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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瑩:我與舞蹈有不解之緣
( 2010-04-16 )



14歲時,岳瑩在全國藝術體操邀請賽上表演。受訪者提供

岳瑩6歲就到少年宮學跳舞,12歲進了藝術體操的專業隊,16歲進了天津歌舞團。青春行業的殘酷,使她曾經尋求轉行,但兜兜轉轉的命運,還是使她一次次回到了舞蹈之路。記者:董清霞

      岳瑩承認自己在舞蹈方面有天賦,而且從小熱愛。小時候她不愛說話,但一上臺就像換了一個人,能唱能跳,發揮得特別好。記得7歲時已經可以自己坐公共汽車,還要轉一次車,單程1個多小時,去少年宮跳舞。一星期學3次,風雨無阻。那時候學跳舞不是出錢就行了,選出來的孩子才能學,還會發運動服,跳舞鞋。她告訴記者,到現在她還記得,下雨天,水漫到膝蓋,跑追公共汽車的情景。

      青春因舞蹈而絢爛
      “我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舞蹈。”岳瑩說。坐在記者對面的岳瑩,顯得踏實誠懇,沒有一些演藝圈人的浮躁之感。舞蹈是她絢爛難忘的青春記憶。最難忘的,是在1999年的世界體操錦標賽上做領舞。100多個舞者,她是唯一的領舞。場面在全世界現場直播。閃亮的記憶很多,17歲在天津歌舞團的大型舞劇《精衛填海》中擔綱任精衛A角,還曾經參加央視春節晚會的開場舞表演,也曾到多個國家出國演出。
      舞蹈和藝術體操是相通的。一直跳舞的岳瑩在12歲時被選入了天津市藝術體操隊,成為專業運動員。“吃住不用花錢,收入比大人都高。”她回憶起那時的經歷有點自豪的感覺。她給記者看一張照片,是她14歲時在上海參加全國藝術體操邀請賽時的照片,照片還上了上海美術出版社的挂歷封面。岳瑩16歲在專業訓練4年後,她所在的藝術體操隊代表天津參加了全運會,得到了總分第5名的成績。本來,他們可以迎接4年後下一次全運會,但因為當時北京舉辦亞運會,全運會推遲兩年舉辦,等到那時,他們的年齡就太大了,于是被安排集體轉行。幾經周折,岳瑩和隊友們進了天津歌舞團成為舞蹈演員。
      雖然舞蹈與藝術體操有共同之處,但也有很多不同。“比如大跳,力度就不一樣,藝術體操要拋一個器械,舞蹈就不用。”她說。聰慧勤奮的她,很快就適應了舞蹈演員的生活。
      不服輸的個性使她很快脫穎而出。即使是每天早晨4,000米的跑步訓練,她也一定要跑第一,否則感覺不舒服。“做什麼我都要做到最好。”她說。到歌舞團第二年,17歲的她就在大型歌舞劇《精衛填海》做主角了。

      離不開的青春行業
      跳舞是一種青春行業,它對人的淘汰是很殘酷的,一般來說,最多可以跳到30多歲。20歲時,岳瑩就開始考慮後路了。
      “讀書”是她想到的出路。于是她離開歌舞團,到深圳大學自費讀大專。從12歲就開始掙工資,成年的她第一次嘗到了不掙錢光花錢的滋味。感覺不好,加上想家,她半年後就打道回府了。後來,她在外企打過工,到新加坡教過跳舞,還一度回到過歌舞團。一時間,未來似乎失去了方向。
      這時,她受到天津醫科大學的邀請,成為特招的體育大學生。學校招她進來,是為了參加全國大學生運動會的藝術體操項目。她覺得學臨床醫學是不錯的選擇,就進了醫科大學。前半年,她專門備戰運動會,將放下8年的藝術體操再次撿起來。為了要得到名次,也不是沒有壓力。好在有多年的舞蹈功底,身體素質也好。她在全國大學生運動會上的個人表演拿到了全能第三名的成績。之後的時間,她就全身心投入到學習當中,住8個人一間的學生宿舍,深夜開小燈讀書。“雖然是特招進的大學,但我卻是正常畢業的。”她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3年的學習使她做人更踏實了。
      畢業後,她與幾位同伴參加了全國健美操比賽,一起拿到了團體、女子三人、混合雙人的第一名。如果沒有出國,岳瑩可能會在畢業後開一家健身中心,把自己的舞蹈、藝術體操、健美操方面的才能都發揮出來,還結合上自己在醫學院學到的營養知識。但畢業後不久,她就隨丈夫移民加拿大了。

      在舞蹈中找回自我
      岳瑩和丈夫是在2000年底移民溫哥華的。近10年來她收獲頗豐,生了兩個小孩,還成了知名的舞蹈教師。
      移民溫哥華後,做什麼行業呢?與舞蹈有不解之緣的岳瑩又把舞蹈當成了自己的職業和謀生手段。先是在別人開的舞蹈學校做教師,後來又參加了很多華裔社區的演出活動,然後有了自己的舞蹈學校。
    2004年,她參加了反映華裔移民生活的音樂舞臺劇《冤家路寬》的編排,擔任舞蹈編導。劇中有民族舞、踢踏舞、現代舞,還有百老匯劇場特有的雨傘、拐棍舞,載歌載舞,很有感染力。該劇演出時,全場爆滿,大受歡迎。
      岳瑩和她的學生經常參加華裔社區的各種演出活動,例如中僑的新春晚會、《四海同春》大型演出、唐康年音樂會等,她還和自己的學生同臺演出了《激情舞躍》晚會。
      “一進練功房,我心裏就特別舒服,什麼煩惱都忘記了。”熱愛跳舞的她,再次在舞蹈中找回自我,也領悟到跳舞與自己割不斷的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