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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理賠 長路漫漫
( 2010-05-28 )



車禍經常發生。圖中這宗意外,汽車撞成一堆廢鐵,矚目驚心。駕車人士千萬要小心啊!

新移民出門要開車,成了日常生活的“指定動作”。都說移民來到新國度,沒有汽車等於沒有了雙腳。開車時遵守交通規則,早已是道路使用者的共識,但車禍往往在不經意間發生的,不是你撞人就是人撞你;隨之而來的善後以及賠償或索賠過程,倒是一條漫漫長路。這與你當初風馳電掣感受的剎那快感,反差又何其大啊!

      馬路如虎口 車禍改人生
      出入平安,是駕車者的最大心願,所謂輕輕鬆鬆出門、快快樂樂回家是也。但路上各種潛在風險,卻非主觀願望所能控制的。譬如說,新手駕車上路會因經驗不足,容易成為車禍的高發人群;大雨瓢潑常讓經驗老到的司機也膽顫三分;夜幕降臨時使得駕駛人的盲點區域一下子變大;疲勞駕駛隨時危害自己和他人安全;醉駕和開車用手機、發短信,更是缺乏社會責任感的馬路殺手。人在路上,車在奔馳,一不小心就陷入車禍大漩渦,破財甚至傷身,吃不了兜走。

      撿回生命 可生活轉變大
      Chris早於2004年從中國移民來到加拿大,以前在大陸時曾任職航空公司,隨出國大潮來到溫哥華,他感覺自己的生活有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好是壞,現在似乎還很難判斷。
      登陸溫哥華之后,英文基礎不錯的Chris找到了一份貨運公司的內勤工作。惜好景不常,不久他就遭到公司Layoff(裁員)了,領取失業保險金(EI)期間,他認真地考慮了自己的將來和自身條件,做出了去考個一級駕照(Class 1 Drive License),以后當個長途貨車司機的決定。
      Chris還在中國時就開過車,并且很喜歡開車。而在加國一家貨運公司工作過的他,也知道這個行業雖然辛苦,但是真做上了,工資待遇很不錯。一般情況下,年薪六七萬;勤勞一點的,甚至可以掙10萬以上。
      當然,一級駕照也不是那么好考的,除了考駕駛技術和經驗之外,還要考一些相關理論知識,英文水平太差的還不大易考呢。另外,考一級駕照費用不少,一般得要5000元左右。結果,Chris在2006年花了8000元才考到一級駕照。
      有了一級駕照之后,找工作真的較易,特別是像Chris這樣之前有過駕駛經驗的人,很快在溫哥華一大型貨運公司上工了。這次,他專門跑溫哥華到多倫多的長途貨運,開的是52英尺大貨櫃車。

      一人路上開車 不貪多跑
      當一個人在路上開車時,Chris從不貪多跑,一旦疲勞就停車休息和睡覺。而貨運公司沿途為司機準備的休息地點也很多,那里包括小廚房,有微波爐和熱水器,還有功能齊全的衛生間,也可以洗澡,公司旗下的貨運司機憑工作卡,就可以免費使用這些設施。
      緊張的工作和生活,令日子過得很快。Chris一般是用一個星期時間開車去多倫多,再用一個星期返回大溫,當然返回的時候都是載滿車貨物。
      到2007年年中,公司開始安排Chris開兩個人一班的車,就是兩個司機輪班駕駛,基本是司機輪休息,車子不休息,花一星期左右的時間,從溫哥華到多倫多一個來回。這種時候,出車的時間、搭檔的司機都由公司安排,就像一般的公司給員工安排同事搭檔一樣,當然有時候也照顧到族裔、個性等因素。下轉頁13

      搭檔開長途車意外死
      這樣子長期在路上討生活,難免遇上交通意外,問題是如何善後。Chris經歷那場車禍發生於2007年一個陽光燦爛的夏天,時間約下午1時,地點在離多倫多不到100公里處。這趟車,公司安排Chris和一個新同事一起從大溫開車到多倫多,當時Chris正輪班睡覺(在駕駛室的后排位置上),突然一聲巨響把他驚醒,發現車頭栽進了路邊的泥土裏,Chris下意識地感到出大車禍了,試圖移動自己的身體,雖然腰部不是很靈活,但還是慢慢蹭爬出駕駛室。

      車頭突栽進路旁泥土裏
      逃出來之后,Chris並沒看到同事的身影,覺得很奇怪,就趕緊打電話報警,然后就試扒開泥土,看同事是否還在埋於泥土的駕駛前座里。警察很快趕到,還有一些路過的司機,大家一起幫扒泥土。等到扒開了,七手八腳把Chris的同事從車里抱出來時,Chris看到的是同事慘白得像紙張一樣的臉。跟,他們兩個很快被送到醫院救治。
      醫生從Chris的腰部取出很多碎玻璃片,有一片更留到了一年后才給發現並取出。惜他的同事送往醫院后不久宣告不治。心理醫生翌日趕到醫院,對Chris做心理測驗和慰問治療。畢竟在回想一個活生生的人,前一刻還和自己一道開車,卻突然撒手人寰的可怕事情時,那種經歷絕不好受。
      車禍發生三天后,Chris出院坐飛機返回溫哥華。他們的車禍是在工作時間(working hours)發生,后續處理和索賠都交回卑詩勞工賠償局WCB(Workers' Compensation Board of BC)辦理。回憶起自己在車禍后的索賠過程,Chris感慨地說:“WCB的工作人員真的很不錯,一切為受害者的切身利益想。因為去申請賠償的大都是第一次,沒有經驗,不知該如何要求賠償和有哪些賠償。我的Case Manager對我很友善,給我介紹得很詳細,為我考慮得很周全,讓我感到受人關心的溫暖。”

      車禍後一年內 噩夢連連
      車禍發生后一年內,Chris經常做噩夢,情緒也總是焦慮不安,不知今后生活該怎么過。WCB是按照他原來工資的大約80%付給他每個月的賠償金,另外還免費提供他去看心理醫生。Chris對《加拿大都市報》表示:“以前我根本想像不到自己會去看心理醫生,也覺得看心理醫生沒有任何作用。現在我認識到,絕對不是精神病患者才需要看心理醫生的,心理醫生的治療功能真的不可低估。WCB給我安排的心理醫生是個香港人,會講國語,她的治療對我走出車禍陰影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我很感謝她。”
      2008年末,在Chris的身體基本康復后,WCB開始為他籌劃未來生活之路,在對他的語言、數學、體能、精神狀態等作出測試后,征得Chris的同意,安排他參加一個會計證書班的學習。
      Chris說,他很珍惜這個學習機會,努力進修。雖然他更喜歡開車,不是很情愿坐在電腦跟前和數字打交道,但是他也明白到這是自己必需學的,也是WCB對自己最好的安排。以他的交通意外經歷和狀態,平時的一般生活駕駛倒沒問題,但絕不宜再去開長途貨車了。他唯有學習一門新的謀生手段,才能讓日后的生活有點保障。
      6個月的會計課程結束了,Chris以良好成績拿到畢業證書(Diploma)。然而,在近年經濟不景氣下,要找到工作是個難題。今年40歲的Chris,雖有證書可就缺了會計行業的工作經驗,很難入行,就算找義工做都不易。比如,同樣拿會計證書,兩個沒有相關工作經驗的人面對同一工作職位,一個是年輕女性,另一是中年男性,大約95%的企業主都會選擇錄用女性;何況Chris還在拿WCB的賠償金,一般企業的人事主管大概會在心里打個小九九:“我們聘用這樣的人,會給自己找麻煩的吧?”
      他現仍為找新職而奔波。“經歷了這次車禍,讓我的人生徹底改變,不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潛在心理影響。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不會同意和別人搭班開車,這等于把自己的命運交付給別人,這種沒有保留、完全交付的結果太沉重了,我以后不會做這樣的傻事。”Chris說說,眼裏似乎泛淚光。下轉頁14

      車禍從天降 查問像審犯
      車禍的發生,有時受天災影響,更多時是人禍導致。驟生巨變,如何沉應對,確是一大學問。但是有些人在面對過程中遇上不公或者不夠善意的對待,卻讓受害者感到雪上加霜,難以釋懷。
      Anna家的車禍發生於兩年前。那是9月一個雨夜,視線惡劣。當時由Anna的丈夫駕車,載她和12歲孩子一起購物結束后回家,車子行駛在烈治文的Garden City路上,Anna的丈夫是交通燈變綠色后直行,突遭一輛欲搶道左轉車子碰撞,剎那間,Anna的丈夫雖然往右打方向盤有所躲避,但仍然車毀人傷。現場的路邊,恰有一位停車人士目睹整個過程,自愿給Anna的丈夫作證,并提醒Anna的丈夫報警。Anna撥打911,警車和救護車幾分鐘內趕至,Anna一家給送到醫院,丈夫做了全身檢查,包括拍X光片等。那天晚上當朋友接他們一家回家時,已經過了11點鐘,孩子嚇哭了,一直驚恐不安;Anna也是第一次覺得了害怕,本來認為生性樂觀和堅強的她,看見救護車駛至,雙腿竟無法邁步,她在被人扶上救護車時,眼淚不知不覺刷刷地流下來……
      一些有過車禍遭遇的朋友事后提醒Anna和她丈夫,不要輕易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打包票,有不適,就要及時向卑詩汽車保險公司(ICBC)報告。現在Anna覺得這是真知灼見,她愿意把它作為心得,提醒有過哪怕是非常輕微車禍的朋友,切勿重蹈覆轍。
      車禍發生后第二天,Anna和她丈夫都感到頭痛、脖子痛、腰疼和腿疼;尤其是Anna,頭痛得無法入睡,要靠服用鎮痛片來緩解疼痛。這時候,夫妻倆還覺得這只是暫時的,也許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到第三天,Anna的頭痛和脖子痛已經到了無法忍受地步,找了家庭醫生看病,家庭醫生替她拍了X光片,結果卻一切正常。無奈之下,在征得ICBC同意之后,Anna去理療師那里做按摩以減緩疼痛,不過這些按摩費用要Anna先掏腰包支付,現在雖還不知能否把這些錢索賠(claim)回來,但當時身體的疼痛,已經讓她顧不上考慮這問題了。
      遭到頭痛折磨的同時,Anna還接到了ICBC的理賠員(Automobile Insurance Claimer)打來電話,這位理賠員詳詳細細、反反覆覆地一次又一次地查問車禍發生當天的情形,以及Anna和她丈夫的身體狀況,但對方查問的語氣和態度,在在讓Anna感覺非常不舒服,有時候一個問題會重問多遍,明顯是不信任的模樣,使她覺得自己倒像個有嫌疑的罪犯,多過是車禍受害者。
      在朋友的建議下,Anna也找了一個律師代處理自己的車禍索賠,讓自己專心養傷。Anna向《加拿大都市報》透露:“聽一個從事律師行業的朋友介紹,等最后案子了結,需要把所得賠償金額的25%至33%付給律師,具體金額由當時和律師簽訂的合同來決定。我們的車子被撞后,完全報廢了,而從ICBC拿到的賠償金只是區區1100元。所以這次車禍讓我們蒙受了一定的經濟損失,而最大損失還是身體的傷害。”

      最大損失還是身體的傷害
      車禍過后的兩個星期,Anna無法上班,無奈之下,她申請病休回家,不過只領了最多十五周的EI,她就沒有任何收入了。還好,Anna丈夫的身體似乎恢復得快一些,他只是間歇休息個多月后,可以回去上班了,不過他現還很小心自己的腰部,盡量不做劇烈的和突然的腰部運動。其實,Anna也還是擔心丈夫為了生計而堅持上班,而且還發現丈夫比前更易疲勞以及嗜睡,她心里平添一份壓力。而孩子在車禍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坐車,情緒也不穩定,Anna花了很多時間安慰他,希望不要在他幼小心靈里留下陰影。
      現在,Anna依然定期看家庭醫生和做理療按摩,頭痛未治癒,也不知何時完全康復。她向《加拿大都市報》表示:“發生車禍后,對全家生活影響很大。但我還是認為這是偶發事件,不會動搖移民初衷。我希望車禍索賠案子今年年底結案,當然最盼望是自己和丈夫的身體完全康復。”
      對于其他經常駕車的移民朋友,Anna提供以下三個建議供參考:“一是在遭遇車禍后,千萬不能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輕易下結論,最好觀察兩三個月之后,才判斷自己身體到底有沒有受傷;二是在遇上車禍后,切勿私了,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過失,都要及時報案,如果可能的話拍下照片存檔;就算沒隨身攜帶照相機,用手機也可拍照的;同時,尋找現場證人(witness)也很必要;三是車禍后盡量尋求各方援助,包括ICBC、聯邦政府的以及各種相應的組織,也不要愛面子而自己硬挺。”
      Anna指出,這些援助組織提供的心理咨詢、身體治療等,往往有助於減輕車禍所帶來的身心傷害。下轉頁18

      馬路天使與快道陽光
      午夜前飛奔路上的愛心
      一個星期五的夜晚,還差10分鐘就是11點。
      老田駕他那輛豐田車在烈治文南面史提夫斯頓路上奔馳,他要趕往Annacis Island去接11點鐘下班的妻子。今天出門之前,老田一直在家裏看北美冰球聯賽(NHL)的比賽,有點忘記了時間,在路途上的他,就預感自己11點鐘可能到不了妻子上班地方,心裏不禁暗暗急,腳下不由自主地壓了壓油門……
      這時,一輛警車突鳴叫從後而來,把老田截下,停在路邊。警員跟下車。以下是雙方的對話。
      警察:你喝酒了嗎?
      老田:沒有喝酒,滴酒未沾。
      警察:你知道你超速了嗎?
      老田:也許有一點超速,我不是很清楚。
      警察:你要趕去哪里?
      老田:我妻子在Annacis Island上班,她11點下班。我擔心她在外面等我太久,你看天氣這麼冷,又是周末……
      警察(抬腕看看手表):哦,你妻子11點下班?那趕快去吧。不過開車不能超速的。
      老田:謝謝警察先生的提醒,我一定安全駕車,再見!周末愉快!
      (警員停止了開罰單,一揮手讓老田開車走了。當然,老田的車速一直在限速范圍內。終於接到妻子,雖然晚了十幾分鐘,但兩人心裏可暖和多了。)

      新移民生日遇好心警員
      Tony移民大溫剛兩個月,使用的還是中國駕駛執照,這一天卻接到大學同學電郵,請他去溫哥華國際機場接機。
      查好航班資料,又查詢了機場方位后,Tony就從本拿比家中出發,向飛機場進發。
      由于道路不熟和時間不夠,Tony有些焦急,車子也開得像喝醉了酒一樣,呈之字形,一會兒換左線,一會兒并右道,一路上引起了幾位司機“的的”喇叭聲表達不滿。
      終于,Tony的車子引起了一位警察大哥注意:他不僅頻繁換線,還超速。于是警察把Tony汽車截停。
      Tony膽戰心驚地停在路邊,由于英文不太好,他一臉茫然。
      警察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靠近Tony的車子,查問Tony的駕照,始終和顏悅色。

      警察: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
      Tony(連續兩個Pardon之后才明白):Okay, okay.
      警察:你來加拿大多久了?
      Tony(豎起兩根手指頭):兩個月不到。
      警察:今天是你的生日哦。
      Tony:我一個人移民加拿大,都忘掉自己的生日了。
      警察:你要開車去哪里?
      Tony:我去飛機場接朋友。
      警察(把駕照交還):那你去吧,注意開車不要超速。生日快樂!
      (Tony感激地接過駕照,從此他在路上不再超速開車。)

      不幸“中獎”與百密一疏
      星期一的早晨,Richard駕車行駛在上班的路上。
      移民來到加拿大10年了,Richard有很豐富的駕車經驗,而且走的是每天都走的熟悉路面,外邊早上陽光燦爛,車廂是電臺播音員柔和的新聞播報聲。他的大腦沒有多做考慮,隨車流前進。也許領頭的車主急趕約會,車速有點快了,Richard仍沒留意,還是緊隨其后,行駛……
      這時,埋伏路旁的一位警察老哥手中的測速儀,對準Richard的車並把車速記錄下來:在限速50公里的地段,Richard車的時速將近68公里。看上去肚腩頗大、年齡近已退休的警察老哥,黑臉開出罰單:超速駕駛,罰款118元,時間是某年某月某日上午10時,地點是某市某大道夾某街。
      來到公司,Richard掏出罰單越看越郁悶,為什么前面和后面的駕駛者沒事,自己夾在中間卻“有幸”收告票,怎么平時買649總沒這般幸運呢?看,看,他就有一股要把這張罰單撕掉的沖動。
      突然,Richard腦海里如電光火石一閃:“什么?上午10點?現在才是上午9點15分,我已經坐在公司了,10點鐘的時候,我的車不會出現在罰單所寫明某市某大道夾某街的。這個老邁昏聵、不負責任的警察,我要去上訴。”

      辦公室同事簽名作證
      Richard迅速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放在罰單旁,拍照存據。同時,他還請辦公室的同事替他簽名作證,一同事簽字證明他當天9時30分已在公司上班,另一同事簽字證明他當天9時50分在公司工作,還有一同事簽字證明他當天10時正在公司執勤中。隨即,他把這些證據都發傳真到警察局相關部門,同時提出了不服判罰,要求去法庭申訴的請求。
        一個月后,Richard在法庭上因為證據充足,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罰單寫明的現場而勝訴了。法官對警察老哥直搖頭,事后Richard得知,這位警察老哥實際上退休了,他當天是以返聘人員身份替別的警察執勤。



深夜,一宗發生在小巷里的撞車事故,車子翻倒,損毀嚴重。

如果車禍是因你而起,你的汽車保險費極可能增加。圖為邊駕駛邊發短信之舉,不僅易引致車禍,害人累己,也是犯法行為,千萬不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