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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移民融入加國大家庭
( 2009-01-02 )



有人說,在大溫生活,不懂英語都可以。大溫華人多,有條件讓人感覺生活在中國。但不可否認,生活在加拿大,不同文化的碰撞可以開闊你的視野,讓你的人生更豐富多彩。

投入主流 生活更多彩
      來加拿大多年,了解當地文化,也可以讓事業的發展如虎添翼;就連謀生,也可以有更多的選擇。融入主流,是很多人難以回避的話題。你的交往圈子是否還是清一色的華人?很多華人的回答是肯定的。不少人在加拿大過與中國一樣的生活,說中文、吃中餐、交華人朋友,只是在報稅時才意識到自己生活在加拿大。

有人想融入有人卻回避
  有些人認為沒有融入主流文化的必要。“住在溫哥華,享受這裡的好山好水好空氣就夠了,社會福利好、治安好也是每個人都受惠的。融不融入主流沒有實際意義。”投資移民來的Tom說。
      也有人干脆就否認主流的存在。在西人公司工作的郭先生說:“加拿大是多元文化的國家,沒有誰可以說自己是主流。我們也是主流。”
      記者在采訪中遇到的更多的人則認為:白人是社會主流,中國人是少數民族,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融入主流的難度不小,但無論是對於生活經驗來講,還是生意求職的考慮,都是值得努力的一件事。

西人優點值得學習
  與西人接觸多的華人往往會覺得當地白人待人友善,即使是對陌生人也很友好。
      喜歡徒步旅行的連先生有時會與西人一起旅行。他發現西人身上有很多優點是值得學習的。他們在山上露營後,離開時西人會把留下的垃圾丟掉,讓營地保持清潔,但一些華人就不願做這些事,提醒他們往往會造成不愉快。
      劉女士給記者講了一個故事。她有一次在一個地方停車,停車位是並排的兩個,車位很小,如果第一個停車的人停得稍微偏了一點兒,第二個人就停不進去了。她看到有一輛車幾乎與她同時到達,就很緊張,希望自己能搶先停進去。但那輛車先入了車位,司機是一位白人女子,她停好車才發現劉女士也要停車,下來看看位置,再上車重新把車停得更好些。她看著劉女士把車停好後才高興地離開。劉女士說:“我覺得很慚愧。不少西人很為別人想,值得我們學習。”她的一位白人鄰居的做法也讓她反省自己。鄰居太太很辛苦地在花園裡拔草,她不解地問:“你為什麼不用藥除草?那樣省力氣得多。”鄰居太太說:“我院子裡種了果樹,有一些果子會落到地上。如果打藥,如果有小孩子撿我院子裡的果子就會中毒。”給劉女士很深印像的是相當多的西人不是“各掃自家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對陌生人也很關愛。
  下面是幾位移民對融入主流的體會和看法,與大家分享。             

沒有刻意融入
  Lilian是北京人,出國9年了,先是在美國留學,然後來了加拿大,在溫哥華住了5年。按她的經歷,應該是容易融入主流的類型,但當記者問起她是否融入主流時,快人快語的她笑道:“沒融。我融入東南亞文化了。”她先生是從東南亞來的華人。

交朋友不看膚色
   在她看來,是否融入主流與個人的生活目標和性格有關。認為在加拿大應該融入當地文化的人,就會找機會多接觸主流。有些人刻意與西人往來,與中國人保持距離。性格開放的人,融入主流的機會多一點,性格內向、生活面窄的人融入主流的機會就會少一點兒。
   Lilian對朋友的選擇,不分主流和非主流。她說:“興趣相投就交往,不管是華人還是西人,不看膚色,也不管是什麼地方來的人。”
      她來溫哥華後,一直在華人開的公司工作,同事都是華人。但公司有西人客戶,也需要打交道。

自然關心社會

   Lilian承認在加拿大有主流非主流之分,中國人肯定算少數族裔。她過的是比較簡單的生活,基本是上班和回家,兩點一線,有時候與朋友們一起出去吃飯,出去玩玩。結婚前有時下班後會去健身或逛商場。現在,經常是下班後回家與先生看電視或上網。“加拿大生活像水,很平淡,但白水也可喝出甜味。”Lilian說,“我只想有一份工作,有一個家庭。有些人喜歡白開水,有些人喜歡烈酒。有人會很愛交際,很西化,我更內向,喜歡生活平淡些,平淡並不是無聊。”在這樣的生活狀態,就不會刻意地去融入主流了。
      她先生是十幾歲移民來的,融入社會比較多,喜歡看冰球,為冰球激動和悲哀。她雖然也喜歡看,但沒那麼投入,有時會嘲笑先生。
      在加拿大住久了,她很自然就關心社會,關心這個國家發生的事。她在紐約住過四年,以前剛來時總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溫哥華,從來不認為溫哥華比紐約好。現在,與在紐約的朋友談話,不自覺就會說,你們紐約,我們溫哥華。“融入周圍的文化是潛移默化的。”Lilian說。

西人比華人自我

      Lilian當初在紐約時,幾乎沒在中國人的圈裡呆過。“學校裡幾乎沒有中國學生,工作又在市政廳,同學同事都是西人
,所以只能交西人朋友,跟他們聊天、吃飯,逛街。”Lilian說,在溫哥華,周圍的人主要是華人,朋友也主要是華人。先生有一些西人朋友,他們有時會一起聊天。對一些話題他們有共同興趣,談不來的話題就換一個。
      當記者問她華人與西人的不同時,她說,對吃的愛好是共同的;從交朋友上講,他們更態度明確,覺得朋友好就跟他好,覺得他不好就不做朋友了。中國人則介意面子,不喜歡一個人也會保持一段時間關系;另外,西人更自私。在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情況下,才會幫助別人。中國人受的是儒家教育,講究自我犧牲,要將責任、義務放在前面。從小受孔融讓梨的教育,與西方人不一樣。
      Lilian覺得,西人還有很多優點或者說是特點值得我們學習的。比如他們的開放的個性。“我所說的開放個性,是指他們會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應可能的展現自己的特點、能力,得到周圍人的認可。他們可以在短的時間內,與周圍的人融在一起。在一起聚會或社會活動中,我就注意到這一點。中國人到了這樣一個場合,大多會與早就認識的人交談。如果沒有相識的人,大多就會站在一旁,等著活動的開始。西方人就不會這樣,他們會主動與你say hi, 然後簡單地寒暄起來,找到共同的話題。”她說。

新移民的“主流”情結

     
從廣州移民到溫哥華已有4年的楊震霆,面對記者提出的“融入主流”的問題,斬釘截鐵地回答:“你這個問題不能成為一個問題,我們就是主流社會,我們生活在這裡,以這裡為家,已經是主流大眾社會的一份子,不存在融入的問題。”

融入主流不是一個問題
      在大溫哥華地區,只要是關心時事的人,應該對楊震霆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為楊震霆於2007年4月11日,領頭組織了華裔移民的大遊行,要求盡速遣返涉嫌中國銀行哈爾濱河松街支行捲款10億元人民幣而逃來加拿大的高山;同年5月6日,楊震霆再組織了另一場要求盡速遣返高山的靜坐與簽名活動。組織這兩個活動的經歷,就足以顯示了楊震霆的“主人翁”心態和關心時事、積極參與,從來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生活態度。楊震霆不僅認為自己就是主流社會的一分子,也相信絕大多數的華裔新移民都已經融入和適應了這個社會。他舉例說,在10月14日的聯邦大選中,溫哥華南選區(Vancouver South)裡,曾任卑詩省省長、代表聯邦自由黨的國會議員杜新志(Dosanjh, Ujjal)與來自香港的華裔移民、代表聯邦保守黨出戰的楊蕭惠儀(Young  Wai)的較量,雖然楊蕭惠儀20票的差距惜敗,但毫無從政經驗的她能取得如此成績,不僅是她自己的驕傲,也是溫哥華南區眾多華裔選民支持她的結果,這說明了這部分華裔移民對加拿大政治的重視,已經是這個社區的主流了。
   “我從來不去教堂,因為我不信基督;我也不去看Hockey,因為不愛好;但我覺得這些都是個人的愛好問題,是一個人選擇生活的方式方法問題,我關心時事、喜歡看車展、喜歡上網‘灌水’,相信也有許多土生土長的加拿大人跟我有相同的喜好。”楊震霆說。
      當然,楊震霆並不是一個政治活動家(起碼目前不是),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族移民,和妻子及一雙兒女住在烈治文,感覺自己的移民生活越過越好,公司(車行)的同仁中絕大多數都是亞裔,服務的客戶也有許多是華裔和新移民。他很注意自己作為一個華裔加拿大人的言行舉止,盡量做到入鄉隨俗,不讓其他族裔或是本土人士因為自己的不妥言行側目而視,影響華裔的形像。說到此處,楊震霆給記者講了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個真實而不可思議的故事。
  大約在兩個月前,楊震霆因為買車認識了一對來自中國的留學生男女,他們把現用的車賣掉,準備幾天後回中國,但也需要借一輛車在回國前去美國一趟買點東西。熱心快腸的楊震霆想自己有輛二手車閑置著,於是好心借給他們用,本著加拿大人信任他人的原則,也為了駕車的安全考慮,楊震霆把這輛市價約兩千元的汽車過戶給了男留學生Peter,方便Peter買汽車保險,並收了Peter五百元的押金,誰知這輛車和Peter以及他的女朋友此後便消失了。對此行為,楊震霆深感痛心,他倒不是心疼自己損失的大約1500元,而是覺得像Peter年紀輕輕的、風華正茂、前途無量,卻做出這種廉價出賣誠信和良心的事,既毀了自己做人的清白,又損壞了中國人的形像。
      不過,楊震霆相信這樣的人是少數,他依然會像從前一樣,相信別人,更誠實做人,以實際行動證明,新移民都能適應、都會成長為加拿大社會的主人。

回中國已不習慣
     
來溫哥華8年的Peter說:“我打西人的工,做西人的生意,已經融入主流了。”
      剛來溫哥華時,他在西人開的一家工廠打工,現在自己做小生意,有一半以上的客戶是外國人,當中也有不少白人。
      他說,打主流的工一般收入會比打華人工高,福利一般也會比華人公司的好。在加拿大做生意,有西人客戶也是很正常的。做他們的生意打他們的工,享受一樣的政策和福利,同樣關注政黨的輪替。生活在加拿大久了,就會被加拿大的文化同化。“華裔畢竟是少數,多數會影響少數。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都很難拒絕這個逐漸同化的過程。”他說。
      “華人和西人也有一些共同點。都喜歡一些名牌,在現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都喜歡買便宜貨。”Peter說。白人中有東歐的、西歐的,本土的,阿拉伯的,各有不同的特點。他與一些白人有生意往來,但沒有白人朋友。一般是談完生意、買賣成交就走,沒有其他往來。
      兒子是在這裡長大的,現在已經很西化了,如果不提醒他,他會不記得農歷春節這回事。但他與兒子的溝通沒問題,兒子的很多觀念都很中國化,比如孝敬父母,大事與父母商量等。
      “現在回國就不習慣了。很吵,大家會花太多的時間在吃飯上。”他說。

觀念不同溝通不易
  Lily的兒子從小在加拿大長大,現在做律師,思維方式已與當地白人相似。他和西人同事們覺得中國大陸來的律師同事有點怪。他說,公司給每個律師配了一個秘書,有一段時間,那位大陸同事工作很忙,就抱怨,一個秘書做不過來,他自己做了很多秘書工作。Lily的兒子很不解,秘書不夠就再申請一個,不能拿律師的收入做秘書工作。大陸同事的行為在華人看來是做了額外工作,該表揚。但在西人的眼光中看,就是“怪”。

報稅問私隱 氣壞女移民
  不過,Susan遇到的情況氣得她半死。她跟在大陸的丈夫離婚時就已經向稅局報告過,以後報稅婚姻狀況用的是“離婚”。但一年後,她忽然收到稅局的一封信,讓她證明自己的婚姻狀況,說是抽查到她了,要她提供兩人不住在一起的證明。具體來說,就是要他們提供有各自住址的銀行記錄、電費單、地稅單、電話費單等,另外還要提供一些證明信。她自己的就馬上備好了,連同公證好的離婚證書一起寄過去。
  稅局來信了,說資料不夠,一定要前夫的住址證明。否則就把她的婚姻狀況改回“結婚”,還要調整她孩子的牛奶金。
“離婚證他們不認,只認住址,要提供的那些證明簡直是不可理喻。”Susan說, 她與前夫因為在一起不愉快才離婚,想盡量少打交道,但卻無奈給對方打國際長途要人家的銀行記錄。“我覺得那些資料屬於他的隱私。”Susan說。她本來很喜歡加拿大政府,覺得政府公正清廉,但經過這件事後,她覺得政府的有些做法不可理解。 “可能這就是我還不理解西方文化吧。”她自嘲地說。

水乳交融是一種境界
     
移民加拿大,對於Cathy來說,既是新生活的開始,也是重新認識自我和家人的開始。
      移民前,Cathy和丈夫都是河南鄭州一所大學的教師。90年代初,Cathy的丈夫由所在的大學安排,到多倫多大學做一年的訪問學者,Cathy也到多倫多探親、游玩了三個月。三個月的短暫異國生活給Cathy留下的印像,終生難忘。幾年後,他們一家移民來到了溫哥華。
      做游客和做移民,這種身份的轉變,使得Cathy對加拿大的認識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做游客時,看到的是加拿大的藍天、白雲、紅楓、綠草;當移民時,則是大人要找工作、孩子要讀書,領略的是半生不熟的語言、全然不同的文化,要完全融入可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所追求的水乳交融是一種境界,而不是形式。
”Cathy回憶起剛移民時的情景,依然感慨不已。“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我的中文名字叫巧純,大多數西人對著這個名字的拼音Qiao Chun簡直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對我找工作很不利,所以我立即取了英文名,大家都方便。剛開始,也有朋友開玩笑說我被‘西風’吹倒,我並不以為然。名字就是個符號,就是要方便大家稱呼,我沒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情結。”
      Cathy認為,他們一家在加拿大社會融入的過程,是屬於慢慢適應、水乳交融、“潤物細無聲”的類型,不會去做刻意逢迎、“東施效顰”的糊塗事。他們在每年的春節、中秋節等中國的傳統節日裡,會和一幫華裔朋友一起聚餐慶祝;在夏日的野營、野餐(Picnic)、垂釣等活動中,會和西人朋友家庭結伴前往;再比如他們家對孩子的教育,就是讓孩子有健康、快樂的人生,不是一定要拼名校的,孩子反而能自發地努力學習,不會讓父母太操心。
      比如Cathy的兒子在讀11年級時,班裡有一次數學小測驗(Cathy當時家住溫西,兒子的學校裡有許多華裔學生),有幾名坐在前排的學生沒有按照老師的吩咐,在規定的時間內停止答題。事情發生後,老師與全班學生一起討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經過討論,老師給出兩個選擇:一是原諒那幾個貪求高分的同學,全班同學都得一個平均分;二是給前排的同學不及格,後排的同學評卷得分。結果坐在後排的一些平時成績好的華裔學生都舉手贊成第二個方案,令Cathy的兒子覺得他們很自私,一心只考慮自己的成績,不考慮前排中也有按時停筆的同學,第二方案對這幾個同學是很不公平的。對於兒子不求高分求公正的選擇,Cathy感到很欣慰,覺得對自己也是一個教育。

生吞活剝不如融會貫通
     
談起自己一家“融入主流社會”的經驗,曹先生連連聲稱:“經驗沒有,教訓一堆。我們移民五年來,學到了很多東西,跟社會學,跟朋友學,甚至跟孩子學,深深體會對於加拿大文化,生吞活剝不如融會貫通。”
      曹先生一家三口來自雲南,兒子現在讀六年級,英語說得比漢語還好。提起兒子適應本地學校和學習環境的過程,曹先生感覺自己是走了彎路,差點耽誤了孩子的學習。
      記得他們五年前剛來溫哥華時,兒子7歲,在中國讀了一年級,來這裡後就讀小學二年級。剛來時,他們住在溫東,附近小學裡的中國新移民小孩很多,曹先生覺得這個小學的環境,會使兒子的英語進步大打折扣,於是搬家到溫西,進了一個華裔孩子不太多的小學,並要求兒子在家、在學校都要講英語,不許講中文。一開始,英語並不是很好的兒子,在學校覺得很孤獨,也沒有朋友,還變得不敢講話,學習也走下坡路。兩年後,兒子的英語有了很大進步,但依然孤僻內向,學習始終是中等水平,但中文卻急劇退步,幾乎不會說中文了。
      有一次,是春節期間,曹先生給還在中國的父母打電話拜年,電話那頭的爺爺想和孫子說幾句話,誰知電話這頭的孫子竟然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曹先生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自己禁止兒子說中文,不僅讓他失去了保有母語的能力,還讓他感覺說中文、身為華裔是低人一等,漸漸地產生了自卑情緒。
      從那以後,曹先生調整了思路,鼓勵兒子學中文、說中文,接觸各族裔的朋友,使兒子自信心大增,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所以曹先生告誡新來的移民朋友:“融入主流千萬不能丟失自己,學習英語重要,但也不能放棄孩子的中文教育,孩子們長大後能講流利的中英文的話,可以提高他們立足這個社會的競爭力,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才是真正地融入主流。”

區分主流與上流
  什麼是“主流”社會?其實,加拿大人眼裡的主流 (main stream)是社會的大多數 (majority of the society),說白了,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並不是有些人所臆想、所望而生畏的“上流”社會。至於 “上流 (upper level class,elite group)”,倒反而只是社會的少數,這二者不可混淆。而華裔新移民保留自己的文化傳統,喜歡吃中餐,結交的朋友大多是同聲同氣的華裔,這也無可厚非,並不能就此把自己排除在主流之外。

盡量接近主流
     
Alex在中國時是電腦工程師,來溫哥華後先做了一陣子電腦,後來就與朋友合作開起了日餐店。開始時他在Main街開,後來轉到了Pacific街夾Howe,店名叫Nishiki Sushi Down Town,客人以西人為多。

主流人士也分良莠
      他覺得做生意與打工不同,打工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對融入主流的要求不一定迫切。但做生意就必須盡量去接近主流,因為除了面對華人客戶,還要面對主流客戶。他來加拿大快8年了,英文還算流利,員工有日本人,沒有西人,但來得多的一些西人客戶就成了朋友了。“我們與主流有文化差異,只能接近主流,很難融入主流。”他說。
      在Alex看來,主流人士中也有好的和不好的。好的主流人士受過良好教育,待人親切,處世公正公平。但有些人很不友好對亞洲人歧視,這樣的人以年輕一代為多;還有些人喜歡狂歡派對、吸大麻。在這裡做生意,需要與各種各樣的西人打交道。他的體會是與西人深入探討問題是不可能的,也不需要。主流人士認可好的服務和產品。
      “在加拿大做生意,一定要以誠為本。西方人受宗教影響深,對誠實的要求高。這裡的法律都是以信任為先,懲罰在後。”他說。相比之下,有些華人比較短視,會因小失大。很多華人都喜歡做現金工,現在拿多些,少交一些費用。但從長遠來看,CPP、EI是很必要的。現金工表面是賺了,實際是虧了。
      對比西人和華人顧客,西人對店面環境、服務態度更看重;華人顧客對價格比較在意。
      從對服務滿意的表達上看,西人在覺得滿意的情況下,離開時會表達他的感激,會熱情地道別。華人則不太表達自己的感覺。
      做日餐多年,Alex還發現了西人也有不同的特點。在Main街做生意時,那一帶的客戶喜歡大個的壽司。Pacific街的客戶則對壽司的精致、擺盤的漂亮、刺身的新鮮要求高。還曾有客戶跟他反饋:“能否將壽司做的一口可以放得下?”這個地段的客戶更喜歡小的壽司。“如果用感恩的心態而不是用挑剔的目光,與主流相處就愉快多了。”Alex說。



在加拿大,不論舉行什麼活動都可以看到華裔的面孔。

有移民說沒有融入的必要,也有人享受加拿大的生活。