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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籃:我喜歡流浪的感覺
( 2010-05-07 )



董籃(中)和她的樂隊。

      和董籃約在意大利風情的Commercial街,落座在一家小酒廊。那天陽光很好,外面的座位都坐滿了,就在室內找了靠窗的座位,牆上是斑駁的塗鴉畫。她喜歡這條街,上午幾乎都看不到人,睡懶覺去了。中午人才開始多起來,坐享受陽光和美酒。她也是這樣的作息時間,中午之前一般不會出門,晚上是最活躍的時候。
      採訪董籃時,她剛從美國印地安那州演出回來不久。一年中有大半年,董籃和她的樂團不在溫哥華。他們每年在北美不同的城市巡迴演出,參加各種音樂節,演出六七十場。不演出的日子,董籃還會到世界各地學習不同風格的音樂演奏。

      帶樂器走遍北美
      樂團組合也很特別,董籃演奏二胡,她的丈夫,來自加拿大東部的西人演奏家強納生(Jonathan Bernard)演奏打擊樂。古箏演奏家鄧海瓊是他們樂隊的另一個成員。來自東西方不同文化的演奏家演奏什麼音樂?董籃說,以加拿大當地作曲家的現代作品為主。有爵士樂、古典音樂,也有中國音樂。他們舉辦的音樂會,還經常請來自不同文化的音樂家做嘉賓,如與猶太音樂家合辦音樂會,還請薩克斯風演奏者一起表演。“音樂是不分國界的。”董籃說。
      蘭韻中樂團是董籃在UBC上大學時發起的。她來自台灣,隨父母移民溫哥華。從小就學習二胡,只聽中國音樂,愛看京劇,對西洋流行音樂不感興趣。在UBC,她學的是音樂治療。蘭韻最初的成員都是演奏中樂的女子,後來,有的成員走了,然後董籃遇到強納生、鄧海瓊,樂隊的成員才固定下來。
      他們帶樂器,走了美國的十幾個州,加拿大的各省份也幾乎走遍了。到一個地方演出,他們一般是先坐飛機過去,然後在當地租車,一站一站地開車到不同的演出地點。有時連的兩場演出,相隔六七個小時的車程,演出完還得趕路。
      通常,他們晚上演出完,還很興奮不容易馬上休息,就再趕兩個小時的路,在路上找旅館休息。第二天早晨再趕路。“不知道下一天住在哪兒。”她說,她喜歡這種流浪的感覺。
音樂海洋自在游
      聽董籃演奏的曲子會發現,不同的文化在董籃的音樂裡留下了印記,使她的演奏自由而富於表現力。她很喜歡即興演奏這種方式,沒有譜子,有時合作的演奏家是不認識的,也從來沒有一起演奏過。董籃說:“演奏時,對方扔一個東西過來,你要接住,還要發揮。演奏出來的音樂鮮活、生動、有火花。”她覺得這種方式有挑戰性,令人興奮。她還作曲,本月底溫哥華跨文化管弦樂團舉辦的音樂會中,就會演奏她作曲的音樂。
      董籃去過世界上的很多國家,只有溫哥華讓她覺得多種文化如此和諧相容。這也是她常年在外演出、學習,家卻安在溫哥華的原因。
      她的朋友和音樂伙伴,來自不同的國家,帶給她不同的豐富和精彩。在溫哥華,還可以嚐到不同國家的食物。讓她覺得特別的是去非洲人開的餐廳,桌上放了一張很大的面餅,不同的菜放在上面,每個人撕下一塊餅,包菜吃。她覺得好玩。有一次樂隊與印度演奏家合作,董籃留意到,每次她拉二胡時,那位印度人就搖頭。她忍不住問對方有什麼不滿意。印度人說,他們的搖頭表示欣賞。她覺得在溫哥華生活,不與其他族裔的人交往很可惜。如果放開身心了解其他文化,你會發現世界很大很精彩。
      聽完一場印度音樂會後,董籃到後台找到剛演出完的印度的弦樂演奏家。她帶了二胡,與印度演奏家交換樂器。印度人用二胡拉出了印度音樂,董籃用印度樂器拉出了中國味道。後來,董籃為了學習印度音樂,去了印度兩次,加起來有4個月。
      在不演出的時候,她每年都有大約兩個月的假期。這時她就去不同的國家學習兼度假。到不同的國家學習演奏,是為了找到其他音樂可以取用的部分,豐富自己的演奏語言。她經常去的地方是歐洲,荷蘭、瑞士、捷克、德國,幾乎走遍了。住在哪個國家,她就與當地人交朋友。

      路上的風景
      經常到世界不同的地方演出和學習,董籃看到了豐富多彩的風景。
      在加拿大寒冷的城市白馬市(White Horse)參加冬季音樂節,她坐過10只狗拉的車,在冰上走。穿得嚴嚴實實的,只剩下臉露外面,還是冷。在印度學習,她在當地人家裡住過,每天坐公車去學習,要經過貧民窟,場景與人們在電影裡看到的一樣。她每天還要擠火車,人非常多,小販會帶雞和羊上車,因為他們要去市中心賣東西。
      每一處風景,對於董籃來說,都是寶貴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