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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面孔有顆“中國心”
( 2011-06-03 )



熱妮婭(Evgenia Stroganova)

      在溫哥華逢年過節,有一些奇特的場面令人很難忘記:各大華人超市裡,老外們爭相購買也許他們看不明讀不懂的春聯和年畫;華埠一年一度的春節大遊行中,穿唐裝的老外一點也不比華裔少,而且怎麼看怎麼漂亮和瀟灑;各個華裔社團的各種歡慶活動中,藍眼睛的小伙子也能說中國的相聲、數來寶;還有面對那個經常在電視臺上露面、說一口地道普通話的漢學家王健(Jan Walls)教授,許多新移民都質疑:王健真的是洋人麼?
      通過採訪,《加拿大都市報》的記者發現,原來在溫哥華,真的有一大批的藍眼睛黃頭髮的老外們,雖然生就一張洋面孔,卻都有一顆“中國心”。

猛一看見熱妮婭,還以為她是個新疆女孩呢。學習中文已經5年的她,不僅中文流利,思維也很東方化。
熱妮婭(Evgenia Stroganova)與中文結緣很早。當她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時,她任職機械工程師的爸爸就經常去中國出差,去中國的東三省幫助安裝和調試出口的新機器。每次出差回來,爸爸都要帶回一些美味的叫不上名字的中國小點心,還要和家裏人分享一些在中國期間發生的有趣事情和遇到的可愛的人。


      從小立志去中國學中文
      那個時候的熱妮婭,一邊吃好吃的點心,一邊聽爸爸眉飛色舞的講述,心裏就暗暗盤算:“長大了,我也要去中國,要學中文。”
      熱妮婭的心願很快就實現了。在她2005年高中畢業後,她選擇進入俄羅斯的聖彼得堡大學東方系,修讀中國語言文學專業。對于這個選擇,她的父母表示了極大的支持,因為他們本身的經歷也讓他們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
      在大學裏,熱妮婭是個勤奮、聽話的學生,對于老師布置的作業,總是不敢馬虎,每次交作業時,她都覺得自己做得很好很完美,可是等老師批閱後,發回來的作業本上那麼多紅色的圈圈點點,讓她開始知道,中國文化和語言真的是博大精深,學無止境啊。不過,這也正好激發了熱妮婭學習的激情,因為她是個不願意輕易服輸的人。


      到南開大學做交換生
      2007年,作為交換學習的學生,熱妮婭第一次踏上了中國的國土——這個像俄羅斯一樣有悠久歷史和文化傳統的國家。她去的是天津的南開大學,那裏有很多像她一樣的國際留學生,所以她感覺很自在。
      她爸爸的一個中國好朋友也在天津,在去機場接熱妮婭時,看到她後,就給她取了“熱妮婭”這個中文名字,既和她的俄語名字發音相近,也隱含“熱情、美麗”的意思。
      在中國學習和生活的經歷,讓熱妮婭很開心,即使是被人誤會的時候,她也一笑置之,內心暗笑不已。


      乘公車被當作新疆人
      在天津時,有一次她和一個同學一起乘坐公共巴士去逛街,在巴士上,她忽然聽見不遠處一個女孩小聲對同伴說:“看緊你的錢包,那個好像是新疆人哦。”熱妮婭聽到後,裝作沒有聽見,不過“自覺”地離開那兩個女孩子更遠一點,心裏卻在想:“我不是新疆人啊,而且也不是每一個新疆人都是小偷的,不過被你們看成是中國人而不是老外很有趣呢。”
      回學校後,她把這個經歷告訴所有的同學,大家都誇她:“人長得漂亮,漢語也說得漂亮。”
      還有一次,熱妮婭和一個同伴約坐火車去杭州旅游,火車過道另一邊的一幫子年輕人看她們倆竊竊私語。一會兒,他們派過來一個女孩子很有禮貌地對她倆說:“很抱歉打擾你們一下,我們很冒昧地在猜測你們倆到底是俄羅斯人,還是新疆人?兩派人都理由充足,都覺得自己是對的。那請問你們到底是?”
      當熱妮婭用中文字正腔圓地說:“我們都是俄羅斯人,來中國讀書的”時,她看見那群年輕人中有不少人高興地做成功的手勢,並且大喊“耶”時,她被他們的熱情和友好感動。


      被熱情的中國年輕人感動
      過了一會兒,那幫年輕人在車廂裏齊聲唱起了俄羅斯民歌“喀秋莎”,並且微笑向她們倆招手,熱妮婭再一次被深深地感動,也體會不同民族間,文化傳播的相互影響和水乳交融。
      熱妮婭看的第一部中國的小說是《紅樓夢》,接是《西游記》,不過都是大學一年級時看的俄文版。《紅樓夢》裡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和每個人物鮮明的個性描寫,令她嘆為觀止;《西游記》裏唐僧師徒四人取經路上的種種磨難和化險為夷的過程,讓她沉迷其中,一次次為孫悟空叫好,一次次為唐僧的錯誤扼腕;直到現在,她依然憤憤不平:“為什麼不讓唐僧靠邊站?他是個分不清是非的糊塗人,儘管他是師傅,不稱職就應該被撤職,讓孫悟空做主,他們的取經之路就會順利很多。”


      大量閱讀中國經典名著
      大量閱讀中國的經典名著,是熱妮婭學習中文瞭解中國文化的一個途徑,另一個訣竅則是她很會做總結、找規律。她通過下苦功背熟了大約214個漢字的基本偏旁部首(基本字根),而在學習一個字的時候,就分解來記,又快又不容易忘記。比如,“傍”這個字就是旁邊站個人,懂了意思的同時就記住了寫法;再比如,“左”和“右”這兩個字,雖然簡單,但是正由於筆劃簡單和外形相似,所以很容易混淆,弄得左右不分。熱妮婭就動腦筋想,做工作的人比只會動口說話的人重要,左是勤懇做工的人,右是誇誇其談的人,一下子她就記住了這兩個字,再也不會弄混淆了。
      2010年,熱妮婭隨父母和家人一起移民來到加拿大,之所以選擇加拿大,是因為加拿大承認雙重國籍,這樣她們一家人就都可以同時擁有俄羅斯和加拿大的護照,給他們將來的工作和生活帶來了很大的方便。
      雖然來溫哥華時間不長,但熱妮婭很喜歡這個地方,特別是冬天沒有那麼冷,讓她不用穿厚厚的大衣和棉衣,感覺很舒適,又可以穿得很漂亮。加拿大人很熱情,且彬彬有禮,對外國人的態度更友好和開放,也許是他們中很多人的父輩也曾經是外國人的原因吧。


      研究魯訊及其文學思想
      熱妮婭現在在卑詩大學(UBC)讀中文專業的研究生,研究的課題是中國現代文學中里程碑式的人物——魯迅及其文學思想。她不僅喜歡魯迅的作品,也喜歡讀冰心的文章,如果將來有可能,她可以專門從事中國文學的研究,或者是當教中文的老師,也可能在博物館裡工作,或是做導遊工作。
      總之,熱妮婭對自己的職業前途充滿信心,“學習好了中文,我覺得我將來的工作可以有很多選擇。在天津讀書期間,我曾做過志願者,教當地幼兒園的小朋友英語;還曾經當過一家企業的大型機械安裝與調試的翻譯;可以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去幫助其他人,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熱妮婭笑瞇瞇地說。


William Darlington(Will)給記者的第一印象是個文藝青年。果不其然,他不僅出生于一個藝術世家,本人也很有藝術追求和造詣。Will學習中文後,給自己起了一個中文名字叫龍飛,只因為他覺得大多數的外國人與中文結緣後,所起的中文名字中都有一個龍字,他也不想免俗。

      居法英國人 在加學中文
      Will笑稱自己是個“住在法國的英國人,現在在加拿大學中文”。他的這個自我介紹讓記者很是不解,既然喜歡學中文怎麼不去中國學?既然在法國長大,為啥還強調自己是英國人?
      原來,Will的父親是樂隊指揮,母親是歌劇演員,在Will四歲那年,他們舉家從英國搬遷到法國的一個鄉村生活至今,但全家人都一直保持英國國籍。
      父母給予Will的遺傳基因使他對藝術格外敏感,而擅長學語言的能力也是他的藝術修養的一個體現。Will現在是卑詩大學(UBC)亞洲語言學系中文專業的學生,雖然學習中文的時間不長,家族裏沒有任何人與中文有關聯,但他卻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並對中國的現代文學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2006年夏天,剛剛成年的Will背起背包到北京旅行。這是他第一次到中國,而到北京之前,他也沒有接觸過中文。“那個時候的中國北京,已經是個國際大都市了。會說和不會說中文的老外很多,我報名參加了一個語言中心的中文學習班,三個月的有趣學習結束後,我就決定了一年後中學畢業以後,要以中文學習為自己的專業。”Will對《加拿大都市報》記者說。

      中國旅遊 定下學中文志向
      “三個月的中文學習,一般來說,也就是問路、問好、自我簡介的程度吧,怎麼就能以此決定你的大學專業呢?”記者忍不住發問。“三個月的強化學習後,我可以簡單地對話了,也認識了好幾百個漢字呢。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中文後,就每天硬性規定自己學會15個字,每個字會認、讀、說,大部分會寫。”Will笑說。記者依然好奇地問:“既然喜歡上了中文,決定了學中文,那怎麼又來到加拿大學中文呢?這裡可是說英語的地方啊。”“因為我在學中文的同時,還想學音樂,而卑詩大學就可以滿足我的這個特殊要求,所以我就來溫哥華了。”Will解釋說。
      Will還告訴記者,不僅他的家族親人裏沒有說中文的,連他的朋友都很少有說中文的,除了他在卑詩大學的同學。而且有趣的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家庭是來自中國的移民,他的女朋友的國語水平卻不太好,他們大多數時候是用英語來交流的。


      把語言當藝術去研究
      Will的這種經驗,也許有點顛覆了一般人認為的學語言需要一個語言環境的認識,但其實不然。因為記者發現Will不僅有學語言的天賦,更重要的是他把語言當成一種藝術去研究和追求,而不是浮在面上的讀、說、寫等學習方法。
      比如,他喜歡的一部近代中國名著是晚清光緒時代的傳奇人物劉鶚所著的《老殘遊記》;另一部現代作品,則是不甚有名的三十年代的作家穆時英的《上海的狐步舞》。這兩部作品出品在不同的年代,但都是以描寫當時的社會生活、人文風情為主的,作品的藝術性和對社會生活的感性描寫,是Will最為欣賞的地方。
      在Will看來,好的文字和文學作品一定是有藝術感染力、是有美的欣賞價值的。比如,“上海,造在地獄上面的天堂!”(穆時英《上海的狐步舞》)這樣的語言描述,就讓語言產生了難以阻擋的氣勢,讓讀者不自不覺地受到感染。
      藝術是沒有國界的,許多的老藝術家們都這麼說。“各民族的文化都是有共性的。”Will這麼說。作為一個學中文的國際留學生,他並不是很熱衷于參加一些中文演講比賽、中文歌唱比賽等,他覺得那些比賽總在強調中文與英文的不同,他不喜歡那些人為設置的障礙。


      中法美食不謀而合
      Will以僑居法國的英國人觀念來看,中國文化與法國文化間的聯繫是水乳交融、難以分割的。他贊同中國文化中的“民以食為天”,並打趣說:“你看法國人喜歡的鵝肝、魚子醬,都是高檔的食品,卻都是動物的內臟製品,這與中國的一些傳統美食是不是不謀而合呢。而加拿大雖然是說英語和法語的國家,餐桌上的正規高檔食品不是牛排就是雞排、羊排,真的是相去很遠呢。”
      由此看來,細緻的觀察力和敏銳的感受力,也是Will學習中文如有神助的原因吧。
      Will還認為法國和中國一樣是有歷史、有文化、有傳統的國度,他並且一再強調:“法國人和法國文化都是很保守的,我就是一個例子。現代社會的極度商業化,讓人們失去了對純真藝術的追求,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沒有文化和藝術的社會,是一個社會在退步的表現。”


      志向是做同聲傳譯員
      現在讀大三的Will將于明年畢業,他的志向是做一個同聲傳譯員,中英的、中法的、英法的,都行。他還會簡單的西班牙語、德語和意大利語。
      “我知道做一個同聲傳譯員的要求很高,因為這個職業不僅要求語言流利,更要求文化的精通。好的傳譯員有融會貫通不同語言的能力,一般的就只是干巴巴的翻譯,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也許明年大學畢業後去中國讀研究生,但是就算去中國,我不會去北京大學或是北京外國語學院,我會選擇去武漢大學,因為武漢大學的外國留學生比較少。”Will這麼計劃說。


在和羅孟德聯絡採訪事宜時,他開門見山地告訴《加拿大都市報》記者:“我媽媽是香港人,爸爸是英國人,本人在溫哥華土生土長,是否符合你的采訪候選人條件呢?”
羅孟德(Guenther Lomas)的這個非正式開場白,讓記者對他的采訪興趣更濃厚了。因為,在溫哥華的許多華裔家長都在為子女的中文繼續教育費神費力,特別是象羅孟德這樣的CBC(Canadian Born Chinese)們,他們學中文的故事和經歷,與溫哥華的讀者們更息息相關,也更具溫哥華特色。

      未來經濟學家 首選是香港
      羅孟德現在是卑詩大學(UBC)經濟學專業的4年級學生,將來的志向是當一個經濟學家,或在大學教書,或去研究所做研究,但首選的工作地方是他媽媽的故鄉——香港。
      與其他的CBC們差不多,羅孟德開始學中文的時間很早,但是他能堅持學下來的原因首先得益於父母的督促,其次也源於他自己的早慧和毅力。
      羅孟德生長于一個雙語家庭,為了鼓勵他學中文,媽媽一直堅持和他用粵語對話。當他上小學時,上的是天主教私立小學,每天也會在課後學一小時的中文課。
      在家裏和媽媽講粵語,課余也在學中文,所以羅孟德會粵語應該是順理成章的事,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普通話也說得很流利,還學會了打快板這種北方的曲藝,並多次參加過漢語橋的演講比賽和表演,贏得的獎項也不少。但最豐碩的成果,還應該是他熟練掌握了中文這個語言工具,並使之能為自己的職業生涯提供幫助。


      學會打快板北方曲藝
      本地很多的CBC和華裔移民的孩子們,都視學中文為畏途,中途輟學的不在少數,而羅孟德卻一直游刃有余,學得輕鬆自在。
      他有一些自己的方法來學習,比如他體會到,中國的方言,由北到南,音節是由少變多的,北方的普通話是4個音節,上海話有6個音節,廣府話則有9個音節。認識到這些差別,使他找到了中文發音學習的規律,所以他在學會粵語後,再學習普通話時就是看拼音就會發音了,而寫中文字是從小練就的童子功,是需要一點毅力堅持的。
      “我的中文學習能有現在的成績,真的感謝父母多年來的支持,他們讓我學中文的這個計劃,對我的人生有非常積極的、正面的影響和效果。”羅孟德很感性地說。


      反復看電影學會普通話
      他學習普通話的另一個途徑是看電影,有些香港電影是粵語和普通話雙語的,他就反復地大量地看這些電影,先看粵語的,再看普通話的,或者看普通話版帶中文字幕的——練習普通話聽力,或者是看粵語版帶中文字幕的——練習讀中文的能力。這樣的交叉學習,既不枯燥,也可以持之以恆。
      當然,上中文學校也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環。從7年級開始,羅孟德就到北京中文學校學國語;11年級開始,多次參加該中文學校到中國的暑期夏令營活動,連續三年下來,他從夏令營的小營員,變成了後來的“大哥大”——可以協助中文學校的老師管理其他的夏令營學員,成為受老師和同學們歡迎的中加兩國通。
      北京的長城、故宮、頤和園;上海的黃浦江、外灘;西安的鐘樓、大雁塔、兵馬俑;湖南的九寨溝等地,羅孟德都去遊玩過。


      巴士上準備兩小時 演出獲掌聲
      記得一次在去南京的活動途中,老師下達任務讓羅孟德負責策劃和排練幾個節目,和當地的中學生們一起聯歡,他就和他的同伴們坐在長途巴士上開始緊急策劃。兩個小時後,巴士開到了南京的中學,他們準備的節目一個個登場,大合唱《龍的傳人》聲情並茂,小合唱《友誼地久天長》別具韻味,而他自己和另一同伴表演的快板書《健康歌》則給了南京的中學生們一個驚喜,贏得了他們熱烈的掌聲和由衷的敬意。
      大學二年級時,羅孟德作為國際交換生,去香港大學學習了一年。這一年的學習,讓他更加熱愛這顆東方明珠。從經濟發展的速度,到當地的氣候和人文環境,方方面面都深深吸引他,現在他還對中環的繁華景象難以忘懷,而香港各式各樣的美食也時常令他想起來就忍不住流口水。
      去年,他還找到一個機會去香港的證券交易所實習了兩個月,那裏緊張有序的工作和生活,與美國華爾街現在金融風暴後的蕭條與冷落,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對他這個學經濟的年輕人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並在心裏默默地感謝父母讓他堅持學中文,使他能有機會參與到香港這種充滿活力的生活中,並期望將來能在這個亞洲的金融中心開創一番事業。
      經濟學是羅孟德的主課,也是他的興趣所在。他計劃明年大學畢業後在本地或去美國讀個碩士學位,然後去英國的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讀博士,拿到博士學位後,就去香港工作,實現自己的理想——在經濟學領域創造嶄新的模式以取代美國芝加哥學院派們不合時宜的模式,或是引領世界經濟朝更健康、更適合時代需要的方向發展。


      考慮更合理水資源管理
      喜歡思考的羅孟德現在就在考慮一個現實的問題:人類的水資源是有限的,而人們對水資源的使用卻是無規劃無節制無限制的。為此,他做了很多的調研和分析,希望能夠有一個更合理的方式來進行水資源的管理,比如:提高使用水資源的收費。
      那麼相應的問題是,這個收費機構到底由政府還是私立公司來擔當合適呢?政府的官僚管理通常會浪費納稅人更多的公帑,私立公司的營運宗旨會導致唯利是圖,讓普通民眾,特別是一些低收入家庭的基本生活受到負面的影響,這樣也違背了當初保護水資源造福民眾的初衷。
      羅孟德還很喜歡交朋友,而且他的朋友遍天下,除了本地的同學和朋友之外,許多在中國和香港認識的朋友長期和他保持電郵聯繫,不自不覺讓他的中文保持不斷進步的狀態。


      與中國留學生互補學習
      在卑詩大學,熱心的羅孟德也經常和中國國內來的留學生組成一個學習小組,互相取長補短。羅孟德幫助他們適應加國大學的環境和迅速提高英語,他們教給羅孟德更加地道的中文和流行語。當記者詢問他學習中文有什麼訣竅時,羅孟德意味深長地回答:“天時地利人和”。
      顯而易見的是,羅孟德學習的不光是中文這門語言,還包括了學習中國的文化,瞭解中國的發展以及參與到中國人實實在在的生活當中。



William Darlington(Will)

羅孟德的職業規劃是到香港去開創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