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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賭博當飯吃
( 2010-11-05 )



由於操作簡單,許多賭徒喜歡拉老虎機。

      傅先生剛移民溫哥華時,沒多少朋友,投資移民來的他也不必工作,整天都很無聊,就曾經常去賭場。現在適應環境了,有空就跟朋友打球吃飯,去賭場就少了。
      每次去,他就在兜裏裝500元現金,他的原則是:輸光就走,贏夠500元也馬上走。“賭場是贏不到錢的,盡量輸少點。”他清楚這個道理。在自控很強的情況下,他去年還是輸了2萬元。“開始時輸了3萬,後來又贏了錢,加在一起,算是輸了2萬。”他說。
      在賭場認識的很多人就不那麼幸運了。一年輸十幾萬到二三十萬的人不少,傅先生還認識一位賭友,一年輸了300多萬,連房子都輸掉了。這位先生是賭上癮了的,每天上午拿兩三萬元來,有時輸掉了下午再拿4萬來,贏了5萬元也不走。“輸了想翻本,這是他們的普遍心理。”傅先生說,每天泡在賭場裡的,5%的會賺錢,95%的虧錢,有的今天賺明天輸。
      傅先生在國內不賭,只是在跟客戶去澳門時小賭一下玩玩。來溫哥華後才常去賭場的。妻子知道他無聊,對他去賭場玩沒意見,知道他不會上癮。最多他一次贏過一兩千元。雖然他在賭場是為了消磨時間,但也知道這是很容易上癮的游戲。
      另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陳姓香港移民,接受《星島日報》訪問時表示,他原本只是球迷,但自從2006年德國世界盃開始賭博之後,染上了賭癮,過去4年,差不多每天都在網上賭錢。
      他不是經常投注,多數只會投注在一些連勝的球隊。他說:“無論NBA籃球、NHL冰球或英超足球,通常我都會在一隊強隊約連贏10場後,便會開始押它輸。任何強隊都會輸,特別是在連勝多場之後。一支連勝隊伍,賠率都會很熱,相反對手的賠率便十分高,賺錢往往都是在這個時候。”
      陳先生指出,雖然說球隊在10連勝後都很快便會輸,但不是馬上就會出現。為了贏錢,他每次的投注額都要有倍升,才可以賺回之前所失的。例如第一次他會押下100元,輸後便會提高到200元,之後便是400、800、1,600元等。
      他還說,這樣押下去,導致他最後要一場比賽投下4,000到5,000元,最長紀錄要連賭15場,才有斬獲。但其實5,000元已經是自己一個月的月薪,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下,賭得這麼大。他又曾用4,000元賭本買賭簽,而結果贏了1,600元,在冷靜之後細心回想,也覺得怕怕。
      經過接近4年的賭球生涯後,陳先生查看自己的信用卡時,才發現自己已輸了約7,000元。雖然輸掉的金額不算大,但為免家人擔心,所以並未有知會他們,只能與身邊的一些好朋友訴苦。他說:“在朋友的支援下,我終於有勇氣戒除賭癮,最後更用了3個月時間,把卡數全部還清。”

      賭博使同學變騙子
      “賭博能讓人變成另外一個人。”Jessie在得到慘痛的教訓後說。
      她的一位高中同學,原來在中國是做房地產的,財大氣粗,經常在同學聚會時請客,人挺豪爽的。移民加拿大後,住在滿地可,有一天忽然給她打電話,說來溫哥華了。Jessie自然是熱情接待,盡地主之誼,請同學吃飯。
      老同學西裝革履的,過得很好的樣子。沒怎麼吃東西,一直在高談闊論。說自己在滿地可買了多少畝的地,在做高爾夫球場、度假村。Jessie相信同學說的,因為他在國內就是做大生意的。同學還告訴她,這次來溫哥華,是為了接待從中國來的客戶。
      那個星期正趕上長週末,Jessie與男朋友準備在週末跟朋友們一起去鹽泉島渡假。星期五上午,同學很急地打電話來,說客戶下午要到了,自己的太太要下星期二才能帶錢過來。自己急需現金接待客戶,想跟Jessie借1萬元。Jessie一點也沒懷疑馬上答應。她中午到銀行取錢,自己的賬上只有5000元可以動。她先交給同學。然後讓男朋友下午再從他帳號上取5000元。男朋友有點懷疑,Jessie說:“老同學了,有經濟實力的,也信得過。”
      晚上,Jessie和男朋友下班後,就打電話給同學,問:“你在哪兒?”同學說,正在烈治文Alexandra街請客戶吃飯呢。Jessie說:“我們正好要去那條街,可以把錢給你送過去,你在哪個餐館?”同學說:“我們正在街上轉,還沒訂哪家餐館呢。5000元夠用了,不用送過來了,我不想欠你們更多了。”Jessie為此更信任同學了。
      長週末,Jessie和朋友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日,回到溫哥華後,就接到了同學的電話,他要再借另外的5000元,說太太因為家裏的事處理不完,推後兩天才能來。Jessie開始懷疑了。她想到還有一位高中同學在美國,是這位滿地可同學的好朋友,就打電話找到在美國的同學。同學對Jessie遇到的事一點也不意外,因為自己早被騙了幾千元了。滿地可的同學說,家裏有急用,需要匯錢過去,然後就找不到了。美國的同學打電話到滿地可找到欠錢同學的太太,她太太說丈夫賭博,不會幫他還錢的。
      Jessie說不再借錢後,滿地可的同學就找不到了,開始幾天手機還可以留言,她給對方客氣地留了言。幾天後,手機號碼取消了。 
      幾天沒睡好覺,Jessie也就自認倒楣了。借錢當天正是4月1日愚人節,自己太傻,在愚人節被老同學騙了。她說,沒想到一個很正常的同學,一賭博,就變成了騙子了。而且布局縝密,專門算好時間,一步一步騙她來了。借錢在Jessie長周末外出度假之前,沒有多余的時間考慮。那天晚上不收另外那5000塊錢,應該是怕Jessie趕去食街會發現根本沒有客戶在吃飯。

      100元買隻綠玉鐲
      Susan手上戴了一隻玉鐲,看起來很通透,也很綠。陽光好的時候,她經常對日光照她的鐲子。戴了很久,她也不知道鐲子是真是假。移民今年五六年的Susan從來不賭,也不去賭場,卻從一位號稱經常在賭場收購東西的老太太手裏買了這只玉鐲。
      老太太跟Susan說,一位經常賭的女客,把手裏的錢賭光了,就脫下手裏的玉鐲賣給老太太了。Susan買這個玉鐲,只用了100元。花的錢不多不少,但讓她的多了一份心事。“不知道老太太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手上的玉鐲是真是假。”她說。
      賭博離一般市民的生活似乎很遠,但有些人的生活還是被它攪亂了。Jane交過一個男朋友,雙方都見過家長了,但後來男友染上了賭癮。Jane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她找了很多朋友去說服男友不要去賭,但都無濟于事。
      Jane非常不理解,在大公司做體面的工作、高學歷高智商的男友,怎麼就這樣執迷不悟。
      好在他只是花光自己每月的收入,並不欠別人的錢。因為男友賭博,他們的婚事告吹了。
      Cathy買了一種股票,一路上漲。這時一位賭輸了的朋友找她借錢,承諾高利息。她就借了,沒想到,自己賣掉的股票發生了戲劇性的上漲,半個月翻了三倍,于是她非常後悔,哭了一夜。

      禁制計劃虛設 賭徒怒興訟
      研究表明,自願禁制進入賭場計劃(Voluntary Self-Exclusion)是最有效解決賭癮的方法之一。負責監管本省賭場的卑詩彩票公司(BCLC)也推出了該計劃,但卻效果不彰。月前即發生兩宗參與該計劃的賭徒向卑詩彩票公司興訟的案件。
      2010年7月14日,卑詩省三角洲一個有賭癮的中年女賭徒入稟卑詩最高法院,控告負責監管本省賭場的卑詩彩票公司(BCLC),指BCLC的自願禁制進入賭場計劃 失敗,未能阻止她進入賭場,導致她輸掉331,000元。她在訴狀中要求BCLC賠償,並歸還她輸掉的款項。Ross是第一個狀告彩票公司沒有阻止她博賭的人。
      現年54歲的羅斯(Joyce May Ross)自2007年6月開始,參加BCLC的自願禁制進入賭場計劃。她指出,卑詩彩票局所轄的兩家娛樂機構並未阻止她進入賭場進行賭博,而且賭場還從她那賺取了30多萬元。
      Ross 1999年開始賭博,2005年幾乎每天都賭,有時一天就要花費1000多元。2007年6月在兩家娛樂場遭受巨額損失後,Ross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于賭博完全失去了控制,這樣就和卑詩彩票局簽署3年合同,做博彩自我禁制。
      她認為自己進入賭場就會被“請”出來,但簽約幾周後,她就可以隨意進出任何娛樂場。Ross聲稱自己在這三年內,總共輸掉了約有331,000元。她希望卑詩彩票局補償她三年來的損失。
      自願加入禁場計劃該計劃的參加者會被拍照及簽署合約,自願被禁制進入賭場由6個月至3年。如果參加者被發現在賭場內,會被驅趕及可能罰款高達5,000元。 
      不過,羅斯聲稱參加該計劃後,從未被有關方面阻止她進入賭場或禁制她進行賭博,所以她控告BCLC及兩間賭場疏忽與違反合約,導致她在賭場內輸掉331,000元。
      羅斯表示,她是完全失控,她知道要別人幫助。羅斯透露所輸金錢是個人積蓄及向朋友借的。
      不到一個月,另一問題賭徒也控告卑詩彩票公司,要求賠償他玩吃角子機贏得的3.5萬元。但由於該問題賭徒已同BCLC簽署協議,成為自願禁止進入賭場計劃人士,因此BCLC拒絕支付獎金給事主。不過,該賭徒表示,BCLC從未阻止他進入賭場。
      哈格達斯特(Hamidreza Haghdust)除了控告BCLC沒支付他贏得的3.5萬元獎金外,還要求BCLC賠償他在賭博時輸掉的25萬元賭本。
      哈格達斯特在幾年前簽署協議,自願加入禁止進入賭場計劃;不過他表示,BCLC沒有阻止他進入賭場,而且只憑保安人員的記憶來辨認他。

      自願禁制者 進賭場將罰款
      如何參加自願禁制進入賭場計劃呢?自己認為染上賭癮的人可以打電話到1-866-815-0222問詢,也可以到訪BCLC的辦公室(地址見下文)登記自我禁制。需要出示政府簽署的證件,證件上要有照片和簽名,如駕照、護照等。還需要簽署協議和拍照片。如果想禁止自己進入BC網上賭博網站PlayNow,可登錄www.bclc.com,在網上填表申請,可以自動收到確認信。
      自我禁制的期限可以是6個月、1年、2年、3年。可以禁制自己進入遊戲廳、老虎機或網上賭博等。
      登記自我禁制後,進入賭場會被罰款5000元,如果贏得大獎,會將獎金沒收,用於做幫助賭博人士的相關研究。
      自我禁制登記,只能是賭徒自己去,而不能由親友代勞。

      病態賭徒年耗每個國民32元
      加國一個婚姻及家庭智庫組織11月1日發表報告指出,省府介入賭博業存在利益衝突,應當退出。另外,因省府對賭博收益的需求永難滿足,只會造成更多病態賭徒,而衍生的社會及經濟成本也隨之飆升。該組織又呼籲政府推行賭博私營化。
      加拿大婚姻及家庭學會(Institute of Marriage and Family Canada)不僅要求省府退出賭博業,且須停止擴賭政策。目前卑詩省、安省及魁省都經營網上賭博。而這個組織的研究顯示,全國用於幫助病態賭徒的人均開支達32元。
      該組織主要研究員米迪馬(Derek Miedema)表示:“這裏涉及利益衝突,你不能一面經營賭博業謀利,一面倡導‘負責任賭博’(responsible gambling)。‘負責任賭博’令政府收入減少,兩者不可能並存。”
      他又認為,政府應把賭博業私營化,然後收取博彩稅,把收益用於資助“負責任賭博”的項目上。
      而根據加拿大統計局(Statistics Canada)的估計,2008年全國賭博業為政府帶來130億元收益。全國總人口中,大約佔3.2%屬於病態賭徒。
      米迪馬的報告估計,每個病態賭徒影響5至10個人,包括家人、朋友、配偶及工友等,使受影響實際人數達12%至25%。
      他又說:“這是社會需要正視的一個問題……政府須要退出賭博行業。”
      米迪馬還指出,因賭博衍生的問題顯然易見,賭博開支增加時,可供家庭開支金額就減少。他說,病態賭徒往往忽視基本生活開支,例如食物、水電、按揭或其他供款,而且低收息人士花費在賭博的的收入比例,往往又較高收入者多。

      讓賭徒自己負責任
      做問題賭博的專業輔導員13年了,陳國衡(Clarence Chan)見過各種各樣的賭博案例。他服務於烈治文專門幫助各種上癮人士的機構Richmond Addiction Service,這個機構也與中僑合作,推出了問題賭博熱線。他對《加拿大都市報》記者說,很多中國人在世界各地參與賭博,因為他們認為賭博是一種娛樂,有些人就陷進去了,失去了對賭的控制,反倒被賭控制了。“他們賭博上癮,不單是為了錢。”陳國衡說。
      走進賭場各有緣故
      同是賭博上癮,大家的原因各不相同。陳國衡分析說,來加拿大的華裔移民進入賭場,有以下幾種常見的情況:
      一是沒事情做,太苦悶。賭博後,輸錢了,不甘心,就繼續返回賭場,結果債務越來越多,沒法解決,就失控了。
      二是一些新移民來到加拿大,不能找回原來的工作,不開心,想用賭來放鬆自己,處理不開心的情緒,把一切忘掉。他們不知道,賭並沒有給他們帶來解決的辦法,反而讓他們不能自拔。
      三是認為賭博是智慧的遊戲,相信自己很棒,可以有辦法贏賭場。他們希望成為電影中的賭王、賭聖那樣的人。他們不知道,在賭場上贏不是靠技術,而只是靠運氣。而且賭場算得很清楚,肯定是贏的。賭徒即使有贏的機會,機率總是比輸的機率小。市面上有不少講怎樣賭贏的技術書,陳國衡說,如果作者真的有方法在賭場上贏,他就不用寫書了。
      第四種賭場上常見的人是空中飛人家庭的太太們,他們的丈夫在原居地賺錢,她們在加拿大,在家庭、生活方面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事,為了逃避生活中的困擾,他們進入賭場,逐漸上癮。陳國衡說,大溫的賭場,有一半賭徒是女性。“生活中的不如意,有很多方式面對,她們?選了不健康的方式。”他說。
      陳國衡告訴記者,來找他尋求幫助的人士,有賭博上癮的人,更多的是賭徒的家人。家人往往是在發現家裏的財務出了問題,才知道原來家人已深陷賭博泥沼。有些賭徒甚至把家裏的房子抵押了。賭徒的家人來找輔導員時,情緒往往幾近崩潰。
      賭博的人通常自己意識不到問題,他們來找輔導員,往往說,不是自己想戒賭,是太太或先生讓他們來的。深陷賭博的人往往希望能夠修復關係,希望自己的現狀有所改變。
      找輔導員的人往往不是為了戒賭,而是想來尋求解決債台高築的辦法,陳國衛就從他們來的目的入手。他建議,賭博難以自拔的人可以到卑詩彩票局申請,簽訂從6個月到3年的合約,請賭場把他們列為不受歡迎的對象。
      另外,陳國衡認為要搞清楚賭博的人為什麼要去賭,解決他要賭的深層原因。
      什麼叫“戒賭成功?”陳國衡說,賭博的人在別人的幫助下,暫停賭博了,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上癮是一輩子的事,戒賭也是一生一世都要努力的。“當心他再回去,掉進同一個陷阱。”他說。
      在家人幫賭徒還債時,賭徒往往會停止賭博一陣子。有的賭徒見欠親朋很多錢,需要還很多錢,就感到壓力很大,希望盡快解決問題。他會認為,去賭場是把錢贏回來時唯一的解決辦法。“如果運氣好就能贏錢”,這是他們的想法,賭徒們一直會記得,他們某一次贏了多少錢,不會記得之前和之後輸了多少錢。
      賭徒和家人往往墜入一個怪圈:賭徒一次次掉進去,家人一次次幫他還債。陳國衡說,對賭徒家人的輔導很重要。首先要讓賭徒家人明白的是,如果一再幫賭徒買單,賭徒會一直去賭。要讓他自己面對自己的債務問題,自己申請破產也是一種辦法。“要讓他學會自己負責任。”他說。
      對家人心理影響最大的是對賭博的人失去了信任。賭徒說很多謊話,把家人的信任全破壞了。陳國衡建議賭徒的家人,不要放手讓賭徒處理財務問題。聯名的戶口,要把帳目分開。
      至于賭徒要不到錢,產生暴力傾向,就是不能容忍的了,陳國衡建議一定要報警。

      賭場放高利貸 李榕慘遭殺害
      賭博是個龐大的產業,在北美洲,賭博是合法生意。肥水不流外人田,各地政府也爭相介入賭博事業。如卑詩省就在日前引進賭博網。
      然而,賭博和色情毒品一樣,是犯罪的溫床,不僅賭徒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而賭博衍生出的另類行業中,也充滿腥風血雨。
      從中國福建移民來的李榕,相信為生計所迫,涉嫌在賭場從事放高利貸活動,但也就此種下殺生之禍。2006年5月26日在烈治文河石賭場(River Rock Casino)外登上一輛由其“債仔”梁國威駕駛的客貨車,上車后僅數分鐘,梁一邊開車一邊即向同伙馮楚明示意殺害李榕,李榕在掙扎時凄慘哀嚎,大喊“我還有一個女儿”等,卻仍遭殺害,次日被埋尸海灘。
      同是中國移民的兇手馮楚明一級謀殺罪成立,最後判終身監禁,25年內不准假釋。而主犯梁國威潛逃至今,仍未落網。
      2009年4月13日,放高利貸“大家姐”的甄彤施被殺案,也轟動一時。她除像李榕一樣放高利貸之外,還涉及洗黑錢,生前並被列入禁止進入本省賭場的黑名單。甄的背景則遠較李榕複雜,1995年偷度來加的甄彤施自稱父親為中國公安,她是中國政府的間諜。在被拘留後,為迎合警方答應提供三合會的內部訊息,擔任警方線民以換取留加。早在2000年3月,甄彤施即因在賭場內放高利貸,涉及刑事滋擾罪而被判18個月緩刑。
      該案至今未破。

      賭博沒機關只有概率
      桑先生自己不賭,卻是賭場的常客,他經常到賭場喝咖啡,與各賭場VIP的經理都很熟。不少大陸來的朋友,請他帶去賭場。去得多了,就看出了門道。“看他們下幾注,我就猜得出他們的身份。”
      他帶過在國內做煤礦老闆的朋友去賭,一注就下5萬,下一注再下5萬,去賭場玩一次,就是幾十萬的進出。“他們有這個支付能力,只是玩玩,放鬆一下。”桑先生說。他也帶在中國做官員的朋友去賭場體驗一下。他們往往只是下注幾百元,對輸贏一笑了之。賭場裏還有不少工薪階層人士、二奶,桑先生看下注,就對他們的身份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而在賭場做了3年發牌員的Nancy,也見識了形形色色來賭的人。她說,賭徒中華人占了很大比例。有的新移民,是因為溫哥華沒什麼娛樂,來賭場打發時間的。有些老人,退休後怕無聊,來賭場小賭交朋友的。來的賭客,有很多熟面孔,大家見面會打個招呼。
      在很多人看來,在賭場工作,會有很多小費。不知別人怎樣,Nancy收到的小費不多,賭場給的也是正常收入。最有挑戰性的,賭場24小時營業,經常是夜間工作,很傷身體。
      在賭場工作久了,一些同事瞭解各種玩法,就想自己試試運氣。自己工作的賭場是不允許員工賭博的,有些人就到其他賭場試試。Nancy從來不到任何地方賭,她說,賭博大部分人都是輸的。賭博只是靠概率,沒有機關。

      當賭博不再是娛樂
      大溫賭場有個奇特的現象,就是華人多。一位在賭場VIP工作的趙女士說,來賭場的大部分是亞裔人,其中華人占了很大的比例。賭場上的人可謂形形色色,有小賭怡情的,也有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
      大溫的賭場多,即使是與賭沾不上邊的人,也難免去幾次賭場。有的賭場裏有戲院,有的賭場裏有餐廳。所以大溫居民對賭場不陌生,也不覺得賭場神秘。試過小玩幾下的人也不在少數。
      數據顯示,去賭場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種娛樂。對其中的4%人來說,會帶來嚴重問題。在卑詩省,這類問題賭博人士達12萬人。賭博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態,給周圍的人帶來了怎樣的影響?怎樣幫助沉迷賭博的親朋?記者采訪了賭徒及其友人、賭場從業人員、專業輔導人員,請分享他們的經歷和建議。



有人當賭博是一種娛樂,但一旦上癮,則後患無窮。

河石賭場是許多華人賭徒愛去消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