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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裔長者 您過得還好嗎?
( 2008-09-04 )





  加拿大被譽為長者的天堂。在風景優美的海邊,在高爾夫球場,在路邊的咖啡廳,人們經常看到當地的西人悠閑自在地享受晚年。在大溫地區,也生活着一些華裔移民長者,他們在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過得還好嗎?

夕陽無限好 異國映余暉
溫哥華有山有水,氣候溫和,生活悠閑,社會福利好。被很多人認為是適合養老的地方。生活在這裡的華裔長者們,怎樣看待退休生活?他們是否輕松又快樂?

      記者采訪了一些華裔長者,發現他們的感受非常不同。有的非常積極樂觀,接受並享受溫哥華的生活;有的則郁悶惆悵,覺得中國才是讓自己舒適自在的地方。
    在烈治文的一個大型游泳池,記者見到女長者Betty。她快70歲了,與兒子一家住在烈治文的一座獨立屋中。她平時幫兒子家煮煮飯、做做家務,一有空就來游泳池泡。她開心地說:“我每月可以拿到300多元養老金,吃不完,用不完!”她經常與老姊妹們一起去喝茶。
  另一位80多歲的鄧阿姨,在加拿大住了50多年,日子過得非常充實滋潤。她把自己收拾得干凈利落,穿得漂漂亮亮,幾乎每個星期都和朋友出去吃飯。她過去一直工作,除了養老金,還有退休金,現在一個月有一千多元收入,住長者公寓花費不多,晚年生活舒適安寧。
  在溫哥華生活的新移民長者,有的過得開心,有的過得郁悶。相當多的新移民老人是兒女申請過來的,他們中的不少人義不容辭地擔起了幫兒女帶孩子、做家務的重任。因為還沒有住夠10年,他們還沒有養老金。住在兒女家中,優點是盡享天倫之樂,缺點是沒有自己的獨立生活。兒女經濟寬裕又有孝心的子女,還會送父母出去旅游,給父母充足的零用錢;兒女生活艱難或是孝心不足的,讓父母在溫哥華過的是省吃儉用的緊巴巴的日子。
  網上有人在談論加拿大的華裔長者生活,說長者們用幾個字概括在加拿大與兒女同住的生活:“不是主人,不是客人,不是佣人”,覺得家裡一切不用自己做主,不懂英語,不會開車,還是在中國生活比較方便自在。
  張妙珍在國內是在單位做領導的,移民溫哥華後還是做領導——她在溫哥華老年華人協會溫哥華分會當了三年會長,現在因為要幫女兒帶外孫女,不當會長了,做常委理事,還是非常忙碌地組織活動,為長者們義務服務。說到溫哥華的長者生活,她說:“比在國內活動更多,更充實。”

采藍莓會友兼賺錢

  記者見到張妙珍時,正是采藍莓的季節。她忙裡偷閑地在休息日接受了記者的采訪。她告訴記者,每年夏天,很多長者都會自發地結合起來,一起去采藍莓。她每年都會參加,還會幫大家做很多服務性的工作,如與農場主聯絡,每天聯系和確定參加人數,調解長者和監工之間的矛盾,幫大家領取薪酬等。她是個熱心人,甘心情願地義務地為大家做了很多工作。覺得能幫到別人,自己就很開心。她說,老年人移民來到加拿大,最感到失落的是自己失去了賺錢能力,沒有零用錢,又不願意伸手向孩子要,所以很多人都喜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掙一些錢。采藍莓,身體好的可以多采,身體弱的可以多在陰涼地方坐下來休息,采完藍莓,喜歡自己帶回家的可以交點費帶回家,不帶走的部分可以按重量得到報酬。去年有一對老夫妻,一個夏天掙了6000多元。更重要的是,長者們在勞動中還能認識很多朋友,也可以活動筋骨。“田野裡有風,戴草帽不熱。”張妙珍說。
  她說:“很多長者想去旅游,但怎麼好意思向兒女要錢出去玩呢?自己賺了錢就可以去旅游了。老年協會曾組織大家去過美國的黃石公園,去看過郁金香,還去過夏威夷。”

快樂熱心的義工

  做溫哥華老年華人協會溫哥華分會會長的三年,張妙珍可謂全情投入,是協會招之即來的義工。在溫哥華老年華人協會剛成立時,她做人力資源部部長,在為整理總會和分會的會員名單時,經常工作到很晚。後來溫哥華分會成立,她被選為分會會長,老伴趙乃文接替他做了人力資源部部長。現在,她在溫哥華分會做常務理事,老伴在總會做副會長。兩個人都花了很多的時間在協會的工作上,樂此不疲。
  張妙珍做分會會長時,經常到會員中家訪,帶他們參加活動,認識新朋友,還為一些長者介紹了家政工作。有會員家裡有矛盾時,她就到家裡調解。新移民會員王女士不熟悉環境,張妙珍帶她步行走了維多利亞街、唐人街、北溫。對八十多歲的會員邱大姐,張妙珍就多次去她家看望,陪她聊天,找人陪她打麻將。她做的這些工作看起來不是大事,但對不熟悉情況的老年會員是一種安慰和溫暖。張妙珍覺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義,在幫助別人的過程中也得到了快樂和滿足。

享受加國長者福利

  張妙珍現在住老年廉租公寓,用收入的30%交房租。她在加拿大還沒住夠10年,公寓是單間的,洗手間公用。她說:“如果住夠10年,可以住每個套間裡有浴室、有廳、有陽臺的房子。”現在她住的公寓也享受不錯的福利,水電、管理費不要錢,每星期醫生免費來為長者量血壓。每月第一周的周二,社區出錢讓長者們買菜做飯聚餐。
  她說,65歲以上的長者在坐公交車可以買優惠交通卡,坐公車、天鐵、輪渡。老人們去遠處游玩、摘藍莓用這個卡很實惠。

喜歡這里空氣好環境美

  程先生夫婦是來加拿大探望女兒的,一共住了三個月。女兒正在為他們申請移民。夫婦倆都是知識份子,顯得溫文爾雅。在他們結束探親回中國前,記者問起他們對溫哥華的印像。程先生說:“溫哥華空氣好、環境好,街道很干凈,人也友善有禮貌。”但他也說,在這裡朋友少,消費高。不過他覺得,如果住女兒家,拿國內的退休金,在這裡日子也能過。
  他們夫婦倆是上海人,工作生活在青島,現在都退休了。青島也是他們喜歡的城市,到處都很熟悉,繁華、朋友多。
  程先生告訴記者,在溫哥華的三個月,女兒帶他們游玩了不少地方,如北溫、班芙、維多利亞等。平時,他們就在周日去附近的華人教堂參加活動。他還在慈濟做義工,四川地震時,他做捐錢的盒子,還幫整理物質。他還參加了給流浪漢送食物的活動。他對溫哥華的印象是:“這裡人的義工概念比較強,相比之下,中國大陸做義工的概念則比較淡。”
  程太太雖然也喜歡來加拿大玩,但她覺得在這裡生活朋友太少,比較寂寞。另外,他們的退休金在國內可以過得很寬裕,在溫哥華過日子則會緊多了。
  程先生說,如果成為移民,老人交通費就很低,到處玩就花費不多了。移民還可以住老人公寓,福利是不錯的。

加國中國養老各有千秋

  蘆卉和先生移民加拿大最初的目的是幫兒子帶孫子,帶了兩三年後就回國去了。在國內住了兩年,楓葉卡快到期了,兒子希望他們來加拿大住下去,在這裡養老。於是他們再次來到溫哥華。
  他們夫婦現在住在老年公寓裡,房租由兒子幫他們交。蘆卉說:“在這裡生活水平一般,我經常參加一些社團活動,心情舒暢。”
  蘆卉說:“退休住中國或是加拿大,各有千秋。”她過去在中國的江南小城常州做大學中文教師,退休後又被學校返聘,待遇不錯。在國內經濟上寬裕,朋友挺多,活動也不少,過得熱鬧充實。她覺得來加拿大也挺好,可以欣賞美麗的北美風光。蘆卉很喜歡溫哥華的氣候,夏天不像在中國的家鄉那麼熱,四季溫差不大。她的大兒子在大溫,可以經常見面,國內還有兩個兒子,他們也經常出國,有時可以來加拿大看她。所以,她的思鄉情緒不重。
  蘆卉覺得在加拿大,朋友沒有國內多,要安於寂寞。她現在經常參加老年協會的活動,也做義工,朋友也慢慢地多起來了。她覺得在加拿大的缺點是看病難,要排很長的隊。
  另外,經濟上也不如在國內寬裕。她說:“好在我能吃苦,好的日子能過,一般的日子也能過。有吃有穿,也就安於現狀。”
  她在加拿大住了三年半,還沒領養老金。她說,住夠10年的老年朋友能領養老金,有領七八百的,也有領一千多的,生活還是挺好過的。沒拿到養老金的不少長者會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掙點零用錢。
  蘆卉喜歡寫東西,在寫作中可以找到一些精神寄托。她將自己對加拿大的感受寫在文章中,作品不時在當地的華文媒體見報,有一篇還在一次散文大獎賽中得了獎。

難遣孤寂苦 常思早還鄉
  70多歲的長者趙九伶在加拿大生活近4年。他說:“在加拿大我孤獨寂寞,找不到家的感覺。”他從中國沈陽移民加拿大,幫女兒帶孩子。先是在愛民頓住了三年,現在又隨女兒家搬到了大溫的素裡,住了快一年了。他對記者說:“來到加拿大,失去的東西比得到的多。”
  趙九伶喜歡回憶國內的生活。他退休前是出版社的編輯,退休後還幫出版社審稿。他在中國也做義工,當過沈陽市精神文明顧問團的團長。他曾在報紙上寫稿倡議讓街上不穿上衣的“膀爺”穿上衣服,在社會上很有反響。精神文明顧問團和當地的媒體一起搞活動,在街上見到光膀子的男子,就給他送上一件T恤。因為在活動中的出色表現,趙九伶先生還得到了一張獎狀。這些活動,讓他覺得自己是對社會有用的人,生活得有意義。在中國,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想買什麼自己就買回來了。
  來加拿大後,他住在女兒家,盡管住着有花園的房子,可以曬着陽光聽鳥叫,但他卻感到非常寂寞。大溫雖然中國人不少,但能談得來的朋友不多。盡管女兒事事盡量做到讓他滿意,他卻產生寄人籬下的感覺。女兒安排他去洛磯山游玩,但風景雖好,他卻非常想家,想國內的生活。

“不會英語像白癡”

  最讓趙九伶難受的是不懂英語。他說:“剛來加拿大時,我住在愛民頓,這個城市人少,去商店才能見到人。去商店還得開車去。我不會開車,去一趟商店不容易。即使見到人,我不懂英語,也不能跟他們交流。”他說:“我好像成了啞巴、聾子,外加文盲。”
      有一天,女兒不在家時,郵局的一位女士來送郵件,跟他說了一通英語,他一句也不明白,只會說“English No!”於是人家只好留下一張單子走了。女兒回來,說:“人家給你送來郵件,你怎麼不收呢?我還得自己去郵局取。”
  趙九伶住在愛民頓時,與女兒一起去參加多元文化節,跟女兒走散了。他看到一個長得象中國人的,人家是越南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中國留學生,借他的電話找到了女兒,自己又說不清自己在哪兒,好在那個留學生幫他解了圍。他說:“我覺得自己走在街上象個白癡,不敢多走一步。”
  讓趙九伶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是自己在加拿大掙不到錢,要找女兒要錢。“我一輩子都沒有靠過別人!”他想自己掙,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心理上不平衡。他希望能找到一份中文編輯的工作,發揮自己的專長。
  趙九伶說:“我在國內有房子,但若換成加幣就不算什麼了,我的退休金2000元,在沈陽就能過得不錯了,但換成加幣只是小錢。”他說,他認識的一些老人為了賺點錢,去飯店洗碗、做保姆、送外賣。他告訴記者,很多華裔老人在加拿大都需要省吃儉用。他在超市中,看到一些老人只買便宜的菜,不舍得買海鮮。
  趙九伶說,來加拿大度過晚年,並不是理想的選擇,他說:“我想最好來探親住上大半年,真正來享享清福,然後帶歡愉心情回國。”

花甲仍年輕 過把作家癮
      浸淫于中華傳統文化的中國新移民家庭,來到加拿大后,不少家庭為了敬老攜幼,紛紛將留在中國的父母親接來,或探親小住半年一載、或移民長呆十數年,這些長者“新移民”的生活,真的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波瀾不驚嗎?

  人到老年,該是卸下工作與生活的重擔,盡情享受人生的時刻。然而,在大溫,有這樣一群長者,在該退休的年齡,卻當上了“新移民”,開始了另一番在異域全新的生活。
   2001年從北京以“依親移民”方式來溫哥華的李德生,那一年已經59歲,他和老伴是依靠女兒移民的,在溫哥華粗粗安頓好後,便返回北京辦了退休手續。
   移民前,李德生先在北京的一家報社工作,後在廣告公司任經理,59歲之前,從未踏出國門半步。所以,初到溫哥華,李德生就成了不會說話(說英語)的“文盲”。
   在家裏悶得慌,李德生對自己說:“不能就這樣下去,雖然已經60歲了,但自己覺得還很年輕,要走出家門,找一些適合自己的事來做。”
   在廣告公司任職期間,李德生曾經組織過許多的大型展覽,對舉辦展覽的策劃、組織和安排等工作流程非常熟悉,因而想到了能否在本地進行一些有關中國傳統文化的推廣工作呢?
   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做起來也是困難重重,可是想“老有所為”的李德生還真的做到了。
   他知道卑詩大學(UBC)有個藏書豐富的亞洲圖書館,裏面經常舉辦一些有關亞洲文化的展覽,便坐車來到這個圖書館接洽。因為不會講英語,他在校園裏向華裔面孔的學生求助,總有學生願意幫忙做翻譯和解釋。展地聯系好了,李德生又趕緊與北京的老朋友們聯系,協商展覽的內容和時間。經過一陣奔波,一場名為“中國歷代科舉考試制度”的展覽,在卑詩大學的亞洲圖書館隆重舉行,反響熱烈,觀者如雲。
   這個展覽的如期進行,使李德生重拾信心,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老,真的可以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第二年,他又在烈治文舉辦了“中國明清家俱展”,同樣造成不小的轟動。
   在從北京往溫哥華搬家的過程中,李德生無意中翻出了自己從兒時便開始收集的“煙畫”。
   所謂煙畫,是舊日香煙包內所附贈的一種小畫片。一面印風景、人物之類的圖畫,另一面,則印香煙廣告或是對前面圖畫的說明等文字。它是香煙廣告宣傳畫中的一個品種,煙畫的發源地是美國、加拿大。經過百年時光的磨洗,如今這些“玩物”已變成稀世珍品。看自己從兒時起收集的一萬多枚煙畫,其中包藏的豐富文化內涵,使李德生萌生了寫書來介紹這些“煙文化”的沖動。
   想法有了,立即付諸行動。李德生在女兒的幫助下開始學電腦、學上網、學查資料、學發EMAIL與外界聯系、學用寫字板往電腦裏輸入漢字,一時間忙得團團轉,每天寫稿到深夜,日子過得十分緊張而充實。
   一年後,李德生的《煙畫三百六十行》由臺灣漢聲出版公司出版,捧這本書,李德生高興地對老伴說:“真是沒想到啊,老了老了,竟當上‘坐(作) 家’了。”
   從那以後,李德生的寫作慾越來越強,收獲也越來越豐。2003年他的《煙畫的研究》由日本經濟研究所翻譯出版;同年,中國百花文藝出版社也出版了他的《煙畫》一書。因為他的寫作主題屬於冷門,不少報刊雜誌、出版社紛紛來函約稿。自此,一發不可遏止,《老北京的三百六十行》、《煙畫“四大名著”》、《丑角》、《禁戲——寫給愛看戲的人》、《富連成》等書,也陸續在中國出版。對此,李德生不無調侃地說道:“老年移民海外,生活單純,時間充裕,卻過了一把作家癮。也可謂‘賽翁失馬,焉知非福’呀。”
   談到自己的移民生活,李德生說:“我們是依親移民,身體尚很康健,那就先別依賴兒女過日子,自己要有獨立的生活空間和獨立的精神世界,這樣活才更有意思。”他的女兒很孝順,在電腦公司任職,收入也不錯,但李德生和他的老伴堅持獨立生活。

老有所依 卑詩的長者服務計劃
      為了更好地服務耆英的生活,讓他們老有所依,卑詩省政府提供了如下的服務計劃。
長期護理
      “長期護理”(Residential Care)是為那些需要24小時專業護理,卻無法在家中接受支援的人士而設。對於有複雜護理需要的耆英和殘障人士,長期護理提供一個能加以保護及支援的環境。根據卑詩省的長期護理院入住政策,有最迫切需要的服務對象可優先獲得合適的病床。
      服務包括:膳食協助,用藥監督,日常活動的個人協助,以及社交康體活動計劃。
小組護理之家
      殘障成人可以獨立生活在其社區的公費資助“小組護理之家”(Group Homes)。小組護理之家一般有4-6位住客,是安全及便宜的設施。小組護理之家提供長、短期住宿、技能培訓、同輩支援和輔導。

家居護理房屋

      “家居護理房屋”(Family Care Homes)是單戶家庭住所,為住客提供充滿家庭氣氛的居所。服務包括膳食、家務和協助處理日常活動,每戶最多可容納2名服務對象。家居護理房屋最常見於郊區,這種服務使住客可繼續生活於自己的社區。

臨終護理
     “臨終護理”(End-of-Life Care)以減輕或控制症狀,使服務對象身心舒適,保持尊嚴,生活具質量,令臨終人士可以集中精力享受與親人一起共度的時光。專業護理人員和支持職員在服務對象家中、醫院、安寧院、生活支持居所或長期護理院提供富人情味的支持護理。

卑詩救護車服務

      “卑詩救護車服務”(British Columbia Ambulance Service)向卑詩省居民提供陸上及空中的公共救護服務。卑詩省政府資助約90%用於運送病人的救護車費用。在緊急醫療情況需要救護車運送病人時,病人須支付使用費。如果費用構成財務問題,衛生廳的收費處會制定一個相應的付款計劃。如果病人本人、病人家屬或護理院為病人傳召救護車,但病人最後沒有送往醫院,仍要支付50元的費用。

公共運輸耆英票價折扣

      低陸平原的“運輸聯網”(TransLink)及卑詩省其他地區的“卑詩公共運輸”(BC Transit)資助的服務,為65歲或以上的乘客提供票價折扣。買票時出示“卑詩醫金卡”便可以享受折扣。

公車證計劃

     “公車證計劃”(Bus Pass Program)為低收入耆英和殘障人士提供廉價交通服務。符合條件人士可以45元購買年票。使用公車證可以乘坐卑詩公共運輸或運輸聯網的交通工具而不需額外付費,包括“架空列車”(Skytrain)及“水上巴士”(Seabus)。但“特殊需要接載服務”(handyDART)則不適用。
      購買廉價公車證的條件是您必須居住在公共運輸提供服務的地區,而且:領取聯邦“養老金津貼”(OAS)及“保證收入補助”(GIS)或“配偶津貼”(Spouse's Allowance);或領取卑詩就業及援助的60至64歲人士;或領取卑詩就業及援助的殘障援助的人士。公車證的有效期從1月1日至12月31日。
      查詢請撥以下電話:免費電話:1-888-661-1566,大溫哥華地區:604-682-0391,大維多利亞地區:250- 387-4331。如果姓名及/或地址有變更,請撥以上電話通知,以確保下一年度的公車證寄給您。查詢網址: www.eia.gov.bc.ca/programs/other.htm#bp

搬一次家 失業長者惹來一堆煩
      在加拿大居住,要是几天不開郵箱,一定會收獲不小。帳單、政府信件、議員拉票、小廣告等都會一一呈現。一些新移民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郵政地址的重要性,搬了家也不通知稅務局、衛生廳、銀行等,很容易就誤事。一位任姓長者,就是因為搬了一次家,結果卻惹來了近3000元的帳單,讓一直失業、省吃儉用的他實苦惱不堪。
  68歲的任先生由于不識英文,耽誤了付款,罰款加罰息越滾越大。他在無奈之下尋求社區幫助,傳統思想令他總是有四下求人的感覺,有什麼話也不能准确溝通,社工幫忙的翻譯件也看不懂,因此解決起問題來處處不順。
  說起任先生的故事,要追溯到3年多前。一家華人超市在大多倫多地區四處開花,任先生是其中一家分店的員工。無奈正當他干得好好的時候,2005年7月超市忽然倒閉,任老漢就開始了靠失業保險度日的日子。
   平日只知道干活,對身外事一概不問的他,對失業保險(EI)也同樣的無知。其中怎麼計算、發放時間等,他全然沒有概念。他在中國坐了大半輩子辦公室,那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相信政府。每月什麼時候收錢、收多少錢都行,几個月下來也相安無事。
    据任先生對記者介紹,他的失業保險發放期是從當年8月到2006年6月,實際上多發了一個月。這對于象任老漢所說的,他是一個不精于計算、不了解政策、歷來都相信政府的人,10個多月下來,無法記住哪個月發多少,或者是這個月該不該發。就這樣,任先生糊里糊涂被動地占了政府一次便宜。
   任先生說,如果當時人力資源部通知要他交回那一個月的失業金,也許就沒有后來的故事了。
   2006年的12月,也就是EI停止半年以后,任先生因為房租壓力,從原址搬到另一所房屋地下室租住。因為原址是一個公寓樓,人員流動量過大,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取過信件,而且他覺得郵寄地址是瑣碎事情,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任先生有工作的時候倒不覺得自己老,一旦沒事做了,各种毛病就立刻出來。剛搬家一個月,他就因身体不适接受手術治療,2007年的1月和3月先后做了兩次手術,令他的元气大傷。看到暫時無法工作,他就返回中國休養了半年,之后回到加拿大沒多久,又在2008年的1月和3月,再做了兩次手術。
  正當他与病魔博斗的時候,人力資源中心發現多發了一個月的失業金給他,在2007年2月給他發了一封信,希望他可以馬上退還這筆錢,當然這封信是寄到了舊址。按照失業保險金的發放規定,在領取失業金期間住址如有變動,要立刻通知人力資源中心,但任先生搬家的時候已經是領取保險金的半年之后,按理說留的時間已經是夠多了,不料還是出現了問題。當時還沒到報稅的截止日,如果是報了稅,稅務局等部門自然知道任老漢的新地址。
  公寓樓內租客來來往往,那封至關重要的信最終不知去向。到了2008年的1月,人力資源部終于把追款信寄到了任先生的新地址。當時68歲的任先生正在面對新一輪的手術,在极度虛弱的情況下,世上的一切和死神相比,顯得微不足道;加上他根本看不懂英文信件,因此這封信如同白紙一樣,放在了他的案頭,而他更主要的精力是放在如何扛過這兩次要命的手術。如此,這封同等重要的信件再一次被冷落。
  到了同年5月份的時候,又一封催款信追來,此時已經不是要追回多付的828元失業保險金了,截止今年5月24日為止,加上罰款和利息等已經累計到2743.98元,這對于体弱多病現在還沒有工作的任先生來說,簡直是百上加斤,難以應付。
  他向記者抱怨說,自從移民以來任勞任怨地打工,從來不挑不揀,不幸失業以后就難以找到合适工作,靠失業保險度日,哪能料到政府會多給一個月。再說自己是失業保險停了以后半年才搬家,怎能想到政府追數的信那麼遲才會來。
  無奈之下,他求助社區組織幫助解決問題。据任先生反映,他所遇到的社工,見到他這樣的窮人也是愛搭不理的,說話態度也十分不友善,好象他是故意賴國家的帳一樣。上來就問自己是不是移民,是不是公民,靠什麼收入,為什麼不隨孩子回中國居住等隱私問題,顯得很不友善。他原本是希望和人力資源部解釋一下自己耽誤付款的特殊情況,但是社工總是很不耐煩,本來看上去不是太忙,卻非讓他下次再來,因此一再耽誤解釋時間。終于還是有一個熱心社工幫忙填寫了申訴表,他還覺得沒有把他的意思表達清楚。因此就打電話向記者求助,記者看了他的申訴表之后,覺得社工已基本把他的情況解釋清楚,僅僅是在是否愿意出席聆訊一欄選擇了不愿意。而任老漢卻表示,他真的想見見人力資源部的官員,當面解釋這一切誤會。為此他對社工很有意見,繼而發展到對加拿大政府也產生了怀疑。
      任先生認為,多給他一個月失業保險是政府的責任,還耽誤了几個月才向他追還。由于搬家等原因沒有及時歸還,政府就陷他于不義,加上千元的罰款。雖然他現在生活很貧困,兩口子每月是靠孩子從中國資助的500元度日。
  任先生就這樣對加拿大的美好印象,也隨這一紙罰單而煙消云散。
  多倫多多華會項目總監趙天恩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社區服務机构的政策其實是挺复雜的,這也是很多人不理解的地方。長者對社區机构的期望值往往很高,總以為社區服務机构就是政府的代理單位,問題反映到或者求助到社區机构,社區机构打個電話問題就馬上可以得到解決。現在政府對于社區組織提出的咨詢,先要驗明授權,當事人要事先填好授權,政府才會把一些個人信息資料交給給社區机构代理。



華裔老年人在摘藍莓。

雖然只來加拿大旅遊三個月,程先生喜歡上這里了。程先生和太太正在旅遊途中。

喜歡溫哥華氣候的退休老師蘆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