亞說,白求恩出生於牧師家庭,雖然他沒叛逆,但基督教的思想已深入在他血液中。他在中國做事的理念,反映了基督教的博愛精神。“我雖然不是基督徒,但小學、中學讀教會學校,很認同博愛的精神。”他說。


      普及知識灌輸預防概念
      2009年,在白求恩逝世後70周年,許振亞與隊友們一起來到白求恩工作過的地方。他說,當地是窮鄉僻壤,醫療是第三世界水平。從西醫的角度,他們看到了很多不同的病例。當地人貧窮、沒有口腔健康知識,也缺乏醫療人員。他看到很多老人滿口爛牙,也沒經濟能力修補。
      許振亞和同行的其他醫生,做了多次咨詢和講座,也與中國的醫療機構進行交流。很多病人涌進醫療站,找他們看病,因為他們沒有在中國執業的牌照,也沒有儀器,只能對病人提供一些預防和治療的建議,教他們一些基本的知識。
      “北美注重預防,中國注重治療,就連中國最先進的北京口腔醫院,最注重的也是治療。一些偏遠的地區,連治療也沒有。”他說。
      他說,中國將來會慢慢發展起來,現在與他們的交流主要是分享北美的經驗。北美提倡預防的概念,認為“預防是重要的治療。”雖然預防的還是不夠,但概念比中國先進。他在溫哥華開了20多年的牙醫診所,他認為每個牙齒都像一個小房子,即使是經常清潔都會有不幹凈的情況。注重平時的清潔,對預防牙周病很重要。他希望把預防的概念引入中國。他說:“我們的力量有限,只是希望盡自己微小的努力,推動中國醫療制度慢慢改變。”


      加拿大也有“第三世界”
      “重走白求恩之路”,對于許振亞來說,也是一種游歷,看看別人在怎樣生活。他感覺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他也願意盡可能地幫幫貧窮的人。互相幫助在加拿大很普遍,希望加拿大醫療制度的模式能夠對中國醫療改革提供有益的參考。
      另外,他認為,醫療方面的第三世界,加拿大也有。原住民的醫療需要幫助,溫哥華東端Hastings路段的貧窮者也需要幫助。發揚光大白求恩的精神,不僅要去到中國,在加拿大本國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每次去都有不同感受
      在加拿大做護士的Brenda Yue在2007年、2009年都參加了“重走白求恩之路”活動,今年她還會參加。“每次去都有不同的感受。”她說,每次活動去的地方不同,第一次去西安、第二次去長春,第三次去甘肅、寧夏。她也在中國旅遊過,去過一些城市,但“重走白求恩之路”走的路線不同,去的主要是貧窮的地區。
      香港出生的Brenda第一次參加時,想去看看國內的醫療狀況,比較一下跟加拿大的不同。給她印象比較深的是中國大城市與偏遠農村的醫療水平差距很大。她說,中國的大城市醫療水平很高,比如他們參觀的西安第4軍醫大,規模大,設備好。第二次參加活動時,他們參觀了長春的大醫院,發現他們的設備比加拿大醫院的還新。加拿大的醫生們向中國的醫生及學生們介紹了加拿大的醫療,與他們做了一些交流。
      他們去的窮村落只有很簡單的醫療站,村醫只經過3年培訓。加拿大的醫生去了,為病人提供了不少建議,但很多病人因為貧窮,疾病還是很難得到治療。比如河北農村一個小女孩的膽管閉塞了,這在北美不是大問題。醫生建議她的父母帶她去北京兒童醫院治療,但這對于他們就是大問題了,需要路費,還需要在北京住的費用和醫療費。
      Brenda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第一次參加“重走白求恩之路”活動,他們到農村學校參觀慰問時,有兩三百個小朋友歡迎他們;他們還參觀了白求恩為傷病員看病、動手術的房子,參觀了白求恩曾用過的手術刀、剪刀。白求恩去世的地方他們也看過。對白求恩在中國的經歷有了詳細的瞭解。印象很深的是,他們到村裏義診的情景。“來了好多好多病人,整個醫療站都塞滿了。我要從門外擠進去。”她說。他們團隊的不同醫生為不同的病人提供咨詢,她為一位心臟科醫生做翻譯。當地人說話帶濃重的口音,有些話她也聽不懂,就再找當地會說普通話的人翻譯。就這樣,他們做了四五個小時的義診。這麼多病人,他們不可能看得完。


      瞭解不同醫療制度
      Brenda是在加拿大念的護士,她跟中國大陸護校的學生們交流加拿大訓練護士的制度。她願意參加“重走白求恩之路”活動,一是願意幫助貧窮地區的患者,二是可以瞭解不同的醫療制度。
團隊中,像她這樣一直參加的人不少。上次溫尼伯有6個人參加,今年他們還去。一位心臟科醫生這次也把同是醫生的女兒、女婿帶來了。
      除了“重走白求恩之路”,每一年5月,她還參加全愛醫療隊的昆明之旅。他們為病人做兔唇、燒傷的手術。在這個活動時,她要做護士工作,在病人血壓、呼吸平穩後將病人送回病房。全愛醫療隊的工作非常繁忙,去昆明的12天,她最早晚上11點才能回到住處,最晚的一次,凌晨1點才回到住處。
      相比之下,重走白求恩之路就沒那麼累了,還有部分時間可以旅游。白求恩之路走的是貧困地區,看到的人文景觀也與昆明不同。

      加國醫生結緣中國殘疾少年
      史都華(Grant Stewart)是白求恩紀念學會的現任會長。他是加拿大有名的外科醫生,已經退休了。他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2007年,他第一次跟隊友們一起來到白求恩工作過的山村牛眼溝。在慰問小學校時,他遇到了殘疾少年甄一。他向記者描述說,在歡迎他們的學生中,見到一個10歲的男孩,拄雙拐。下肢殘疾,腳是外翻的。
甄一的病情引起了他的關切。史都華瞭解到,甄一自幼患有先天性脊柱裂導致下肢殘疾,治療需要經過多次複雜的手術,家裏根本不可能負擔幾十萬元的醫療費。“我覺得應該為他做點什麼。”史都華說。從2007年開始,他就建議當地為甄一檢查和治療。為了甄一的病情,史都華曾多次親赴中國探望, 並曾試圖將他接到加拿大治療。
      2010年5月,史都華專程到甄一家看望,為他檢查,看到甄一的傷口磨得可以看到骨頭了。他瞭解到,甄一曾到北京接受了一次手術,為能讓甄一的腿部有些力量,借助雙拐能簡單活動,大夫為甄一的雙腿做了一副支具,甄一穿上這套塑料支具後,借助支具的力量,能拄雙拐緩慢挪動了。但雙腳的腳踝骨長時間摩擦支具,磨掉了腳踝的皮,甚至磨出了骨頭,媽媽給他墊的紗布上總是沾滿血漬,肉和紗布經常粘連在一起。因為甄一腿上的神經很弱,傷口再大也感覺不到。
      2010年夏天,史都華給河北省外辦寫了一封信,在信中說,在河北唐縣牛眼溝村有一個名叫甄一的10歲男孩,患有先天性脊柱裂和脊髓脊膜膨出,需要幫助。甄一膝蓋、踝關節和腳連接不好,造成他足部外翻,需要儘快得到專家的診斷和治療,否則他的病情可能會發展到不可逆轉的地步。他咨詢了將甄一帶到卑詩省兒童醫院做檢查和治療的可能性,但這將是一個複雜且緩慢的過程。從實際考慮,最好的方法是在河北省找一個適合這個孩子和他的家庭的醫學中心,如果能在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這樣的機構對他進行全程治療最為理想。
      河北省外辦的工作人員當即將這封信轉到了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2010年10月底,石家莊的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將甄一接到該院治療。之後該院為甄一進行了 3次手術。
救治甄一的過程是一個較為漫長的過程, 需要進行多次手術才能改善他的多種病症,這個過程至少需要一年甚至幾年的時間。史都華一直關注甄一的病情,今年4月他借到中國開會之便,又去探望了手術後的甄一,並帶去禮物。
      他跟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的醫生溝通,說對甄一的治療,不但是手術問題,還要有要有計劃地讓社工輔導,一步一步幫他恢復身心健康。不過他也明白,在中國治療,是與在加拿大有很大不同的。讓他欣慰的是:“到目前為止,甄一恢復得不錯。”


      國際共產主義戰士 白求恩醫術高超
      諾爾曼·白求恩(Norman Bethune)(1890-1939),加拿大共產黨員,國際共產主義戰士,著名胸外科醫師。1890年3月3日生于加拿大安達略省格雷文赫斯特鎮一個牧師家庭。青年時代,當過輪船侍者、伐木工、小學教員、記者。
      白求恩1916年畢業于多倫多大學醫學院,獲學士學位。曾在歐美一些國家觀摩、實習,在英國和加拿大擔任過上尉軍醫、外科主任。1922年被錄取為英國皇家外科醫學會會員。1933年被聘為加拿大聯邦和地方政府衛生部門的顧問。1935年被選為美國胸外科學會會員、理事。他的胸外科醫術在加拿大、英國和美國醫學界享有盛名。
      1938年3月,他受加拿大共產黨和美國共產黨派遣,率領一個由加拿大人和美國人組成的醫療隊來到延安。 8月,任八路軍晉察冀軍區衛生顧問,悉心致力于改進部隊的醫療工作和戰地救治,降低傷患的死亡率和殘廢率。
      為減少傷患的痛苦和殘廢,他把手術臺設在離火線最近的地方。11月底,率醫療隊到山西雁北進行戰地救治,兩晝夜連續做71次手術。
      1939年10月下旬,在淶源縣摩天嶺戰鬥中搶救傷患時左手中指被手術刀割破,後來給一個外科傳染病傷患做手術時受感染,轉為敗血症,于11月12日凌晨在河北省唐縣黃石口村逝世。



國內關於甄一的報導(左圖)。史都華和甄一(中圖)。甄一接受手術後,他的父母(左一、左二站立者)來探望(右圖)。

白求恩(左圖)。許振亞醫生在診所,牆上是他的專業證書(中圖)。白求恩在戰地簡陋的條件下做手術(右圖)。

“白求恩之路”籌款晚宴上的主辦人員和支持者(左圖)。Brenda(左二)在中國的小學(中圖)。Brenda(左)在為醫生做翻譯(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